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秦刻走进大厅。
他一跨过门槛,只见大厅里摆着十几桌酒席,桌上的山珍海味和佳酿散发出令人沉醉的香味。
“我代表家父,恭贺将军寿比南山,福如东海!”
一个身穿暗红色长袍的年轻人,举着酒杯向定远将军敬酒祝贺。
定远大马金刀的端坐在上席的太师椅上,与他同一桌的,都是朝廷中的重臣。
兵部尚书南天剑,丞相凌天龙,国柱之一的荀将军等一些高官大臣,才有资格与定远同坐一桌。
“你的心意,我收下了,替我向你家老爷子问个好,”定远气势磅礴,但脸上却总是浮现出笑意。
“是!”
那个年轻人听到他的话,于是一点头,随即坐下去。
“昭武校尉,秦刻大人到!”
就在这时,门口专门收礼的管事,大声喊了一句。
大厅中,所有人纷纷扭头一瞥。
罗成立坐在靠门口的那一桌,他回头一看,只见秦刻大步流星地走过来。
“这家伙,怎么进来的?请帖都没有,”他皱了皱眉,心里十分不爽。
“刻儿来了?”
定远一听到秦刻到来,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立即站起来。
秦刻满怀激动之情,大步走过去。
“末将秦刻,拜见将军,祝将军寿与天齐!”
他恭恭敬敬的一弯腰,大声祝贺。
大厅里那十几桌客人纷纷看着他。
“此人是谁?莫不是冲天军的那个首领秦刻?”
“我说梁大人,此人你都不认识?他可是皇上钦点的昭武校尉,定远将军非常看重此人。”
“哦?原来如此……”
很多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起来。
大厅中的人,绝大多数都不认识秦刻,所有没有人跟他打招呼。
秦刻从小就跟在定远将军身边,定远对他视如己出,这么多年,一直称他刻儿。
几乎当做自己儿子一样养着,可以说非常看重他。
在中间位置的一桌上,坐着一群年轻人。
一个身穿淡紫色长裙的少女,目光如炬的凝望着秦刻的身影。
南莫云也坐在这一桌上。
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乃至四皇子楚骁阳,他们都派了各自的心腹,前来向定远祝寿。
虽然太子不能与朝中大臣有直接来往,但是,可以派人间接联系。
以后谁当皇上还不一定,所以,现在暗地里与定远打好关系,非常的重要。
“哼!此人就是自降身份,加入古剑党的残渣吗?简直有辱当权者的身份。”
这时,南莫云很不客气地大声说了一句。
话音一落,整个大厅中的客人都大吃一惊!
秦刻可是定远将军看重的人,谁这么大胆,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羞辱秦刻?
南天剑扭头一瞥,赫然看见是自己的儿子,顿时有些尴尬。
定远对待秦刻,视如己出。
南莫云这么羞辱秦刻,岂不是打了定远的脸?
“怎么回事?看来南大人的儿子,对秦刻有很深的成见呐?”定远微笑着说道。
“都是小孩子,可能他们之间有些矛盾吧?”南天剑笑着解释。
秦刻站在一旁,朝南莫云那边看了一眼。
当他的视线,和那个穿淡紫色衣服的少女对视的那一刹那间。
他能很明显的感觉到,她眼中的杀意。
“此人眼中,好深的杀气。”
秦刻微微皱着眉,心里暗忖道。
很快,他环顾四周,发现那个少女那一桌的人,都对他不是很友好。
“将军,此次来的匆忙,没带什么礼物,还望见谅。”
秦刻双手抱歉,恭恭敬敬的向定远说道。
定远一听,顿时哈哈大笑:“无妨,无妨!我什么也不缺,不需要什么礼物,只要你能来,便最好不过。”
“刻儿,你这么年轻,就和他们坐一桌吧!”
他指了指南莫云那一桌。
南莫云那一桌在大厅的中间,从上席到门口排下来,能坐在中间,说明分量还是挺重的。
“多谢将军!”
秦刻大声致谢,于是走了过去。
罗成立坐在靠近门口那一桌,分量明显不如他。
两人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妈的!为什么每次都是他比我更受将军看重?”
罗成立紧紧的抓着筷子,捏得嘎嘎作响。
此时,秦刻走到那一桌。
八人桌,只坐了七个人,还有一张空椅子。
这张椅子,就在南莫云和陈茗玉二人之间。
秦刻走过去,伸手一抓。
就在这一瞬间,南莫云从底下一脚飞踹!
砰!
顷刻间,这张椅子被踢得四分五裂,木屑横飞!
“这张椅子是烂的,你,站着吧!”
南莫云抱着双手,冷冷的瞥了一眼,傲慢的说道。
这一桌的其他六个人看着秦刻,对此事似乎一点也不惊讶。
秦刻立马就被激怒了!
“你让我站着?你算什么东西?”
说罢,他身上气息滚动,一拳轰了过去!
“你当日打我两个大哥,此仇还未报,今日,我来报这个仇!”
南莫云怒火冲天,腾地一下站起来,一拳和他对轰过去。
“住手。”
就在他们俩准备交手之时,定远将军忽然开口叫停。
一股强如山岳的力量重重的压了过去,他们这一桌的八个人,统统被强大的压力笼罩,如同被一座大山压着似的,几乎令人喘不过气来!
南莫云,秦刻二人都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两人朝定远看了一眼,立马停了下来。
“今天,是我的寿宴,不是比武大会,”定远慢条斯理地说道。
他的声音洪亮如钟,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等酒席吃完了,你们可以尽情闹,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请将军恕罪!”
秦刻恭恭敬敬地抱拳致歉。
“将军恕罪!”
南莫云也跟着道了个歉。
“云儿,不要闹事,”这时,南天剑又警告他一声。
在双重压力下,南莫云更加不敢造次。
“是,爹!”
他咬咬牙,只能道歉。
“来人,给刻儿再换一把椅子。”
定远一声令下,下人立马搬过来一把椅子,给秦刻换上。
秦刻一点也不客气,直接坐在南莫云身边。
一时间,这一桌之上,弥漫着一股剑拔弩张的意味。
“小子,你得罪我南家这笔仇,我迟早要报。”
“义楼酒庄被烧,我两个哥哥死在酒庄里,此事,你应该知道吧?嗯?”
南莫云故意问他。
“你家死人,与我何干?”
秦刻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二人之间的气氛越来越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