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回事？”
山门关的尽头，聂壮第一个发现了张凡的异常。
要说对张凡的了解，在场所有人，恐怕没一个及得上聂壮的――毕竟，聂壮可是深刻地切身感受过张凡的强大霸道的！
聂壮至今还清晰记得，当时在飞云王朝，自己完全被张凡虐得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最后还被一给抽飞。
能把自己虐成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在山门关才闯到六千阶的时候，就感受到了莫大压力？
“这里面，绝对有猫腻！”
“哈哈，聂壮！”吴俊尖锐的笑声响起，“你就是被这样的人抽了？――这才六千阶哎，他都快撑不住了！哈哈，我看他，闯过山门关都难吧！”
末了，吴俊还补充了一句：“顶多也就外宗弟子水平吧！――聂壮，你这个内门弟子，是不是太名不副实了？”
吴俊的意思是，你堂堂内门弟子，竟会被一个外宗弟子水平的人，抽了？你还有脸在内门混的？
聂壮没有理会吴俊的讥讽，而是不由自主把目光投向了胡振宇的方向。
胡振宇负责此次山门关考核，掌控山门关大阵；要是有猫腻，那猫腻也肯定在他身上。
而当聂壮看到胡振宇非常严肃地操控着山门关的大阵时，他顿时恍然。
山门关大阵，只要开启，就会自动运转，根本不需要费心思去操控。而现在，胡振宇如此严肃地操控着山门关大阵，只能说明一件事――他在偷偷地利用山门关大阵，对付着万阶石梯上的谁。
对付谁？
那还用说，聂壮拿脚趾头想想就知道，当然是所有天才中实力最强、却显得最吃力的张凡了。
“无耻！”连聂壮都忍不住暗骂，“堂堂先天圆满高手，竟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对付闯山门关的天才？――恐怕也就张凡碰到这种情况还能抵挡支撑一下，换成其他天才，恐怕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吧？”
聂壮想是想明白了，可是这种事情，他根本不敢多嘴半句。
胡振宇可是先天圆满高手，论实力、论宗内地位，都比聂壮高出不知多少。敢跟胡振宇作对，聂壮以后是别想在宗里过好日子了。
况且……
聂壮还隐约嗅到，此事的背后，似乎还隐藏着梁长老的身影。
“梁长老……”
一想到这位隐藏在青袍下的梁长老，聂壮忍不住身子一颤。
青袍长老“梁辉“，是梁氏一系最年轻的长老，却也是最蛮横残暴的长老。聂壮在他面前，只是一小角色罢了，根本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聂壮敢插手梁长老的“好事”吗？
他有几条命可以死啊他？
至于梁长老为什么要自降身份，用这种阴招去对付张凡？聂壮稍微一想，也就明白了其中关键。
首先，张凡摆明了会是顾氏一方的人。梁长老怎么会愿意看到，对立的顾氏那边，加入一个这样的天才？
当然，仅仅这样的话，还不至于让梁长老自降身份。
其次，也是最重要的……这位年轻的梁长老，一直在追求玄子阳！
只是，顾梁两系对立，梁长老的追求，显然是不怀好意，玄子阳又怎么可能傻傻地让他得手？
但是，玄子阳和张凡的关系却匪浅――这点，梁长老肯定知道，也肯定很不爽。
梁长老是一个正常男人，怎么可能容忍这种事情？
当然不能！
不能容忍怎么办？
简单，找机会除掉张凡。而现在，显然就是一个不错的机会，可以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竟然被梁长老盯上了……”聂壮也只能暗暗为张凡默哀，“自求多福吧！”
哪怕聂壮对张凡很是畏惧，可他也丝毫不认为，张凡能在梁长老手里翻出什么浪花来。
这不，眼下，张凡就已经陷入困境了不是！
“快看张凡！”
山脚的围观群众们，可有不少是一直盯着张凡的。他们当中，有崇拜景仰“”威名的，也有巴不得见到张凡出丑的。
“怎么……突然停下来了？”有位张凡的狂热粉丝惊道。
“呵呵，？”旁边一位内练后期的少年满是嫉妒地说道，“什么啊、抽飞内门弟子啊，我看呐，只不过是以讹传讹的谣言罢了！”
这位少年的天赋虽然不错，但离加入玄族还有不小的差距，哪怕是成为一名外宗弟子，都没可能。
“这位小兄弟说的不错，我也觉得，的传说，太言过其实了！”一名道貌岸然的中年武者道，“这不，山门关第六千阶起，难度大涨，这张凡立刻就支撑不住了！看着吧，以他这个状态，走不远了的！”
白水、白赵大，还有他们的老爹白家主，见到张凡身子一晃，那叫一个激动啊！
“张凡这么弱？聂壮不都被他吓得屁滚尿流的吗？”白水疑惑。
“姐！”白赵大道，“我想，一定是我们的诅咒起作用了！”
“对！”白家主眼睛一亮，“否则，连聂壮都这么畏惧的张凡，怎么可能刚踏上六千阶就这么狼狈？――给我诅咒，再狠狠地诅咒！把我们白家搞得快要家破人亡，我们一定要诅咒死他！”
“对，咒死他！”
像白水这样穷途末路的人，很容易就会迷信怨念的力量。身为弱者的他们，哪怕明知“诅咒”是很荒诞无稽的事，但还是忍不住会迷信进去。
因为……
除了诅咒，以他们弱小的力量，也根本无力用其他方式报复张凡了。
张凡，已经站在一个他们无法企及的高度。
山门关的万阶石梯上。
“我靠，敢这样阴我！”张凡只是身子微微一颤，而后立刻站直。
他很快想通：“肯定是有高手，通过山门关的大阵，故意找我麻烦！――以我现在的实力，哪怕先天后期武者，都难给我这么大的压力吧；难道是……”
先天圆满！？
不管暗处的对手是谁，张凡只知道，自己现在压力很大！
那么，压力很大该怎么办？
氪金呗！
“加速，加倍，开！！！”张凡咬牙，“哼！我倒要仔细看看，究竟是谁，敢在暗处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