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楚这件事儿很麻烦,亦清楚这件事儿我根本没资格亦没立场更没责任管。
但我,还是选择了管。
不是因为良心发现,也不是因为对那女人有什么恻隐之心。
我只是单纯的想去证明,我和他,不一样!
仅此而已。
“呦,怎么又想管了,哈哈,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冷血的人。”
石鸿才高兴的起床穿衣穿鞋。
我面无表情:“你是在讽刺我吗?”
就算我已经决定要去参与这个事儿了,但实则我心底仍在厌烦,因为做这种事,真不是我性格。
别看我说的好听,但一定程度上,我其实是被他给逼的。
今天……不,我现在立马就在身上画个驱魔符文,回家之后也马上画个护宅符文,省的特么各种麻烦都能找上门儿来!
我心里发狠的想着,同时拿起毛笔在胸口画下了个驱魔符文。
画符时,我灵光一闪,而后有用毛笔画了张招阴法符。
招阴法符能招来死者亡魂,这样就能直接从那女人嘴里问出一些信息了。
就目前来说,我跟石鸿才只知道她遇害了,属激情被杀。
但其他任何信息都并不清楚。
做的什么车,具体时间,她的身份,对方的身份,等等等……
我画好了招阴法符后石鸿才也穿戴整齐,我俩先去了放那女人骨灰的地方。
将招阴法符贴在器皿上,等了一会儿,什么反应也没有……
“行不行啊你。”
石鸿才纳闷的瞧着符纸,而后又无语的看看我。
我微皱眉头,把符纸撕了后说:“算了,这法子行不通。”
满打满算,我才炼了一天的符而已,功夫显然还不到家。
因为我俩值了夜班儿,所以次日是休息的,因此我俩有充足的时间去查这件事儿。
等到九点,黄叔来了后我俩把骨灰交给了他,随即便去了警局。
这件事我俩可查不了,最起码也得有警方的协助。
当然了,如果听了我们的话后警方能主动接过这个案子最好,这样我俩也省事儿了。
不过,事实证明我的想法太想当然了。
当我俩说要翻案,并回答人家警察提的几个问题后,我俩直接被轰了出来。
“你们是目击证人吗?”
“不是。”
“你们认识死者吗?”
“不认识。”
“你们为什么说这案子是谋杀?”
“……”
“你们掌握了什么证据吗?”
“……”
就这问答,人家只是把我们轰出来都算好的了。
总不能跟他们说我俩遇到了那女人的磁场,还做了梦之类的吧。
这种话谁信呢?
派出所门口,我跟石鸿才蹲在马路牙子旁边抽烟。
“老白,现在怎么弄?”
我抽口烟,指指自己:“你看我脑袋。”
石鸿才依言看了看,随后嫌弃的说:“你脑袋有什么好看的。”
我翻了个白眼:“我也在想办法啊,还有,你对这件事不是挺上心的么,怎么看起来我干劲挺足,而你蔫不拉几的呢?”
石鸿才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无奈说:“我原本想着这事儿挺简单的,只要找到那个人不就行了,结果咱们连说动警察都做不到。”
我看看他,没说什么,但我心里却挺幸灾乐祸的。
让你不自量力,撞墙了吧。
查案要是简单的活儿,刑警侦探还不满大街都是了。
我俩正吞云吐雾着,突然派出所门口跌跌撞撞的跑出来一女人。
她看到我俩后眼睛明显一亮。
“太好了,你们还在!”
我皱眉,看向石鸿才:“你认识?”
石鸿才否认:“不熟。”
“你们好,我是裴静,实习法医。”
我稍稍惊讶,仔细打量她。
二十四五左右,短发,俏脸,平胸,长腿,浑身上下没几斤肉,瘦的风一吹几乎都能把她刮倒喽。
这年头,法医尚且是稀罕货,更何况是女法医了。
“你好。”
我不咸不淡的应了句,石鸿才则略带紧张的说:“你……你好。”
裴静点头,而后拿出了一个小本子,做出了一副记笔记的样子,并问:“我刚听你们说黄浦江女尸案其实是谋杀案,你们为什么会这么想?”
她说完,我不由纠正道:“不是想,是事实。”
裴静脸色变得凝重起来:“能告诉我你这么笃定的原因吗?”
这话把我俩都给问住了。
还是那个原因,我俩总不能说磁场啊噩梦啊啥的吧。
眼珠转转,我说:“我俩是火葬场搬尸工,给女尸做火化的时候发现了些古怪。”
裴静推了推眼睛,在本子上写写画画起来。
稍顿后,她抬头问:“什么古怪,你能详细说说吗?”
我眼睛一亮,心里冒出了个主意。
“她的腿上手上都有被捆绑过的痕迹,我想这足以说明什么了吧。”
裴静眼睛明显眯了眯:“你也是法医?”
我是巫医!
翻了个白眼,我说:“我不是法医,只是个搬尸工而已,能看出这些不对来只是因为看过的尸体太多了而已。”
说完我给石鸿才使了个眼色。
他愣了下,随后符合我说:“对的对的……”
等他说完后,裴静叹口气,合上了笔记本:“其实我也有这方面的怀疑,但除此之外,其他任何线索都没有……仅仅只凭这些,也证明不了啥,更左右不了案子的方向。”
我嘴角一勾,说:“我们可以给你提供线索。”
裴静眼睛一亮:“真的,什么线索!”
我说:“摄像头,那个女人的朋友们,打车软件,小区录像。”
其实我有点儿想不通,这个案子真没什么难的,警方应该一查就能查出来的。
申城是个发达城市,摄像头遍布各地,什么人去了哪,又干了些什么,只要查查监控,并不难发现,但结果却为什么不如人意呢?
不过这点我也并不是特别在乎。
而在说完后,我立马又补充了一句:“法医小姐姐,这就是我们能提供的消息了,剩下的就拜托你了。”
说完也不看她是什么反应,我果断转身,拉上石鸿才就走。
是的,没错,这才是我的目的!
把这块山芋交给别人,且这个别人还是警属法医,她必不会不管,而我则能借此从中抽身而出。
哈哈哈,妙啊!
不过我没走出几步,身后便响起一阵呼声。
“哎……哎,你俩别走啊,等等……”
嗯,没叫名字,不是再叫我们。
石鸿才拉住了我:“人家叫咱俩呢。”
我瞪向这货,你不逞能能死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