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
我看向张颖,她也比较纳闷,但还是赶紧掏出了手机接听起来。
而与此同时,黄叔在办公室内一声大喝:“谁!”
我眯了眯眼,干脆直接站了起来,跟黄叔隔窗相对。
“石头,堵着门!”
石鸿才答应一声,直接走到门前开门,并站在了门口。
黄叔看看我俩,突然打起哈哈:“是你俩这小兔崽子啊,怎么了,这么晚了,有事儿啊?”
我冷笑不已,石鸿才则直接冷哼一声:“哼,真不愧是上戏毕业的,这演技就是精湛。”
黄叔正要回话儿时,不料突然一句话,把我们都说愣了。
“是不是你们干的!”
这话不是出自我们任何一人,而是从张颖手机里传出来的。
我看向张颖,她此时面色阴沉,寒霜密布,手中通话的手机则开着免提。
我看过去,尽管看到的只是一串儿号码,但我已知道是谁。
古翠彤!
我用眼神儿询问张颖,“她怎么知道你电话的?”。
也不用她回答,我心里转瞬也就有数了。
上次张颖跟那俩人打过照面,就她用的那些手段,以那两个老江湖的见闻显然看得出是阴倌。
知道了具体身份,在申城稍微一打听,要个手机号还不跟玩儿似的?
这一想明白,我干脆直接凑了凑肩膀,无奈了。
张颖这时则对着手机说道:“你在说什么?”
嗯,看来她还想挣扎一下。
古翠彤的话问的很清楚,而且在申城,他们就跟我们有仇。
这些针对他们的手段,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我们干的。
“呵呵,做了,何必不承认呢?”
古翠彤阴测测的说着,话落后紧跟着又补充了一句:“你们很好!”
威胁,红果果的威胁!
张颖那边也不坚持了,直接说道:“想怎么样,干脆点划个道儿吧,也不用在这么一来二去的了。”
古翠彤沉默了下开口:“昨天我们种下的祟,也被你们一锅端了吧。”
张颖:“不错,在申城,你绝不会有半点儿作为。”
“呵呵,好大的口气!”
听这语气,即便隔着手机我也能想象出古翠彤咬牙切齿的摸样。
张颖显然也上了火气:“你不妨试试!”
另一边的古翠彤在没多说什么,冷冷一笑后便挂了电话。
我挠挠头,很无奈,很气……
布局了一个晚上,结果就这么虎头蛇尾的结束了,搁谁谁不气?
而就在这时,让我意外的是,商鲲鹏竟说:“嗯,意料之中的结果。”
我不解,张颖也不解,我俩都看向了他。
商鲲鹏对张颖怀揣着的瓶窑努努嘴:“那东西,严格来说不是蛊虫,不是祟,而是蛊祟。”
我跟张颖同时狐疑,面面相觑后,我俩又看向商鲲鹏,继续等着他的解释。
他老神在在的说道:“养蛊虫,有两种方法,一种是用自己的精血和特殊调配的药物喂养,这样能使蛊虫变异,若蛊虫是毒虫,那毒力就会越来越厉害,若蛊虫有哪方面的突出,那么那方面也会越来越突出。”
“第二种方法,就是用一个瓮,里面放进去各种毒虫,让他们互相蚕食,最后在药物喂养,阴邪点儿的,在用腐尸,尸毒喂养,能让蛊虫更强大。”
“而祟呢,说实话,祟这种东西,并不是人力能作用生成的,它是一种物质一种自然现象,物种更是千奇百怪,但……那俩人却能用特殊的手法,提炼出祟来。”
这显然是说到关键点了,商鲲鹏都顿了顿。
“以前我也不知道他们是用什么法子提炼的祟,但现在……知道了。”
说着,他冲瓶窑努努嘴,又道:“说白了,他们在用蛊虫吸食祟,哪怕这祟只有一丁丁点儿,但只要存在,结合蛊虫的各种能力,再加蚕食人的精气神,自然也就养成了祟。”
“这种法子,以前我记得在某本儿典籍上看到过,就叫蛊祟,以蛊养祟,以人炼蛊,蛊强大了,祟也就强大了,二者合力,自然更诡异,所以他们的祟,是可控的,因为他们的蛊本就是可控的。”
“再说的直白点儿,其实还是在用那两个法子炼蛊,只不过蛊变成了祟,蚕食的则不再是药物,而是……人!”
通过他这一番讲解,我跟张颖都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我之前就一直没想通来着,祟这种东西,哪里是人能掌控控制的,却不想,原来那俩人是另辟蹊径,以蛊控祟,又以人控蛊,最终则达到了以人控祟的效果。
不过这时候商鲲鹏的讲解还没完。
他看着我俩道:“其实我今天一看到那蛊祟的时候,就知道今天这事儿是要白干了。”
我一蹙眉:“为啥?”
商鲲鹏理所当然道:“蛊分子蛊母蛊,当然,也不是所有蛊都有这个分法,但最起码有些必定有,子母蛊虫之间,也是有联系的,母虫若死,子虫则必死。”
“虽然被那蛊祟吸掉的蛊祟不一定会死,但肯定不会舒服,而这些联系,必定会传到母蛊身上。”
“只要一看母蛊的状况,他们自然不难想到我们的所作所为。”
听他这么说完,我一手握拳一手成掌的怼在了一起。
“原来是这样……”
我太不甘心了,多好的一个计划,竟然在执行到一半儿……不,严格意义上来说,是从一开始执行就暴露在人家的眼皮子底下了。
“我不赞同你的说法,今天我们可并没白干。”
这时,张颖拍了拍瓶窑反驳了一句:“最起码解决了这些祟。”
我眨眨眼,这倒也确实算得上收获。
我们这边儿说完,那边石鸿才突然不耐烦的道:“哎哎哎,这边儿还管不管了?”
我看过去,这才想起来,黄叔还被我们困在他办公室里呢。
而此时在看黄叔,他脸上全是汗珠子,看我们的眼神儿都透着股惊惧。
而此时我们这边三人一朝他看过去,他两腿直接一弯,跪在了地上,直接开始哭嚎儿起来:“你们饶了我吧,我都是被逼的啊,我……我其实没干什么坏事儿,我也没犯法……白箭,石头,你们……你们可不能把我怎么样啊……”
我嘴角撇了撇,他倒是干脆,我们还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问呢,他就直接投降了。
我正要说话,不想黄叔脸上,额头上,包括身上,突然凸起一颗颗指甲盖儿大小的红色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