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女人看向人群求援，只不过刚刚说林清瑜不好的人都闭了口，又或者是改了说法。
“刚才明明是你老公对人家小姑娘动手动脚的。”
“这是慕总的女伴，你老公哪点比得上慕总，她连看都不会看你老公一眼。”
“你老公非礼不成还倒打一耙，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还真的应了那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赵从安算是听明白了，一切都是他那个女婿惹出来的祸。
“秦寿！这件事你怎么说！”赵从安看向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女婿，脸色已然十分难看。
这个女婿他是看不上的，但他把女儿接回家前女儿就结了婚，而且女儿黏秦寿黏的紧，赵从安只好接受了他。
没想到这才刚回家几天，就捅了这么大的篓子。
“禽兽？这个名字可真应景。”人群里又是一阵哄笑。
秦寿躺在地上恨得牙痒痒。
他这个名字从小到大不知道给他招了多少的嘲笑，他从来不跟人介绍自己的名字，只会自称秦某人。没想到今天被岳父当众念了出来，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女人。
他看向被慕凛枫护在身旁的林清瑜，眼神里皆是不甘和愤恨。
“赵会长年纪大了，在家享受天伦之乐吧。”慕凛枫一句话说出，赵从安的心如坠冰窟。
这是要把他当场免职啊！
但是他知道，他没有办法说不。画家协会副会长选举，慕凛枫身为慕氏总裁有一票否决权，慕凛枫从来没有用过，以致于他差点忘了慕凛枫的权利有多大。
与此同时，站在人群中的欧阳烨瞳孔缩了缩，被眼前的一幕刺伤了眼睛。
今晚的林清瑜漂亮地像个仙女，而现在，却站在了慕凛枫的身边。想到这里，他心里不禁有些懊悔。如果当初他没有放开林清瑜，现在林清瑜就是依偎在他怀里了。
看着场中间那个正凑在慕凛枫耳边窃窃私语的小女生，欧阳烨眼中闪过一丝悔恨，甩开挽着自己胳膊的林菁菁离开了会场。
赵从安面如死灰地带着女儿走了，留下秦寿依然躺在地上，最后被保安清理了出去。
而围观的人在无戏可看的时候都散了开去，不敢继续站在慕凛枫旁边承受低气压。
一个晚上扔出去了两个人，这场宴会应该可以当选年度奇葩宴会之最了。两场热闹过后，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这宴会说是给大家增进交流，其实是慕凛枫给自己的女伴拓宽人脉，那些他们搭不上话的大画家被慕凛枫一个一个介绍给了林清瑜。
“清瑜小友的画我看过，是我见到后生中最有灵性的了。”那些画作大家丝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听说轩辕那老家伙还认了你当干孙女，亲自指导你作画，一看就是前途无量。”
林清瑜在旁边听着，不停地说着“谬赞了”，腮帮子都要因为标准的露八颗牙齿的微笑而笑痛了。
但她仍是对慕凛枫充满了感激，如果不是慕凛枫，她怎么可能一次见到这么多大家。
宴会结束后，林清瑜跟着慕凛枫坐上了那辆迈巴赫，一进车门就毫无形象地靠在座椅上，根本不像来的时候那样正襟危坐担心弄乱了发型。
“很累？”慕凛枫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只可惜林清瑜只顾得上激动，根本没听出来：“累并快乐着，我竟然拿到了周芸老师的名片！还有凌飞老师的，上官老师的，如果有King的就好了。”说到最后，林清瑜不像最初那般激动了，转向慕凛枫，郑重地说：“谢谢你，慕凛枫。”
“我只是引荐，能不能获得他们的青睐，看你自己。”听到林清瑜提到King，慕凛枫的视线里有一丝不耐。
开车的阿杰正巧从后视镜里捕捉到了慕凛枫的表情，惊讶的张大了嘴。
不是吧，boss连自己的醋都吃？
“我知道，我会努力的！”林清瑜踌躇满志，“实力才是话语权。”
这是她晚上的深切体会。
在慕凛枫出现之前，她是人们口中勾引有妇之夫的狐狸精，慕凛枫到了以后所有人又都相信她是被非礼的那一个。
很多时候人们相信的不是事实，而是权力和地位。
“祝你早日功成名就还清欠款。”慕凛枫从车载冰箱里拿出一瓶果汁递给林清瑜，自己打开了一瓶苏打水，“Cheers。”
听了慕凛枫的话，林清瑜的热情仿佛被浇上了一盆冷水，她接过果汁跟慕凛枫碰了下杯，说：“知道了知道了，一定不让老板操心。”
一口果汁下口，她的牙差点被冰掉，如果不是考虑到车很贵，她大概会直接吐出来。
等把冰凉的果汁咽下肚，她从慕凛枫手里夺过苏打水说：“不行你不能喝，太冰了，你胃受不了。”
看着空空如也的手，慕凛枫挑眉：“很冰吗？”
“嗯，对……”林清瑜“啊”字还没说出口就被慕凛枫堵在嘴里，她眨眨眼，不敢相信自己被慕凛枫车咚了。
“闭上眼。”慕凛枫伸出骨节分明的手遮住林清瑜的眼睛，加深了这个吻，“今晚的谢礼。”
林清瑜甚至来不及反抗，便被慕凛枫夺走了所有的呼吸的力气。待她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时，车外的街景已经是公寓楼下。
“我，我先回家了。”林清瑜甚至不敢多看慕凛枫一眼，红着脸急匆匆跑下了车。
林清瑜一路小跑着上了楼，直到钻进被窝时心跳仍然如擂鼓一般躁动。
这一夜，注定是记忆深刻的夜晚。
自从宴会后，都过去了好几天了，林清瑜脑子里一直都是慕凛枫凑过来的画面，甚至连身边都有了挥之不去的薄荷香。
“林清瑜，你听到了没？”在林清瑜又一次跑神的时候，苏景怜的助理敲响了林清瑜的办公桌。
“知道了。”林清瑜平静点头，随后从她手里拿过文件说道，“马上就要季末了，我要把之前所有经我手的案子总结好，方便计算季度奖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