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幽噬天脸色的癫狂笑容,丁樵不屑地道:“凭你这种黑暗里的老鼠,能耐我们如何?”
幽天噬咧嘴笑道:“杀你们,还不需本座动手!”
这话,不禁让凌羽尘和丁樵脸色一变,顺着幽噬天的目光看向冥河之灵。
幽噬天的声音传来,“前辈,动手吧,事成之后,另外五个圣王魂我立即给你。”
“五个…”凌羽尘和丁樵一脸惊色,就他们手中的那个圣王魂,也是丁樵几乎拼了命才弄来的。
但听幽天噬这话,一前一后要给冥河之灵十个圣王魂,他当圣王魂是大白菜吗?
“桀桀,这笔买卖买卖不亏,神族血脉…魔皇传人…”
冥河之灵阴冷的笑着,原本平静的冥河,在此时再度掀起惊涛骇浪。
冥河中无数魂魄和死亡生物,先是发了狂一样,直冲凌羽尘和丁樵而来。
“先冲出去再说!”丁樵和凌羽尘对视一眼,凌羽尘将真元注入舍利子内,准备离开血河。
嗤嗤!
然而,那滔天的血河之中,突然射出一根根鲜血一样的柱子,眨眼便是化为一座囚牢。
囚牢将凌羽尘二人关在里面。
铛!
丁樵一剑砍在那血柱上,却发出金属碰撞的响声,火花四溅之后,竟只留下一道浅浅的印痕。
而那印痕随着冥河河水的冲击,迅速复原。
“该死,我们被困住了!”丁樵面色阴沉,周围传来的魂魄吼叫声,让他还没彻底复原的魂体传来阵阵撕裂剧痛。
“两个蝼蚁,从你们进入冥河的那一刻起,你们便已经是瓮中之鳖。”冥河之灵轻松笑着。
“想杀我凌某,你也得付出代价!”
凌羽尘眼中满是狠色,双手一拍,在真元的喂养下,融合异火顿时涌出,瞬间点燃周围河水。
有着圣王心焱的功效,怨念完全就是异火的燃料,火焰如同星星之火,以燎原之势扩散。
“小崽子,若是圣王催动这异火,也许本座惧你几分,可惜你不是圣王。”冥河之灵冷笑。
咔咔咔!
话语落下,却见那波涛汹涌的冥河河水,竟然瞬间凝固,其中游动的死亡生物和魂魄,也是凝固。
极度阴寒的气息扑来,凌羽尘的异火顿时受到了压制。
尽管融合异火对冥河克制,但凌羽尘的修为确实太低了,能够将异火催动到的程度,不足以威胁冥河。
凌羽尘的异火在阴寒的冥河之力下,肉眼可见的出现冰封现象。
咻!
而就在此刻,一股恐怖的波动突然从冥河中传出,然后一道浑身燃烧着森白火焰的魂魄冲出冥河。
“这是…”凌羽尘心头一颤,火焰颜色虽然不一样,但凌羽尘却从那魂魄的身上,感应到令他熟悉的气息。
“小舞!”
凌羽尘看着那完全被森白火焰包裹的魂魄,忍不住大喊。
突然出现的魂魄,狠狠冲击在血柱之上,血柱上的铭纹顿时明亮起来,耀眼光芒照亮了冥河血界的半边天空。
咔咔咔!
而当那些铭纹的亮度达到一定程度,血柱顿时开始出现裂纹,随着裂纹弥漫,硬生生被摧毁一角。
“叛徒,找死!”
冥河之灵没想到,自已的得力干将,竟在这关键时刻倒打一耙。
冥河之灵身上冲出几根精神触手,直接向皇天舞的魂魄刺去,一旦将其刺穿,皇天舞必死无疑。
凌羽尘见状,双眼顿时血红,他辛苦来到这里,便是为了救小舞的魂魄回去。
凌羽尘背后血翅一震,瞬间来到小舞的魂魄跟前,念头一动,不朽钟顿时被他取出。
“不朽魂光!”
七十六阶的精神力,几乎一股脑让不朽钟吞噬而去,化作一道紫色的魂光,向冥河之灵杀去。
紫色魂光飞出瞬间,冥河之灵的精神触手已然来到近前,魂光如同一柄利剑,瞬间切断冥河之力的触手。
嗤!
魂光一闪而过,冥河之灵那庞大的精神力身躯,竟然被这道魂光一下子击穿。
“这…”幽天噬等人在冥河之外看到这一幕,无不一脸骇然,难以置信的看着凌羽尘。
他们不理解,那道魂光的强度,顶多也就是堪比七十八阶的精神力冲击而已。
怎么可能能够伤到冥河之灵。
这简直超出了常理。
“不朽钟?你手中的竟然是不朽钟!”
冥河之灵突然发出尖叫,精神波动中全是恐惧。
下一刻,冥河之灵一头扎进汹涌的冥河之中,横跨冥河血界的巨大冥河,迅速淡化而去。
显然是被吓得直接逃了。
“先出冥河!”丁樵脸色一变,冥河这种变化他始料未及,而冥河大部分时间都不是在冥河血界。
一旦被这条河带去未知之地,那玩笑就开大了。
而在冥河逐渐消失的这一刻,凌羽尘也发现,皇天舞的魂魄也在逐渐的淡去。
他连忙拉住皇天舞的魂魄,却感觉到一股可怕的力量,似乎要将他也带去那神秘的地方。
“快给她服下幽灵花,唯有如此才能让她离开冥河,否则便是你将她拉出来,也会立即烟消云散!”丁樵焦急的声音传来。
凌羽尘听后连忙把幽灵花取出,往皇天舞的魂魄拍去,幽灵花碰到皇天舞身上的火焰,瞬间被炼化。
而在幽灵花被炼化的刹那,皇天舞的魂魄也迅速由虚转实。
凌羽尘感觉冥河传来的那股力量在飞快的减弱,直到皇天舞的魂魄凝实,那股力量才彻底消散。
三人如炮弹般冲出冥河,冥河迅速淡化而去,冥河血界再度恢复了漆黑一片的夜空。
三人落在地上,丁樵气喘如牛,凌羽尘则是紧张地拉着皇天舞,在幽灵花的帮助下,皇天舞的魂魄已经凝为魂体。
只是那双眼睛满是茫然,除了用力抓住凌羽尘的手外,竟像是成了个傻子。
“怎么会这样?”凌羽尘心如刀绞。
丁樵也打量皇天舞的魂体,叹了口气,颇为无奈的道,“小舞姑娘的记忆应该是被冥河冲洗,只怕此生都难以恢复。”
听得这话,凌羽尘心头骤然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