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张凡战意熊熊，牛头人很是不爽：“嗯？你这是什么眼神？俺老牛很不喜欢的！――赶紧的，把这种眼神收起来，不然我揍死你！”
揍死我？
张凡冷笑――真是凡哥不氪金，当我好欺负啊！
可是，接下去开什么金好呢？
倍攻、倍防、加速“全方位加速和防御攻击套餐”，张凡已经开到10级了。
再往上开，代价太大，效果也不是很显著。
超完美战斗……除非张凡直接开九重完美领域，否则，作用也不是很强。但是，开九重完美领域，需要七十多万金币，同样奢侈。
想来想去。
“再来一次强行冲级吧！”
先天圆满，强行冲级到半步凝丹，需要十八万金币。以前张凡觉得太贵了，没舍得冲，现在嘛……
“小金，给我把修为冲到半步凝丹去！”
轰！！
一股强大力量罐顶而下，张凡的基础修为，瞬间就从先天圆满，提升到了半步凝丹！
基础修为提升，10级“全方位加速和防御攻击套餐”的加成下，张凡的战力，自然也瞬间飙升！
一下子，张凡的实力，就冲入了凝丹后期层次。
张凡看着牛头人――你是凝丹后期，我也是凝丹后期，我还怕你不成？
“你的气势……”牛头人那双牛眼里，有着浓浓的不解，“好像突然涨了一截？”
远处的黄毛巨猿也有些惊异：“居然还有后手？而且看这气势，应该有凝丹后期实力……哈哈，这下好看了！”
“什么，他虐我们的时候，竟然还留了后手！”巨汉们和剑客们，都觉得受到了羞辱――你可以击败乃至击溃我们，但你留了后手，是不是对我们太不尊重了点啊？
牛头人经过短暂的惊讶后，不屑笑了：“原来还藏了点实力啊！但你以为，这样就能击败俺了？真是天真！”
牛头人身型高大威猛，一根硕大的狼牙棒，既能当武器，又能当盾牌。
他只需随意挥动狼牙棒，张凡就连近身都很难，更别说伤到他了！而且……牛头人是阵法幻化的，就算偶尔受点小伤，也立刻会恢复，根本影响不到实力。
牛头人的鼻孔冒着青烟：“你在我见到过的所有先天级别的人类中，实力能排进前十！可惜，想击败我，还差得远！”
“差得远？”张凡忽然诡异一笑，“这位牛头兄，我如果没猜错，你应该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致命的弱点？”牛头人一懵，“什么？”
张凡笑得异常诡异：“精神防御！”
“不好！”牛头人连惊恐地瞪大了牛眼。
可是，晚了！
张凡在绽放开诡异的笑容时，就已经悄无声息地施展了天级幻象类秘技――梦失！
轰！
顿时，牛头人只觉得天地都在旋转，层层叠叠的幻象，碾压向他的意识海。
牛头人时而看见自己是威风凛凛的牛魔王，统御万千手下，征战沙场；时而看见自己是一只可怜的牛犊，辛辛苦苦在田间劳作；时而又看见，自己身处温柔乡，身旁环绕着无数牛头人族的美女……
“假的！”
“假的！”
“都是假的！”
牛头人歇斯底里地怒吼着、挣脱着。然而，他就是无法挣脱幻象，反而越陷越深……他直接在张凡的幻术攻击中，迷失了自我！
轰！
牛头人巨大的身躯，也轰然倒地，连站都站不起来，更别说和张凡战斗了。
“果然！”张凡拖着长枪，站在牛头人身前；他可以清晰感受到，对手已经完全迷失在自己的幻术里了，“不出我所料，这牛头人的精神防御，果然是弱项。”
当然，就算牛头人的精神防御是弱项，但如果张凡没有强行冲级到半步凝丹，精神力没有大涨，他的幻术，也未必能成功。
同一种幻术，第一次施展效果最好！张凡谨慎起见，直接强行冲级，再攻敌弱点，一招制胜。
“好凌厉的精神攻击！”连黄毛巨猿都不住赞叹，“物质攻击、精神攻击，都很强、很均衡……简直没有弱点！”
巨汉们、剑客们，更是直接看懵了。
“可怜的老牛……被他一个眼神秒杀了？”
“牛头人这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种族，果然最怕精神攻击！”
“擅长精神攻击的天才极少，先天级别就能用精神攻击威胁到凝丹后期的更是少……老牛这次吃亏，也是理所应当；要怪，就只能怪他的对手太强了，各方面都很均衡！”
“此人，绝对配当有缘者！”
巨汉们和剑客们，都不得不服张凡的实力！他们自认，如果张凡对付他们的时候，也施展精神攻击的话，他们绝对也被一个眼神秒败！
胜负已分，张凡径直走向了舰船大门。
至于躺倒在地的牛头人，张凡就懒得继续理会了，任他自己在幻境里挣扎、沉沦。
“啊吼！！！”
好不容易，牛头人才从幻境中挣扎出来。
他瞪大了牛眼，四下搜寻：“人呢？人呢？”
不过，却看到此时张凡已经做到了舰船大门前。
“我败了！”牛头人败得心服口服。他知道，如果张凡持续对自己施展幻术的话，自己永远都挣脱不出来！
“我通过考验了吧？”张凡站在数百丈高的舰船大门外，看着黄毛巨猿。
“不错！”黄毛巨猿站起身来，推开舰船大门，“请进吧，有缘者！”
张凡跟在黄毛巨猿身后，就如一只蚂蚁爬进一扇大门。
门内，是一无比广阔的大殿，怕是数千丈高。
整个大殿，空旷无比。只有正中心位置，摆放着一张古朴木椅――是给张凡这样正常体型的人坐的普通木椅。
“这里？有什么特殊的？”张凡偷偷张望，却再没看到其他东西，只有一片空旷。
“我带你去见老主人！”黄毛巨猿带着张凡，走向那张古朴木椅。
见老主人？
张凡吓了一跳。
难道这雾雨舰的老主人，还活着？
不对啊，如果还活着，那为什么之前黄毛巨猿说了句“老主人弥留之际”？
张凡只能揣着满心的疑惑，跟在黄毛巨猿身旁，朝古朴木椅走去。
让张凡惊骇的是，黄毛巨猿每走一步，身形就会缩小一分。等快要走到古朴木椅前时，已经缩小到了普通猿猴的身形，甚至比张凡还要矮上一截。
然后，张凡看到，黄毛巨猿，哦不，小猿猴无比恭敬地伏跪到古朴木椅前，额头和手掌都贴在地面上，轻声道：“老主人，又来有缘者了！”
半晌没有回音。
许久……
一道苍老无力的声音，在整个空旷大殿内响起：“终于又来有缘者了吗？”
紧接着，张凡看到，无数星星点点的白点，在古朴木椅上，渐渐汇聚成一道苍老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