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蔼思考了很久,最后才下定决心决定找人把宋安易给绑架了,到时候用尽一切办法也要让她堕胎。
宋安易肚子里的孩子绝对不能生下来,一旦生下来就是一个祸害。
楚天蔼联系了几个无所事事的混混,答应事成之后,给他们一大笔钱。
几个混混们正愁找不到事情賺钱,根本没有思考这件事到底是不是应该的,直接答应了楚天蔼。
楚天蔼之前就派去了自己的下属,每天跟着宋安易,看看宋安易到底在做什么,每天去的地方都是哪里。
宋安易经常去的地方是距离楚家不远的一家咖啡店,她经常在咖啡店一待就是一整天,非常方便他们下手。
楚天蔼倒是没有想到宋安易出门就只是去咖啡店里坐坐,这样看来,他们下手应该不会很困难。
他微微勾唇笑了笑,脸上难得露出了一丝笑意,而且这件事情他还要想办法栽赃到楚天暮的头上。
这样一来宋安易绝对不可能跟楚天暮再继续在一起,想到这里楚天蔼终于松了一口气,只要能够除掉宋安易,一切就都是值得的。
宋安易一大早起来跟楚天暮一起安静的用完餐,楚天暮看她身上的穿着,应该是要出门的,于是试探着开口问道:“今天要出门?”
他知道她不太愿意出门,所以一直想尽办法鼓励她多出去走走,只是同时也害怕自己说的次数太多,惹她厌烦。
“嗯,出去看看衣服。”宋安易低着头嗫嚅着开口道。
她有些心虚,毕竟自己出门还是最多在咖啡店里坐一坐,并没有其他的打算。
“这张卡你拿去,如果有看上的衣服随便刷。”
楚天暮把自己手里的卡递给她,烫金的黑卡让宋安易即使捏在手里,也觉得有些发烫。
她没有收下卡,把手里的卡重新塞给了楚天暮。
宋安易起身拿起自己的包匆匆的离开了,根本不理会楚天暮在她身后颇有些无奈的眼神。
楚天暮看着被宋安易重新塞回来的卡,苦笑着摇了摇头,她还是不肯接受自己的东西。
宋安易一如既往的到了附近的咖啡店里,只不过今天坐下的时候,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就像是有什么人在背后看着她一样。
她忽略掉这种奇怪的感觉,怪自己太过于敏感,怎么可能会有人在暗中看着自己,应该是最近压力太大了,产生的错觉。
即使是错觉,还是让她有些坐立不安,宋安易在咖啡店里呆了一会儿之后,就决定今天先回家去。
她刚刚走出咖啡店,就被几个戴着黑色口罩的男人,用毛巾捂着嘴给拖进了旁边的小巷里,为了不让她发出声音,他们一直紧紧的捂着她的嘴巴。
宋安易有些茫然无措,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几个混混看了看周围没人,直接拖着宋安易就上了他们的车。
一路把她带到了郊区废弃的仓库里,宋安易嘴上被他们给贴了胶布,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们眼见周围没人了,这才把她嘴上的胶布给取下来。
宋安易还没来得及问清楚他们到底想做什么,就看到为首的黄毛小混混端着一碗漆黑的药凑到她的嘴边。
“把这药乖乖喝下去,哥几个就把你给放了,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端着药想要喂给她喝下去,宋安易虽然不知道碗里到底是什么药,可是只要想一想就能猜出来,肯定是对自己跟肚子里的孩子不利的药。
她紧闭着嘴巴,左右躲闪着,就是不肯喝下他碗里的药。
她的不肯配合,让这几个小混混当场就火了。
他们几个架住她的胳膊跟腿,另外两个人固定住她的脑袋,黄毛试图掰开她的嘴,想要硬生生的,把碗里的药给灌到她的嘴里。
宋安易怎么都挣扎不了,就快要绝望的时候,梁乐晨突然出现了,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人,这几个人很快就把小混混们给拿下了。
梁乐晨赶紧扶住支撑不住快要倒下的宋安易,宋安易倒在他的怀里,恢复了一点精神,感激的仰头,看着他。
如果不是他及时出现的话,自己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谢谢你救了我。”
宋安易现在根本就顾及不了其他的事情,一心只想着自己,终于保住了孩子。
梁乐晨把她抱起来离开了仓库,离开前宋安易隐隐约约听到那几个小混混,提起了楚天暮的名字。
她有些怀疑,难道绑架自己这件事情是楚天暮指使的?
他一直都觉得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很有可能是他指使这些人想办法把她肚子里的孩子给做掉。
梁乐晨把宋安易抱到他的车上,一路上边开车,他边时不时的观察宋安易越来越苍白的脸色。
“你怀疑是楚天暮做的?其实我刚刚是让自己的人审问那几个混混到底是谁做的,很有可能是楚天暮,你回去的话要多加小心。”
“我会的。”宋安易虚弱地在车上睡着了。
梁乐晨脚踩油门加速去了医院。
……
“他如果真的在乎这个孩子,你就不会遭受这些事情!”
“好好想想吧,你这样跟着他身边到最后究竟会得到些什么,这些你想过吗?!”
“孩子是无辜的不是吗?”
宋安易坐在院中的秋千上,脑子里一遍又一遍的闪过那天梁乐晨在她面前说的话,一字一句都在狠狠的撞击着她的心。
夕阳的余晖永远都是那样安静,美好,却不知道它的背后却藏着让人感到无限惊恐的害怕。
宋安易觉得自己现在就像站在余晖里的人,黑暗在慢慢的向自己吞噬过来。
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和绝望的无助在那一天,成了她心里永远无法言说的痛。
那一种被强制性压制着的感觉,那看着自己的宝宝快要被人毒害的无助,还有自己隐约听到那个让自己肝肠寸断的男人的名字,宋安易真的将梁乐晨的话都听进了心里。
不是自己不相信他了,而是他对于自己,甚至对于肚子里的孩子好像都是一种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