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哥哥,言哥哥你怎么了,我都叫你好几声了,也没听到,你是在生欣儿的气吗?我知道自己给添了很多麻烦,却什么也帮不上你,我真是太没用了。”蒋欣儿泪眼朦胧的摇着头,一不小心就会崩溃的节奏。

情急之下,言溪只好伸手抱紧她,一手轻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慰:“又胡思乱想,有什么事我自己就能处理,哪用的着你来替我担心,如果连这点能力都没有,怎么保护好你,真是个傻瓜。”

蒋欣儿的话让言溪留了个心眼,莫非她知道了什么,所以才说出这样的话,难道刚才接电话时她就醒了,听到了通话内容。

以后一定要注意点,不能让她听到那些复杂不好的事情,她不应该为这些事困扰,她太单纯善良了。

昱日为了不耽误言溪的工作,蒋欣儿虽然身体很不舒服,还是坚持不作停留,按原计划乘飞机回国,这让言溪很感动她的体贴懂事。

头等舱里,蒋欣儿刚叫空乘人员拿了毯子过来,想睡会,言溪就递给她一个方形的盒子,虽然猜到是礼物,但她还是一脸惊讶又好奇的接过,“言哥哥这是什么呀?”

“打开看看,喜不喜欢,我亲自挑的?”言溪露出一个淡淡的浅笑。

“只要是言哥哥送的,不管是什么我都喜欢。”蒋欣儿甜蜜的说,还仰起头在他脸颊印下一个吻。

原来是个手链,也是出自名师的最新限量款,言溪每次出手都很大方,而且挑东西很有品味,这个手链虽然不是和“海洋之星”配套的,但样式很相近,一起佩戴也是非常搭。

“真的好漂亮,谢谢言哥哥。”蒋欣儿之前的郁闷不如意顿时一扫而空。

心情好了,感觉世界都美好了,就算在机舱里都能感觉到外面的清风拂面。

下飞机后宁华并没有亲自来接机,而是派了司机过去,因为公司实在脱不开身。司机按吩咐先把蒋欣儿送回家。

把行李箱拿进去后,言溪就准备离开,蒋欣儿不太乐意的拉住他的手说:“这么快就要走,连口水都没喝,吃过饭再走吧,言哥哥,好不好?”

见状,蒋玉琼马上附喝:“对对对,再坐会儿吧,坐了那么久的飞机,也该累着了。”

母女俩再三挽留,但抵不过宁华的连环催,他只好安慰了蒋欣儿几句,交代蒋玉琼和阿离要好好照顾。

回到公司言溪就问宁华最新进展,“K市那家伙有新的动作吗?虽然那块地皮对我们很重要,但我不认为,你不能搞定。”

宁华心虚地摸了摸鼻梁,顾左右而言它,“我每一加班到半夜,这里的事又要处理,K市那边又要分心,你看我都瘦成什么样了,虽然只是短短的一个星期,可是我这裤腰带都勒紧了。”

扯,看你还能扯出什么更好的理由。

“好了,不想挨打就别浪费时间,赶紧收拾一下去K市,这里你就不用管了。”言溪说的不以为然。

宁华却哇哇大叫抗议:“不是吧,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能不能让我睡一觉起来,明早再出发?”

“怎么,你有意见?”言溪皮笑肉不笑的问,k市就在隔壁,开车去只要四个小时,现在赶过去十点左右就能到,他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看着言溪没有商量余地的表情,宁华只好认命,“遵命,言总,我这就出发,”转身走了二步,他回头提醒,“你也该回去看看了,听说你把人关起来,不让出门,是不是过分了?”

“我想把你发配到新疆去,再多说一句废话看看。”言溪忍不住威胁。

可了不得,宁华不等他说完,就一溜烟跑了。

晚上言溪加班到半夜才疲惫的回到家,别墅里一片漆黑,死寂沉沉,远远地看着这副景象,他就深深地皱眉。

真是烦,这女人不懂得开灯吗?就这么节省怕交不起电费?以前怎么没看她这样会持家,不是死都要等到他回来才罢休的吗?

刚下车二个保镖就恭敬地迎了上来,“总裁你回来了。”

“你们二个为什么在外面,任嫣呢?”言溪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犹豫了一会儿,其中一个保镖才支支吾吾地说:“外面空气好点,所以就出来走走。”

大半夜出来赏月吗?看看天上啥也没有,分明在说谎。

在他的冷气场压迫之下,二人背脊发凉,另一个赶紧交代说:“太太她好像心情不好,把客厅都砸烂了。”

二人不敢再出声,虽然之前言溪说过把人捆起来,但怎么说任嫣也是女主人,他们不敢真的绑人。

这个贱人,就是欠收拾。言溪铁青着脸进了别墅。

客厅里跟被人打劫了似的,除了桌椅是完好的,能摔的都摔碎了,脾气渐涨啊,真的要造反,不把他的话当回事了,很好。

怒气冲冲地就地上楼了,一脚踹开主卧的门,里面的人正头蒙着被子,睡得香甜。忽然头上一阵刺痛,接着任嫣整个人被提了起来。

“疼,好疼。”睁开眼,迷糊的就着一点微薄的光线,看着罪魁祸首,爱了那么久的男人化成灰她也认得,“言溪,是你吗?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黑暗中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却能感受到他散发出来的怒气,任嫣瑟缩了一下,本能的想要的退,奈何头发被他扯住,根本无路可退,反而扯得头皮发麻。

一片黑暗中,言溪却看的清她一双晶亮的眼珠子,眼神里不是往常的惊恐,讨好,而是绝望冷漠,让他心里一慌,却抓紧掩饰。

“谁让你乱砸东西的,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吗?想知道我会怎么惩罚你是不是,你等着。”言溪用力的扯下一撮头发,再一推,就进浴室去了。

“啊……”被推倒在床上的任嫣痛的泪直掉,伸手揉按着那块头皮,感觉言溪待会出来,就是要剥了她的整张皮。

她太虚弱了,经不起他的再三折腾,趁现在,能躲一时是一时,任嫣轻手轻脚的下了床,鞋都不敢穿,就这样踩在地毯上,偷偷地逃到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