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风今天很忧伤。
尽管他拼尽全力，可还是在最后一百阶，被张凡闲庭信步地超越了。
在被超越的瞬间，洛风发现，这个“原本就该属于他”的第一，一下子变得遥不可及。
“变态啊……”
追不上，就是追不上，洛风一点办法都没有。
张凡散着步，第一个闯过山门关，登顶万阶石梯。
一直在山巅围观的玄族师傅、内门弟子们，虽然早就在观看张凡闯关的过程中，就已经预料到，张凡有可能会第一个登顶。但当张凡真的第一个登顶时，他们一个个还是惊得眼睛都突出来了。
“真是变态啊……连洛风都被他甩在身后了……”
原本，众人一致认为，洛风这个十五岁的先天中期，应该毫无疑问取得第一啊！
“凡哥，厉害啊！”聂壮走过来，颇有深意地笑道。
别人只以为，张凡是力压洛风一头，夺得了第一。
洛风却知道，张凡在闯山门关的时候，还暗中和胡振宇拼了一场，并把胡振宇这位先天圆满高手拼得吐血昏迷！
与后者比起来，力压洛风夺得第一，根本不值一提。
张凡看了聂壮一眼，传音道：“你知道是谁偷袭我？”
聂壮表面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私下传音回复：“知道，是胡振宇。”
“胡振宇？”张凡当然不认得这号人物。
整个玄族，张凡接触过的，也就玄子阳、聂壮等人而已。
“他是梁辉的手下。
“梁辉？”张凡也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不过心里却冒出两个字――梁系。
如果没错，梁辉应该是梁系的一员吧。
果然，聂壮道：“梁辉，是大长老的儿子；而大长老，就是梁氏一系的领袖。这次胡振宇会对你下手，好像就是梁辉的意思……”
原来如此……
张凡恍然：“多谢了！”
张凡还是挺感激聂壮的。毕竟，他和聂壮是有些过节的，而对方，却能在自己一头雾水的时候，告诉自己这么多。
“不过，聂壮……那你是哪一派系的？”
张凡忽然奇怪问。
如果聂壮是顾氏一系的，那上次，就不会跟着赵安和来飞云王朝鬼混才对啊。可如果他是梁氏一系的，现在又为什么会告诉自己这么多呢？
“我？”聂壮自嘲一笑，“我在内门，也就底层弟子，哪有什么资格选择派系啊……反正到最后，玄族由哪一系掌控，我就得听哪一系的话呗！”
张凡一想，还真是这么个道理。
“偷袭我的是哪个，还在这里吗？”
“喏――就躺地上昏迷不醒的那个！”说到这个，聂壮不由目露惊恐，心想，若是上次在飞云王朝的时候，张凡也像现在对付胡振宇一样对付自己，那自己的命还在不在，恐怕都不知道吧……
想到这里，聂壮竟隐隐庆幸自己只是被张凡抽了而已。
甚至感觉：“好像被张凡抽，也是件挺幸福的事嘛……”
不多时，洛风也气喘吁吁地闯过了山门关。
“张凡！”洛风一上来，就直奔张凡，“闯山门关，确实是你快，我输得心服口服、无话可说！但我还要向你挑战――我要让你明白，光是闯山门关快，是没用的！”
张凡瞥了一眼，还是那句话：“抱歉，我没兴趣跟小朋友玩！”
又是小朋友！
洛风气呼呼地激将道：“哼，闯山门关快，并不代表战斗技巧就高！你一定是战斗技巧拙劣，明知不是我的对手，所以不敢应战了吧！”
一旁的聂壮，用看傻x的眼神看着洛风――张凡战斗技巧拙劣？张凡不敢应战？
张凡就算战斗技巧再拙劣，抽飞你个毛头小子，还不就一的事？要知道，现在现场，就有一个被张凡弄得生死未卜的先天圆满；你一个区区先天中期，又算哪根葱？
况且……
张凡的战斗技巧拙劣吗？――聂壮可是和张凡交过手的，他曾亲身感受过张凡那近乎完美的战斗技巧。
“这毛头小子，该不会是想被凡哥抽一，借此成名吧？”聂壮心里嘀咕着。
聂壮自己，就是因为被张凡一抽飞，所以现在才名扬整个玄族地区的――虽然好像不是什么好名声。
“喂，你这是什么眼神？”洛风敏锐地感受到了来自一旁的聂壮的鄙视。
“看不起你呗！”聂壮好歹也刚踏入先天中期，他畏惧张凡，却不会畏惧洛风这毛头小子。
“你……”洛风差点暴起，不过，他看到聂壮时，忽然想到了什么。
“你就是被张凡抽了的聂壮？”洛风不屑笑道。
“是！”聂壮现在已经不觉得，被张凡抽过是什么耻辱的事，反而还隐隐有些庆幸――的，是随便什么人都有机会挨的？就比如眼前这毛头小子洛风，一个劲地蹭上去想挨，可咱呢，鸟都不鸟他！
“好，那我向你挑战！”洛风冲聂壮道。
“向我挑战？”聂壮一惊，“你个毛头小子，要向我挑战？”
聂壮可不怕洛风――论修为，洛风是先天中期，自己也是先天中期；论战斗技巧，难道你们真以为，玄族内门弟子是泥捏的，随便来个什么阿猫阿狗就能揉捏的？
“不错，我要让大家知道，用抽飞你，并非多难的事情！”
“哈哈……”聂壮被气笑了，“我接受你的挑战――今天你闯山门关，消耗不小；那就明天早上吧，演武台见！”
“好！一言为定！”
“额……”张凡无语――这俩人，咋斗起来了？管他呢，只要别来烦我就行。
张凡可没兴趣去哄洛风这样一个小朋友。
但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张凡避过了洛风的挑战，却又来了另外一个傻x。
“你就是张凡？”一清秀如女子的白衣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张凡身旁。
张凡瞥了一眼，传音问：“这又是哪冒出来的小猫小狗？”
“吴俊，先天中期的内门弟子。”聂壮传音回道，“实力应该比我略强，他好像很不服你，一直想挑战你。”
张凡无奈一笑：“呵，看来，想找我麻烦的人，不会少呀！既然如此……是该找个人立一下威了，也省得以后麻烦！吴俊是吧，就他好了！”
“凡哥，您是又要亮了吗？”
“亮？”张凡不屑，“他配吗？――秒杀他，一个眼神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