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这画确实有点意思。”宁瑞收了天眼,冲精明卖画人说道。
“宁瑞,这是假的,买了也没用啊。”张茜立刻小声提升道。她觉得宁瑞是个精明的人,不应该会对假画有兴趣啊。
“我知道是假的,所以我只当假画来买。”宁瑞笑道:“如果人家不愿意当假画卖,那就不买了。”
精明卖画人知道宁瑞这话是说给他听的,也清楚就这画想要卖上二百万,除非是碰到一点都不懂的。所以他现在的选择就很简单了,要么以假画的价格卖给宁瑞,要么不卖留着杀生。
“您开个价?”想来想去,精明卖画人冲宁瑞问道。
“五千。”宁瑞想都没想,直接给了个让人难以接受的价格。就连周围的人听了,都嘴角一抽,这价杀的,真狠!
精明卖画人更是目瞪口呆的看着宁瑞,这是要搞哪样。他的要价是二百万,宁瑞给的假是五千块,这中间差了四百倍,四百倍啊!
“去去去,你要是不诚心要就别跟我斗咳嗽。”精明卖画人立刻翻脸道:“五千块钱,你打发叫花子呢。”
“看看,你让我开个价。我这开了,你还急了。”宁瑞一点都不生气,笑着说道:“既然您觉得不行,那就再还个价。”
“你要是真想要,五十万。”精明卖画人看了眼宁瑞,直言道。
“五万!”宁瑞伸出五根手指,非常认真的说道:“这是我能出的最高价格,再多花一毛钱我都不要了,您就等着二百万来买这幅画的人吧。”
“五万真是太少了。”精明卖画人一脸难受的样子说道:“二十万。”
“走吧,去别人家逛逛。”宁瑞直接拉着张茜转身道。其实他也是在赌精明卖画人的心里承受价。
如果没看到画中的乾坤,就是五百块钱,宁瑞都未必会买。但既然知道了画中画,而且里面的《牧牛图》一看就是真的,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让人一夜暴富的机会。别说是二百万,就是两千万他也会买下来。
可现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画中乾坤,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他就要把画的价格压到最低,这样他挣的就更多。
精明卖画人见宁瑞没有任何留恋,转身就走。不管宁瑞是不是在演,他都不想就这么错过。万一宁瑞真的不回来了,那他五万块钱都没有。
仿品这种东西,价格是无法固定的。纯以欣赏的角度去说,不喜欢的人,就是一块钱他都不会买。而喜欢的人,明知是假的,也有可能花个几万块钱。在精明卖画人的眼中,宁瑞就是喜欢的那类人。
“五万,行。”精明卖画人抓住宁瑞的肩膀,点头道。
“现金还是转账?”宁瑞问道。
“现金吧。”精明卖画人想了下说道。转账会有交易记录,而现金就没有,所以这也是他要现金的原因。
“宁瑞,你真要啊?”张茜惊讶道:“五万块钱买一幅仿品,你没发烧吧?”
说着,张茜就把手放在宁瑞的额头上,感受一下他的体温。
“这幅画我挺喜欢的,正所谓千金难买我愿意,五万值了。”宁瑞像个纨绔公子哥一样,非常豪气的说道。
慕容街里是有银行的,宁瑞拿着卡直接取了五万块钱的现金给精明卖画人。张茜知道宁瑞很有钱,也知道他花钱大手大脚,但五万块钱买假画,这脑袋真的是超大。
就连围观看戏的那帮人也都对着宁瑞在指指点点,说他是脑子有病之类的。但宁瑞毫不在意,因为那些人都不知道这幅画的真正价值,只有他知道。所以他不与那些人一般见识。
收好了画,宁瑞有些得意忘形起来,竟然直接牵起了张茜那柔若无骨的手,继续往里逛。
张茜的脸有点红,还有点热,如果是无意的牵手,她是不会在乎的。可宁瑞这个牵手明显是故意的,果然他还是个思想不纯洁的男人。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对宁瑞就是没办法讨厌。这要是换别的男生敢牵她的手,早就一个嘴巴子甩过去了。
走了几步,见宁瑞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张茜便直接把手抽了出来。宁瑞扭头看了一眼,略有尴尬的说道:“不好意思,实在是太高兴了。”
“买一幅假画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张茜撇嘴道。她还是很在意这件事,五万块钱买幅假画,怕不是个傻子。
“一会你就知道究竟谁啥了。”宁瑞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装逼道。
“嘚瑟。”张茜看不惯宁瑞,狠狠的踩了他一脚。
嘶!
宁瑞倒吸一口冷气,然后就拉着张茜往奇宝斋走去。
奇宝斋的客人比之前少了很多,张茜直接走到姐姐张楠的身边,说道:“姐,气死我了。宁瑞明知道那是一幅假画,可还花了五万块钱买,你说脑袋得有多大。周围的人全都指指点点,傻了吧唧。”
听张茜这么一说,张楠笑了笑:“人家自己的钱,要买什么,花多少钱你来什么气啊?怎么着心疼了?”
“姐,你胡说什么呀!”张茜脸一红,走到一边不说话了。
“宁瑞,让我们看看你花五万块钱买的假画呗。”张楠来到宁瑞面前说道。
宁瑞把画拿到掌眼师傅的桌子上摊开,大家立刻就把目光聚集在《牧牛图》上。这画虽然画的是不错,可一眼就能看出是假的来。掌眼师傅更是拿出放大镜在画上仔细的看了看,一边看一边咂舌。
“五万块钱买啥不好,非要买这么幅假画,真不知道你们年轻人是怎么想的。就算有钱,也不能这么花不是。”掌眼师傅拿着放大镜都没看出画中乾坤,带着一种过来人的语气说道。
“乔师傅,您知道揭层吗?”宁瑞问道。
“嗯?”乔师傅抬头看了宁瑞一眼,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紧接着便用放大镜仔细的看画的边缘。
在其他人都没有看出来的时候,乔师傅放下放大镜,仔细的打量了宁瑞一番,认真的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