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局已经不是第一次为牧羽的问题开会了，但是这次还是头一次为施兰兰和牧羽的事开会。
“……要把她召回来吗。”
“蓝玫瑰”的“老师”摇了摇头:
“如果牧羽真的把咱们的事全部抖出去，虽然他知道的事不多，但是还是很麻烦。”
作为曾经自己的学生，这位老师对施兰兰的了解已经不足够让她发表对施兰兰的建议:
“现在的‘蓝玫瑰’，已经不是当初的她了，她和牧羽的关系也非比寻常的密切，既然如此，不如把她安心留在牧羽身边。”
“可是怕她到时候不会把牧羽的一些信息告诉我们啊。”
“要是把她换别人，恐怕这种信息牧羽连告诉都不会告诉咱们。”
特工局一个暗中控制监视全国的组织，一直以来都是被一些大人物所警惕和畏惧，反过来被威胁，这种事想都没想过。
激烈讨论了十分钟，没有任何结果。
……
“喂，有结果了。”
长长的呼了口气，施兰兰早已把耳机重新扣在了耳朵里。
坐在一家路边的咖啡厅中，牧羽和施兰兰坐在一处靠着落地窗的位置，静静的看着面前的手机。
牧羽抬起头瞄了她一眼，看着她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饶有兴致的挑了挑眉:
“什么消息。”
“我第一次听到我‘老师’这么生气，她说把我送出来之后，居然变成了你这个炸弹的引线。”
“比喻倒是很恰当，所以结论呢？”
轻轻搅了搅杯中的咖啡，她冲着牧羽微微一笑，眼神中闪烁着淡淡的轻松:
“……结论就是，我可能没办法离开你咯。”
“那还真是，太棒了。”
——————
圣诞节到年末最后一天，短短的一个星期，整个J国股市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大公司股市忽高忽低，引起了小股市波动，甚至由一级证券市场干涉到了二级，这是有史以来绝无仅有的。
在今年的最后一分钟，一切都来的那么突然，忽高忽低的股价突然抬升到了一个极高的价钱，很多人趁此机会大赚了一笔，还有人入手，接盘准备等下一次峰值。
然而，这是最后了。
股价开始跌停，跌停，跌停，新一年的新星期，每天都是直接跌停，根据可靠传言，这些大公司的股东突然大规模抛售股份，回笼资金放弃投资，而暴跌的股价外加投资的收回，让这些公司瞬间陷入崩溃边缘。
金融业界权威人士纷纷发声，这是J国市场的绝境，电子产业相关企业将在J国彻底消亡，市场期望反向拉满，股价跌至谷底也没有人接手，直到J国政府出面，发布公告，暗中入资妄想抵抗这股下跌浪潮。
1月10日，电子产业公司百分之八十的合作订单同时取消，本就绷紧的资金链，在断断12个小时内彻底供不应求，这些公司立刻去寻找其它的合作伙伴，在一天内重新谈下了大约之前的三成订单苟延残喘。
1月11日，所有原材料供应商全部停止合作，国外的公司厂房受到举报接受调查。
人来人往熙熙攘攘，J国首都最繁华的步行街，笼罩着绝望的呼喊。
1月20日，金山省牧江市。
“牧氏集团，正式与以下十五家J国电子企业达成合作，成立以永新集团和牧氏集团为首的亚洲电子商业合作团体，正式签订协议。”
一场规模浩大的记者发布会在市政府召开，牧羽，施月，与许市长，市委书记等人共同参加了本次新闻发布会。
牧氏集团与永新集团本就是商界奇迹，在金融风暴之中独善其身，反向增长，有在此机会一举吞并J国发达的电子产业，顿时掀起了轩然大波。
“这是他们的阴谋！”
“我们必须要对他们提高警惕！”
“如果你说金融风暴来了，我们会微微一笑，但是如果你说牧羽来了，我们会大喊NO！”
全世界都在报道，牧氏集团在XG证交所二级市场上市的事也被传了出去，大量的人在购买股市的股票，股价也有了一次无比可怕的飞升，不过牧羽可是从没有把牧氏集团的股份放出去。
收益股，牧羽提出的新型理念，根据购买收益股的人在公司内的价格的比率，按照正常股份分红，但是，不具备任何公司内部的决议和信息分享。
你把钱借给我，挣钱我分你点，就这么简单。
“叩叩叩。”
牧氏集团董事长办公室。
“请进。”
门被推开，一身OL正装的施兰兰，不紧不慢的走进办公室，手里还拿着一份文件，虽然是正经的抱着，但是反手关上门后，就把文件当成扇子扇了扇:
“小月，你就不能把空调开低一些吗？”
“我冷。”
“那就不要只穿着短袖短裙在屋里啊。”
施月就那么一身清凉的坐在办公桌前，明明在办公室却有一种居家休闲装的感觉，施兰兰也是瞄了一眼办公室的休息室，叹了口气。
为了好好休息，施月甚至专门和牧羽申请了隔壁的房间，打通之后改造成了一个完美的居室，真是要把牧氏集团董事长办公室当自己家了。
施月快速的敲打着键盘，也没有去抬头看她，施兰兰也是无奈的把文件放到了她身旁，伸了个懒腰:
“今年的工作量不小，年初企划挺多，我已经筛选过一次了，剩下的你慢慢挑吧。牧羽呢。”
“牧羽去送叶雪和诺丝了。”
“她俩要去哪？”
敲了一下回车，施月拿起了手握式鼠标，娴熟的滚动着鼠标球:
“去r国了，叶雪说想去诺丝的家乡看看，顺带去看看永恒集团之前在r国发现的钻石矿脉有没有敲定，再去看看牧羽和诺丝的私生子。”
“私生子，说的真难听。”
从咖啡机拿了两杯咖啡，施兰兰坐在了施月身旁，轻笑着摇了摇头:
“马上就一月末了，过年了不打算回家吗。”
“前一阵合并了J国那么多家企业，又开了发布会扩大影响，现在的工作多如牛毛，哪有时间。”
还是一贯的工作狂语气，施兰兰并不意外，抿了抿咖啡，施月却是突然停止了动作，看了她一眼:
“……不过，工作是工作，放假是放假，回家可以，不过，你要跟我一起回去。”
“……是啊。爸，出院了吧。”
“嗯，沐雨薇小姐的爷爷沐卓仁先生也是和爸成病友，俩人倒是成了忘年交，结果工作倒是直接甩给我们了，前两天我和沐雨薇聊天的时候，还谈了这些。”
“你变得开朗多了，小月。”
长叹一声，施月停下了工作，也捧起了咖啡，有些惆怅:
“是啊，变得比原来多愁善感的多，都怪牧羽那个混蛋，总是给我灌输一些奇怪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