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歹说，各种方法用尽、各种手段使尽，最后，张凡总算逼得玄紫陌收下了天级悟心室的钥匙，以及四颗异常珍贵的丹药。
于是，原本连宗门会武的选拔战都通不过的玄紫陌，一下子享受到了“第一弟子”的完整版待遇。
哦，不，还超出第一弟子三颗丹药。
“有了这些外在资源的辅助，玄紫陌的实力，应该会在短时间内来个突飞猛进吧！”
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可张凡还是希望，玄紫陌的实力能够稍微强些，与自己的差距小一些。
玄紫陌进了天级悟心室闭关潜修，这下张凡无人可撩了，顿觉百无聊赖。
“去玄城黑市逛逛吧……下个月就是玄紫陌的成年礼了，看看能不能淘到什么有趣的小礼物！”
说走就走。
至于梁系好像很想趁张凡离开玄族的时候，去刺杀张凡。
关于这点，张凡只想说――我像是害怕刺杀的人吗？
甚至，张凡还琢磨着：“以我在宗门会武上展现的实力，敢来刺杀我的，恐怕都是梁系凝丹境的长老吧？哼，我还真想看看――那些凝丹境长老纳戒里都有什么宝物。”
谁敢来刺杀，张凡绝对会让他有来无回。
……
玄城黑市，一如既往地热闹喧嚣。
张凡颇有耐心地一路闲逛着。
“选什么小礼物呢？还真没想法……”张凡现在的心态，像极了第一次给初恋女友挑生日礼物的心态。
想挑点与众不同的、有纪念意义的，可是想来想去也没个头绪。偶尔看到几样别致的，眼睛一亮，又马上否定掉：“不行不行，意义不够深刻……”
张凡现在，巴不得找到一件最完美的礼物，送给玄紫陌――哪怕再贵都无所谓。
可是一路看下来，张凡都频频摇头，显然没有一件能让他满意的。
“反正时间还多，就当随便逛逛吧！我就不信，找不出一件满意的来！”
张凡逛得很慢，每看到一件稍有感觉的，便停下来琢磨一下。
“千年紫檀木梳……”张凡想到了玄紫陌的一头乌黑长发，想起玄紫陌如果用这把梳子梳头，应该会挺美的。
可是，张凡马上就否定了：“这礼物，也太普通了……况且，玄紫陌会差梳子吗？”
如果这是一把宝器级的梳子，张凡还会觉得稍有意义一点。
宝器级梳子……恐怕也就在包罗万象的系统商城里才能找到了吧……
张凡当然也尝试过，在系统商城里翻东西。
可是，系统商城里找礼物，很像是在网购；跟逛黑市这种实体店购物比起来，体验上总差了些感觉。
而且，系统商城里的东西太多太杂了，除非事先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再去查找；否则，只会看得眼花缭乱，根本不会有找礼物的灵感。
总之，张凡就是跑到玄城黑市来瞎逛了。
“八星八箭的玄石手串？”张凡掂量着，“太普通了……既不贵重，也无寓意！”
再次略过。
一路看着，不觉间，张凡竟走到了一家“亵衣店”门口。
什么是亵衣？说白了就是这个世界的女士内衣。
“额……”张凡竟不由驻足，“送这个？”
张凡曾探查过玄紫陌，所以知道玄紫陌的准确尺码。真要买，只要报上尺码，店家绝对会挑得好好的。
随即张凡猛地摇头：“送这个……玄紫陌会打死我吧！？”
“而且……”张凡又想道，“好久没探查玄紫陌了……这个年纪，正是长身体的年纪；说不定，我知道的尺码数据，已经偏小了。”
因为张凡实在太挑剔了，一上午逛下来，竟没有一点收获。
一不小心，张凡竟来到了黑市中的奴隶市场门口。
“奴隶市场……”武道为尊、拳头就是律法的世界，很容易出现这种地方。
“既然刚好路过，就进去见识见识吧！”进奴隶市场，当然不是为了挑礼物，而纯粹是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进到奴隶市场，没有想象中的活禽交易市场那样的杂乱，反而井然有序。
市场里有数百个“摊位”，每个摊位都是在一片空地上，几十张、几百张椅子整整齐齐摆成方阵。每名奴隶，不论男女老少，都安安静静地端坐在位置上，等待着属于自己的命运。
“额，都好听话啊……”张凡本来还以为，会看到哭爹喊娘的景象呢，显然没有。
这里的奴隶当然听话了，因为不听话的，都还关着驯服，根本不会放到市场上来。放到市场上的，都是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命运的。
“这位小兄弟！”立马有一个贼头贼脑的贩子凑上来，指了指自己的摊位。
他的摊位上，都是些年轻貌美的女子。
贼头贼脑贩子道；“老宋精品女奴店，只做‘原装精品’，价格公道、童叟无欺，支持老鸨验货！怎么样小兄弟，来挑几个？”
张凡连摆手――笑话，我怎么会是这种人呢！
从这个摊位旁走过的时候，张凡还不由瞥了眼，心里叹息：“这些貌美女子，如果是在和平世界，恐怕都不会过得很差！只可惜，她们生活在这个武道为尊的世界……”
张凡也只能默默叹息一声而已――拯救万千少女？他还没这决心。
“高手奴隶店：只走高端路线，只售内练修为以上奴隶！已驯服，包听话，价格有惊喜！”
“壮丁奴隶店：专业从事壮丁、苦工出售三十年，老品牌，值得信赖！”
……
在奴隶市场走了半圈，张凡越发深刻地体会到了这个世界的血腥、残忍。
实力比人强，你就可以凌驾他人之上；实力不如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成了别人的奴隶。
“我真是幸运的……”张凡不由感谢起小金来，“如果没有小金，就我自身的那点天赋和实力，恐怕也不会比这些奴隶过得好多少吧？甚至，说不定早就已经死在云起城里了。”
“走了，也没什么好看的……”张凡只是单纯地进来看看这个世界的残暴，压根儿就没打算买或是解救谁。
毕竟，张凡又不是圣人，这个世界上悲惨的人那么多，他救不过来的。
“善良无用啊！”张凡不禁叹了声。
正要往外走，张凡却无意间看到了一双眼睛。
这是一双黑色眼睛，天真无邪中透着不解，似乎在疑惑――为什么这个世界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