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骁低着头,一副正在思考的模样,过了一小会,才抬头说道:“让我帮你吧,倒也不是不行,但是,这对我有什么好处呢?”
米雪儿的脸色好看了一点,低声说:“如果你跟我一起抓到真凶,那今天发生的事,就一笔勾销了。”
“一笔勾销啊?你想得挺美。”
凡骁翻了翻白眼,不屑的说道:“你那都是自找的好吗,你要是不用枪指我,我怎么可能打你屁股?”
“混蛋!你还说!”
米雪儿一时气结,事实证明,在这种事情上,女人还是要吃亏一些。
偏偏这混蛋还占了理,现在头脑清醒之后,她也觉得自己刚才的态度,实在是有点恶劣。
想了又想,米雪儿磨了磨牙,说道:“那事成之后,我会送给你一面锦旗,亲自给你送到学校去,让你风光一把可以吧。”
凡骁仍然不屑的摇头,说:“不就一块破布吗,我要那玩意干嘛,来点实际的。”
“你说,想要什么?”
米雪儿沉着脸再次问道,要不是打不过凡骁,她肯定会先,狠狠的揍他一顿。
凡骁摸着下巴思考一阵,伸出一根手指,说:“一口价,一万块钱奖金!”
“一万!不可能,最多两千。”
米雪儿的态度十分坚决,她脱离了米家,现在自己养活自己,一万块钱已经相当于她三个月的工资了。
她的态度非常坚决,让凡骁都有点惊讶了,“那好吧,两千就两千,给你个面子。”
其实凡骁也只是说说而已,就算是什么都没有,就冲文成安秀的几句话,凡骁依然会答应的。
“你最好靠谱,要不然,我跟你新帐老帐一起算。”
米雪儿看着凡骁,咬着一口银牙,说道,她这辈子从来没吃过这样的大亏呢。
凡骁很不在乎的笑了笑,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他自然有办法的,而且这件事,对他而言还非常简单。
这天下午,凡骁就被无罪释放了,按理来说,这并不符合程序,不过有米雪儿在,这些事也不必他去操心。
凡骁离开警察局,没有立刻回周婷家,他一个人来到了王老蔫被杀的那个胡同。
现场果然已经被清理过了,但是地面上还是有未干的血迹。
“还在就好啊。”
凡骁淡淡的一笑,慢慢的蹲了下去,死人和鲜血,这些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毕竟他不是一个真正的少年,而是神界中,最恐怖的一尊杀神。
当初他的证道一战,斩杀了不知多少对手,只是现在融合了原主人的记忆后,他的杀念已经小了很多。
“你打算用生死之力还原一切吗?”
这个时候,文成安秀又出现了,冷漠的问道。
“要不然呢?还有别的办法吗?”
凡骁对这个小女孩,实在是不敢用看待小女孩的方法,好奇的询问道:“你这里还有没有更厉害的办法?”
“当然有,你还是先用你的办法试试看。”
文成安秀淡淡的说道,可是她的声音却让人有一种,很安心的感觉。
“那好吧,我来了。”
凡骁没有在意,他点了点头,然后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将一只手伸向地面的时候,一团磅礴的气息,逐渐从他的身体周围扩散。
在凡骁的意识当中,地上的血迹不断的再生,一个个红色的血滴又变成了一个活生生的人。
只是一刹那,凡骁就读透了王老蔫从出生到死亡的所有经过,杀人者是谁,他自然也是一清二楚。
“像你这样的人,的确是该死啊,难道还要我替你报仇不成?”
凡骁皱了皱眉头,有点伤脑筋了。
“我全都看见了,你用生死之力制造升级的手法,非常粗糙,不过还是比我想的要好一些。”
文成安秀眨了眨清冷的眸子,很难得的夸奖。
凡骁摇头一笑,说道:“杀人我已经查到了,但是呢,暂时不告诉那个无脑的女人,让她着急着急再说。”
随即,他单手一挥,一股朦胧的死气像一阵风一样,吹干了地上的血迹,“去吧,来世不管做什么,记得善良一些。”
凡骁这边完活了以后,跑去买了几串冰糖葫芦,随后才打算返回周婷家里。
这大小三个女人,恐怕现在已经快着急死了,颜值太高,魅力太大了也是一种烦恼。
凡骁一边臭不要脸的想着,一边往回走,刚到附近,就看到一辆白色的崭新轿车停在周婷家的门前。
此时,周婷家的院子里。
几个身穿黑衣,高大魁梧的男子背着手,并排站在门口,在他们前面,还有一个西装革履,戴着眼镜,显得斯斯文文的中年人。
“周婷女士,你家的院子已经被你的公公婆婆卖给了我们,这个是合同。”
戴眼镜的中年男子从黑色的皮包里取出一个文件夹,面带笑容的说道:“我是百乐集团的专业法律顾问,现在由我来跟你洽谈,接手房宅的事宜。”
周婷抱着笑笑,眉头紧紧的皱到了一起,“这不可能,房契在我的手上,他们凭什么卖我的房子?”
“对,但是这房子,是两位老人给你们结婚用的,可是现在,他们的儿子已经死了,他们当然要把房子要回去。”
中年律师推了推眼睛,有点贪婪的看了看周婷的脸蛋,笑着说道。
“不行!怎么会有这种事?你们谁也不可以动我的房子!除了这个,我们根本什么都没有了!”
周婷一把将笑笑塞进莫柔的怀里,手忙脚乱的掏出手机,“请你们立刻离开!这儿不欢迎你们!快走,不然我立刻报警!”
“呵呵呵呵,不知周婷女士听没听过一句话,叫作民不与富斗。”
中年律师嘿嘿一笑,阴测测的目光笼罩在周婷的身上,“就算你报警又能怎样?想打官司吗?凭你们?不要太天真了,小心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是威胁,这是赤明目张胆的威胁!
这个律师的话让周婷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她面无血色,牙齿轻轻咬着嘴唇,她不甘心,但是又有什么用呢?
她们一对孤儿寡母,没有任何背景,也无依无靠,除了隐忍和妥协之外,她们什么都做不了。
“你们真是太过分了!觉得自己有钱就了不起,就可以随便欺负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