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结束后,众将领各司其职,陆续离开。
方傲天坐在椅子上,一番蹙眉沉思后,正要起身离开,忽然从帐篷的一侧走进来一个人。
看到来人,方傲天目露喜悦,急忙问道:“方阳,最近可否有你母亲的消息?”
方阳尽量稳住自己的情绪,但仍然难掩激动之色,“母亲……有可能被派往黑芒矿场了!将军最好赶紧派兵前去黑芒矿场寻找一番,迟了……可就见不到人了!”
“黑芒矿场?”方傲天面色大变,浑身怒气陡然暴增,“这是谁干的?他竟然敢把老子的女人给派到那种千杀的地方!老子若查出来,打断他的狗腿,让他再也黑芒矿场承受那种非人的折磨!”
“现在不是查找过程的时候,还是先派兵找到母亲为重!将军权高位重,别给我说你很被动,连前往矿场的能力都没有!”方阳尽量稳住自己的情绪。
现在还不是吐露大公子几人的的时候,这要是让将军勃然大怒,杀回将军府,那岂不是耽误了最佳的拯救期?
“走!老子就是豁出这条老命,也要拯救你母亲于水深火热!”当下,方傲天怒吼一声,“来人!”
“大将军,手下在!”门外的守卫听到方傲天的话,急忙抱拳进来,只是当那守卫看到一旁的方阳,露出了疑惑的神色,不知道这个家伙是何时进入的帐篷,他可是一直守护于帐篷门外。
“命林蒙将军召集血腥狼骑兵,做好战斗准备!”方傲天冲着那守卫吼道。那一道道吼叫声怒气磅礴,只把守卫给吓得腿都在哆嗦不停。
“属下遵命!”守卫急忙退出帐篷,前往血腥狼骑兵。
十多分钟后,方阳在方傲天的带领下,来到了血腥狼骑兵军营外。
林蒙是方傲天临时任命的代理大统领,这个林蒙实力也相当非凡,不敢作战勇猛,而且头脑也非常好使。
林蒙看到方傲天身边的方阳,目露惊疑,但也仅仅只是一瞬间,他快步走到方傲天身前三米处,抱拳说道:“血腥狼骑兵八百部队严阵以待,等候大将军的命令!”
早有一个士兵牵来两头健壮彪悍的血狼,静候于一侧。
场中的血腥狼骑兵对于方阳再熟悉不过了,他们可都是跟随唐有睿前往朝天宗参与围剿战斗,虽然结果不尽人意,却也把方阳这张脸深深地烙在脑海中。
今日得以看到方阳,顿觉方阳跟大将军站在一起,还真有那么一点相似。
众人意识到,方阳八成就是大将军的私生子了!
他们都是一个个都是百战不殆的精锐之师,对于那交头接耳,窃窃私议压根就不存在,每个人都是持枪而立,站于血狼身侧,静候方傲天的战斗命令。
方傲天凌空一跃,便稳稳地乘骑于血狼之上,随之大喝一声,下达了出击命令。
血狼都是提前被训好的,方阳乘骑血狼,也就没有任何不适。
血腥狼骑兵本来有着一千名战士,但是前往朝天宗,被幽冷魔虎的一个冲撞,给杀得死了几十个人,又后来前往盘龙山脉绞杀妖兽,在与妖兽的战斗中,死伤数百,方傲天见妖兽实力强悍,再这样拼杀下去,非得把血腥狼骑兵给搭在这里,这不得以退出去了。
尽管如此,还是伤亡惨重,剩下整整八百个可战斗人员。
一群虎狼之师在方傲天父子的带领下,横冲直撞,宛若一股冲天洪流,涌入了黑芒矿场。
守卫在黑芒矿场两侧的士兵看到这一群浩浩荡荡,气势冲天的军队,就吓得面色惨白,不知道这些部队起来所谓何事,以为前来进攻黑芒矿场的敌国士兵或者佣兵团。
黑芒矿场盛产金币,一直以来,帝国的国库都靠这个矿场来充裕。
“血腥狼骑兵到来,快开城门!”远远地,林蒙快马加鞭,手持长枪,在一里之外大声喝道。
那守卫吓了一跳,二话不说,就推开大门,迎接血腥狼骑兵入内。
矿场面积宽大,一座座山脉绵延数十里,到处都是衣衫褴褛,衣不遮体,浑身乌漆嘛黑的廉价劳动工,生命似乎在这里贱如蝼蚁,一纹不值。
方阳面色惨白地望着眼前这一切,露出了愤怒的神色。
方傲天也是面色惨白,浑身怒气磅礴,却无处施展。
“大将军……”
那负责矿场的最高指挥官,看到大将军满脸震怒地亲率血腥狼骑兵来到矿场,就知道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急忙屁颠屁颠地躬身作揖,诚惶诚恐地问道:“大……大……大将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能让您大驾光临,屈尊于此?”
方傲天的浑身怒气正无处发泄,听到最高指挥官的声音,怒声吼道:“你最好希望你这颗人头天黑之前还能好好地架在脖子上!”
最高指挥官听到方傲天的话,面色顿时变得惨白,他瞪着眼睛,一把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大……大……大将军,您可别吓唬属下啊!属下对大将军忠心耿耿,绝对没有二心,您老有什么命令尽管给小的说,小的就是拼掉这条老命,也会誓死完成!”
方阳跳下血狼,便向里面冲去,然而绵延山脉上人影绰绰,到处都是乌漆嘛黑的人影,他该去哪里寻找?
“母亲……母亲……我是阳儿……我是方阳,您能否听到孩儿的呼喊声?”方阳担心不已,对着偌大的矿场大声呼喊,“母亲,阳儿前来这里救您来了!”
方阳一声大喝,让山脉上的人影纷纷回头,但似乎畏惧后面爬满倒刺的皮鞭,又扭过头,继续卖力地苦干。
方阳继续往前冲,然而并没有看到母亲的身影,也没有人响应他的呼喊。
他害怕不止,害怕母亲承受不了这里的负荷,而……
他呆呆地看着周边的一切,周边的那些工人及其守卫也纷纷看着他,这些人都看到了血腥狼骑兵的威势,知道眼前这个青年可不是他们能够得罪,就纷纷沉默不语。
“大叔,我问你,有没有听过一个叫幕语的女人?”
“大娘,有没有听过一个叫幕语的女人?”
方阳一脸询问了上百个人,也没有人听过方阳母亲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