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
“噢……”小松子转回头看路,“那都是大哥吧,我们这些小的当然没资格去。”
“呃……”好像没问好,我应该直接问人的。
我正想着我是不是不小心伤到小松子了,他忽的转头笑着问我,“嫂子,你昨天赢钱了吧?”
“哈,是啊。”我笑。
他眯起眼对我嘿笑了,“刚那是赢的吧?”
“哈、哈哈哈……对了,那个生哥是什么人啊?”
“生哥啊!”他抽了口烟吐出,“生哥是九爷儿子。”
“……”我擦!原来是亲儿子!难怪那么年轻辈分那么高,高天恙都要叫他哥……也不对啊!
一个是干儿子,一个是亲儿子,那辈分也是一样的,没理由叫哥啊,而且他看着比高天恙小好么?高天恙就算不叫他弟,那也应该名字相称才对。
难道是……高天恙这个干儿子其实并没什么地位?
我蹙眉,又问他皓哥和成叔,他说都是跟九爷的,类似左右手。
我这一听,连左右手都有了,那高天恙的位置到底是什么?吃闲饭的?
问题是吃闲饭的……为啥才出来就忙东忙西,人影都看不到?
这一想到高天恙才出来,我又好奇了,“诶,我问你个事,你别告诉天哥。”
我话音才落,小松子立马警惕起来,转眸看我,“嫂子,你别为难我哈。”
“你这什么话,不是什么大事。”
他眉梢微挑,一副你先说说看的样子,我没好气的瞥他一眼说:“我就是想问下,天哥是因为啥事进去的。”
“哦!”小松子立马松了口气,抽了口烟后随手将烟头往窗外就扔了,“我还以为啥事呢,这大家都知道啊。”
“……”问题是我不知道啊哥!“那你到是说啊。”
“不过我也就是听说,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小松子抽了口烟,“好像是天哥跟人家买古董,结果那古董有问题,还被当场逮了。”
小松子说,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因为天哥是买嘛,也就是没收罚点钱。
结果警察却还去搜了天哥的家,又翻出了几件,还查出那些古董的证明都是假的,加上成叔是开古董店,所以就怀疑不是买而是倒卖,当时查得挺久的,古董店都关门了,连皓哥都被牵连。
反正最后就是天哥买了古董,卖给了成叔,变成倒卖,被罚了钱还进去蹲了三年。
成叔也罚了几百万,没收不了少东西,古董店被整查,过了差不多半年才重新开张。
我嘴微张,脑袋闪过昨晚酒店的事,那里面装的……不会是……等等等——
“这不对啊!天哥和成叔皓哥本来就是一起的,天哥怎么会卖给成叔?这不合理啊?”
小松子转头看我神秘一笑,“这细节我是不清楚,但是吧……有些东西,在适当的时候结束就好,再往下追查下去,还不知道翻出什么呢。”
我心跳瞬的就漏了一拍,那意思就是,后面的问题很可能比倒卖更严重,所以……高天恙就站出来把锅背了,在他这里把这个麻烦终结掉?!
“我还听说,天哥那是有人通风报信了。”小松子忽然又说。
“通风报信?”我蹙眉,刚想抬起手抽烟,发现已经见底,然后手一伸,将烟头丢出窗外。
“对啊,要不这种事本来就只有圈里的人有点消息,更何况交易地点,不是自己人出卖天哥的话,怎么可能被当场抓到,弄了个人赃并获。”
“……那通风报信的人是谁?天哥他们知道吗?”
“天哥他们应该知道吧。”小松子说到这笑了笑,“不过我们这种小弟基本就只有听说的份。”
我唇动了动,随即又合上,转头看向窗外,心忽然就烦乱起来,有些担心,有些害怕,也有些不安……
我沉默了会才又开口,问了那个我最在意的人,“对了,你知道苏淼吗?”
“苏淼?”小松子有些疑惑的看我。
“就是生哥的女朋友。”
“噢!她啊!”小松子立马露出鄙夷的眼神,“她以前跟天哥的,天哥才进去没多久就跟生哥了。”
“……”我擦,还有这种操作?!
不过……女人的直觉果然很准哈!就觉得高天恙和那女的不对劲,没想到他们以前果然有一腿!
我眼前不由的闪过高天恙杵着麻将桌和她说话那暧昧语气,心有些梗。
许是见我不吭声,小松子连忙说:“嫂子,你可别多想啊,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翼哥他们老恶心那女人了。”
我也连忙摆手,明明心梗的要死,却还笑着回,“我能有什么,你瞎想啥呢?”
“那就好。”小松子松了口气,“不止翼哥他们,就连皓哥成叔他们都不待见那个女的,翼哥说,生哥都不敢带那女的出来,一来皓哥和成叔就没好脸色。”
“……”不敢么?那生哥昨天带她来什么意思?示威?可是他们不是一起的么?
抢了高天恙女朋友,还要跟高天恙示威?这是什么操作?
现在想想昨晚皓哥和成叔的举动和说的话,什么比苏淼好玩多了,他们不待见那女的是真的,但是要说生哥不敢带的话……我还真不觉得。
都能带来跟高天恙示威了,还有平时不敢带这种事么?
忽然发现,这些人的关系好复杂啊……
算了算了,不想了,那些关我什么事?我一个女人,哄得高天恙开心了才是正事,别没几天就被人家烦了,踢了,我还想混套房子呢。
至于那个苏淼,她都跟着生哥了,就算生哥把她踹了高天恙也不可能再去接手。
就算他心里不介意,他面子可下不去,而且他兄弟肯定会介意……嗯嗯,我现在的位置暂时还是挺安全的……
小松子是把车直接开到我家楼下才停车的,我一边打开车门一边和他说:“我吃完饭给你打电话。”
“随叫随到!”小松子笑得露出白白的牙。
我笑着轻点了下头,反手关上车门,然后走进那阴暗的楼道。
老厂区的职工房很多年了,楼道又窄又暗,我拽进了包带,脚步冲冲的直奔最高楼,六楼。
喘息着在那锈迹斑斑的防盗门前停下,我打开包拿出钥匙的同时,看着包里的那叠钱抿了抿唇后,才拉上包链,打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