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是三楼,实际上并不高,三五米的距离,下面的一团菜园子,掉下去只是腿有些不舒服,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继续朝着小胡同里跑去。
我身边带着一条大黄狗,大黄狗会帮我分辨逃离的位置和方向。
黄狗的鼻子特别灵敏,往地上一闻就知道哪里有敌人,哪里不能继续呆下去。
我跟着黄狗一块去了附近的客车站,走到售票厅买了一张车票,售票员告诉我不能携带宠物,我只好把这条狗那去托运中心,让它们空运回去。
我上了车,身体已经疲惫不堪,随便找了一排座位躺在车上就迷迷糊糊睡着了过去。
我不知道这车开了多长时间,我只记得这车好像是从客车站里开出来的,司机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
半小时后我醒来,发现车里根本没有座一个人,只是那老司机一个人在开车,拉着我一个人在高速公路上行驶。
我走到老司机身后,问道:“这是要去哪啊?车上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呢?”
老司机咳嗽了两声,回道:“急什么?一会就上来人了!”
车一直往前开去,开到一条岔路口的时候,车便停了下来。
路边有一老太婆和一老头牵着手在等待着辆汽车,那老太婆看着一点也不正常,脸上总感觉像是涂抹了一层猪油似的,两颗眼珠子直直的瞪着我。
老太婆手扶着一根拐杖,一步步的上了车,她打开车门之后,就坐在了车的驾驶位里,整个身体一动也不动。
我回头看着那老天婆心都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还有后面上车的那老头,手里提着一黑箱子,箱子里装了沉甸甸的东西,跟着一块上车。
我清楚的看到老头朝着车硬币箱子里投了一张冥币,我没有看错那是一张冥币,投了进去。
老司机回头看了那老头一眼,说:“少了,多加一块钱!”
老头这才从口袋里摸了半天,摸出另一张冥币,投进了车的硬币箱子里。
我心里开始万分的恐惧,觉得自己是上了一台灵车了,这事情很不妙,得翻窗户离开才行。
我手持着一把铁锤,朝着车玻璃窗户狠狠的一砸,玻璃粉碎得一地,朝车下面就跳了出去。
大巴车上的老司机并没有停车,而是把车笔直的朝着车前方冲撞了过去,顿时一道黑色的烟雾形成蘑菇云冒到天空中。
大巴车突然翻了过来,让我感到意外,哪里还敢去那过去查看,这里又是高速公路,高速公路的下面是一片林子,跳下去之后,就朝着林子里面走去。
我的胳膊受了很重的伤,流了一地的血,咬着牙关一步步朝着前方走去。
我走了大约一公里的山路左右,就看见山脚下有一座小木屋子,这屋子里好像没人,大门也是敞开的。
这会已经到了傍晚,天色开始逐渐暗淡下来,到处都看不清楚山路,我屏住呼吸一步步走到小木屋的门口。
小木屋里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只感觉屋子里隐隐约约有一声野猫在叫唤。
我拿出手电筒,此刻我的血越流越多,撕碎了窗帘的一块碎布,包扎在胳膊上之后,就顺着屋子的房间里走去。
大晚上的,我肚子饿得咕咕叫,想进房间里找点吃的东西,刚进房间好悬差点没把我给吓死,房间里的一张床上竟然躺着一具白骨,一层席子盖在白骨的身躯上。
这人怕是死了好几年了,房间里到处都是脏兮兮的灰尘和蛛网,弄得我鼻子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我正当转身离开,门口站着一小姑娘,浑身又脏又臭,头发散乱成一团,脸上到处都是淤青,整张脸就只能看见她的一双眼睛在漆黑里闪烁着。
我拿着电筒朝着那姑娘的脸上一照,见那姑娘好像也不是什么行尸走肉,就问:“你是谁啊?刚刚吓死我了!”
小姑娘没说话,转身就朝着客厅方向走去,这地方好像是她家里,可屋子里躺的那白骨又是谁呢?
我心存着一丝疑惑和不解,追到那姑娘身后,说:“我肚子有点饿,有没有吃的东西啊?我可以花钱来跟你买!”
小姑娘回头白了我一眼,就朝着厨房里面走了进去,没过一会小姑娘就从厨房里端出来两个窝窝头,摆在了桌子上。
我当时饿得是眼花缭乱,看也没看就把这两个窝窝头往嘴里塞,大口大口的狼吞虎咽着,吃到一半的时候,我感觉这窝窝头味道有些不对劲,有一种酸臭味。
我赶紧把窝窝头从嘴里吐了出来,吐到桌面上仔细一看,这哪里是什么窝窝头啊,是两只毛毛都被烧糊的老鼠。
因为老鼠的皮毛被烧黄了,整个身体也都缩成了一圈,我就看成是窝窝头了。
小姑娘见后,突然就哈哈大笑了起来,她笑的样子更像是一个傻子,行为举止一点都不正常,给人一种恐惧感。
我走过去就用手推了那姑娘一下,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拿老鼠肉给我吃,也不怕得瘟疫啊。”
小姑娘傻笑着说:“老鼠肉好吃,好吃啊,你多吃一点吧,我想喂你!”
我一看就知道这姑娘八成是一个神经病,二话不说从桌子底下抄起一只板凳就朝着那姑娘的头上猛砸下去,连砸了好几下。
因为我好长时间没吃东西,饿得实在太晕,手里根本使出什么力气来,所以没给那姑娘的头部造成致命的创伤。
我气喘吁吁的扔下凳子,转身捂着胳膊朝着门外跑去,一直跑出了百米开外,来到一片荒无人烟的林子里。
这片林子连一只蝉鸣的叫声都没有,只看见远处隐隐约约闪现出一道背影。
我走进一看,是一座坟墓,坟墓后面站着一姑娘,浑身只穿了一件白布,裹在身上,她背对着我,突然转脸过来的时候,五官全被火给烧焦,脖子都歪了。
那姑娘冲着我一直在笑,但是一句话都没有说,整个人就站在坟地的封土堆后面,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