那可是一条人命,那可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在昨天晚上的前一阵,还跟我们去工厂抓鬼,回去之后就发生了这样的事,这让我心里面越来越恐慌了。
尤其是刘老割了脑袋之后,并没有急着倒下,反倒把脑袋抱在怀里,两只眼睛对着镜头勾勒出一抹笑容来。
然后缓缓躺下,翻了个身,做出我们早上看到的一幕,弓着背,抱着脑袋,仿佛就等我们掀开被子。
看到这里视频就结束了,同样是一只手伸出来关掉镜头。
我倒吸一口凉气,反观身边的警察,他也被吓到了,这样的视频傻子都看得出来,根本不是人为的。
可他最后还是要求我删了视频,还让人查一下这个给我发消息的人,是在什么地方发的消息。
最终结果出来,让我们所有人都傻眼了。
这个消息,是从工厂发出来的。
调了工厂的监控,以及附近一代的监控,并没有发现有人进入工厂。除了天黑那会儿我们进去过之外,绝对没人再进去过。
这警察严肃的问我当时进工厂到底是去干嘛的。
我告诉他,这工厂闹鬼了,而刘老是个抓鬼先生,我们请他去工厂是为了抓鬼。
警察听后没有责怪我,相反沉默了下来,沉默到让我心里面很慌。
如果这件事他把罪名强加到我头上,我根本没有办法反抗,毕竟刘老是我们请去的,如果不去,他就不会死的这么惨了。
好在最后没把我怎么着,确认过田大哥那边说的话跟我说的一样后,就打算放我们离开。
这时,一个女警急匆匆的跑进来对审讯我的警察说道:“李队,我们调取了巷子一代的监控,发现了一个可疑人物。”
说着她把手机打开翻出一个文档来,里面是一段监控录像。
画面中,出现了一个让我万万没想到的人。
黄衣人!!!!
“又是这个人”李队拍了一下桌子,厉声问我们认不认识这个人。
我和田大哥皆是摇头说不认识,但不知怎的,我看这个身影就特别眼熟,越看越眼熟。
最后也没想出到底是谁。
回到酒店后,失望的我打算回村了。
田大哥说他打算去趟茅山,那边道士很多,肯定也有道行高的人,不管怎么着,花多少钱都得把人请来。
我没做出多大的反应,淡然应了一声,让他找到了再联系我。
……………………
回到张家坎,当时是下午,我爸妈见到我就问,你咋回来了?
我苦笑着说道:“工厂还没开,就是过去给点下货,没见我去的时候都没带行李嘛。”
我爸跟我说:“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不然就重新换个工作吧,干到年底去,明年乖乖回去复读。”
复读是不可能的,但我也没跟他较劲,反正时间还久着呢,又不是现在就要走。
聊了两句之后我回到房间去睡了一觉,刚躺下不久大伯就来叫我们去吃饭。
按规矩来说,办过酒席之后还要请村里人过来吃两天饭,但去与否还得看人家愿不愿意。
我是不想去,刘老的死让我心里面难受的很,根本没心思吃。
爸妈还以为我生病了,捣鼓着让我吃药,我敷衍着他们说等会儿吃,他们这才跟大伯离开。
屋里一下子安静下来了,我躺在床上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迷糊中,我听到了一阵咚咚咚的声音。
房间门没关,半醒半睡状态的我看了一眼门口没人,便翻身继续睡。
可这咚咚咚的声音没有停止,一直在响。
我没睁开眼睛,嘟囔一句:“有病啊,不要烦我。”
话音一落声音就没了。
正睡的香呢,声音又响了。
咚咚咚,咚咚咚
精神状态不太好的我即便睡着了,睡眠也很浅,一下子被扰醒,没好气的坐起来开灯骂了一句:“谁他妈敲的……”
门还没说出来我就愣住了,声音是消失了,可这门口,没人啊。
难道家里进贼了?
我赶紧起床出去看了一下,门窗都是关好的,哪有什么人。
于是我心惊胆战的回到卧室,坐床上抽起了烟,就这样过了一会,声音并没有再次响起。
我这才躺下,多留个心眼的我并没有睡死,一直提心吊胆的注意着周围一切。
就在我快要坚持不住想睡觉的时候,声音来了。
咚咚咚,咚咚咚!
房间的灯我没有关,一起身就往门口看去,没人。
声音是从窗户那里来的。
扭头一看。
卧槽,吓得我跳了起来。
窗户上趴着一个女鬼,一个穿着黑衣服,嘴角上有痣的女鬼。
这……
她对我勾了一下手,然后转身离去。
不对,她好像不是鬼。
我记得大伯说过当时送包裹给风水先生的是个个子高高,头发长长,嘴角有颗痣的女人。
再看这个敲打窗户的人,跟大伯描述的很像。
所以她应该不是鬼,当时那么多人都在,又是白天,阳气那么旺,她是鬼的话怎么可能出现在众人面前?
想到此处,又想到她送断指,我背后冒了一阵冷汗。
再看过去,她停在远处,好像挺着急,一直对我招手,示意我跟过去。
难道她有什么难言之隐?
想到这里我壮着胆子,拿起手电筒跟了出去。
谁知她居然站在远处对我说:“不要打手电筒,当心被他发现。”
“他?他是谁?”我问。
女人小心翼翼的看了一圈周围,对我说道:“他是凶手。”
说完她不再理我,转身就走。
我喊了几声,她还是没理我。
那我还要不要跟过去?
她一定是想告诉我些什么,才冒着被凶手发现的风险来找我,如果我不去的话,她所做的这些不就白费了吗?
想到这里我还是跟过去了。
一路上,我在想她说的凶手是什么意思,是指让她送断指的人,还是指杀了刘老的人,亦或者,这两个人就是同一个人,这些事,就是同一个人做的。
各种各样的想法从脑海里冒出,我便加快速度跟了上去。
让我纳闷的是,这女人走路很快,我几乎跑起来了,她还是不紧不慢的走着,可是两人的距离始终保持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