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我的眼前都是白茫茫一片,刺骨的寒意正不住的忘我体内钻去,更有丝丝刺痛的感觉作用在我的灵魂上。
不过这种仅仅只是余波的作用不但没让我有疼的感觉,反而还特别的舒服。
当茫茫白雾散去的时候,我看到前方的白雾之中矗立着两道身影。
成了!
只看这一刀的声势我就已经有了这种感觉。
而眯眼看过去,我却渐渐的惊愕起来。
竟然……
这一刀斩出,被攻击的杨朝宗还在矗立着呢,但吴彤却先倒了。
怎么回事?
我俩忙跑过去看了看吴彤,然而当我触碰到她的时候却情不自禁的打了个激灵。
她身体凉的就跟万年不化的冰川似的,摸起来都冻手。
我赶紧把她紧紧地揽入了怀中,至于杨朝宗怎么样了,我此时不想去管,在我看来他肯定已经死了。
我伸手在吴彤的身上揉搓起来,嘴中不断呐呐着叫她。
一会儿后,她睫毛轻抖,缓缓睁开了眸子。
“怎么……样……了……”
她张嘴之时寒气从嘴中溢出,喷在我脸上的感觉就跟冰渣子砸在了脸上似的。
“死了,杨朝宗死了。”
话落,吴彤的嘴角扬了扬,道:“这一刀的反噬,没白挨。”
听她这么一说我心中一疼,心中莫名的愧疚起来,要不是因为我说让她赶紧的话,她也不至于施展这种有反噬的招数。
“哈哈,哈哈哈……差点……差点……就被你……一个……丫头片子给……分尸了……”
断断续续的话音响起,我先是看到了吴彤脸上的笑容僵住,接着我不由骇然的循声望去。
此时白雾已经散尽露出了其内的杨朝宗,此时他全身上下都结满了冰霜,而他的双手则倒提障刀跟剪刀横于胸前。
随着他的轻笑和话音,他的身体有了丝丝的震颤,也正是因为这震颤让已经结了冰霜的剪刀和障刀同时碎裂,接着各自断成了两截……
怎么……会……
我瞳孔逐渐收缩,余光撇到了已经被冻起来的辰州符碎片。
在吴彤斩出这一刀之前,强音封尸终究还是被破解了吗……
我心头充满了不可置信,接着我低头看向了吴彤。
四目对视之时,她眸子深处那股子倔强犹如两把利刃一般刺进了我的心头。
不想输,不服输,不愿输!
那股子倔强之中准确无异的透露着这种韵味。
她……真的太要强了……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你赢了。”
随即我站了起来,走向杨朝宗。
就算还活着又如何,中了吴彤这招白露,他终究以不是全盛状态,就连刀和剪子都没了,我还就不信这还赢不了他了!
随着接近,我双目之中凶光弥漫,怒气已经冲到了头顶。
“与我交手的人中,不乏有联手之人,但能把我逼到断刀地步的,你们还……”
不等他说完,我以冷冷的开口:“闭嘴!”
“呵呵……”
杨朝宗讽刺似的笑了一声后扔掉了手里的断刀,接着摆出了一个架势。
也就在这时我开始结印,我刚想施展出一招时,却不想我脖前红雾溢出,一道蕴含满满杀机的声音传出。
“有人在动我的肉身!”
嗯?
一身红装的女魃出现在我身旁,冷眼扫向四周时周围本就因为吴彤的白露而降低了的温度顿时又骤然下降一个档次。
“怎么回事?”
对面前的状况似乎不是太理解,女魃轻轻问了我一句。
然而我却更关心女魃的问题。
谁在动你的肉身,那墓下可只有爷爷和路辰和尚在,怎么会有人动你的肉身?
这时连串的娇笑突兀的自一旁传出。
“咯咯咯咯……看来母亲大人已经成功了呢。”
我扭头看向说话的千反田莎优子,有些不解起来。
母亲大人?
而这时艾阳先生突然提醒了我一点。
“交战之前她似乎……”
我恍然记起在交战之前时千反田莎优子结了数个印诀,但偏偏当时我们都没察觉到什么不对,也压根没看出她有用过阴阳术的痕迹,可怎么……
我怎么也想不通,他们一共就来了俩人,且都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但怎么又冒出来了个千反田莎优子的母亲大人呢?
而且还神不知鬼不觉的让她下了墓,并且还对女魃的肉身下了手。
这,这怎么想都让我觉得诡异,更觉得无地自容。
而就在这时,女魃突然痛呼一声身体都依靠在了我身上,随即她的身体周围突兀的逸散出了丝丝红雾。
怎么了?
我心头一下子紧张起来,忙道:“你怎么了?”
“肉……我的……肉身……”
说了句后女魃的身体突兀的保持着一个频率震颤起来,随着这震颤,丝丝的红雾不断的从她身上溢出,接着消散,这相当于是在剥削她身上的鬼气。
我心头一紧,下意识的脱口道:“下墓!”
女魃的肉身太重要了,万一有个什么不对,我简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但当我脱口而出后,我却又一呆。
现在这个时间卡的……
我看了看吴彤,她此时以恢复了一些,正踉跄的从地上站起。
我又扭头愤恨的看向同样恢复了一些的杨朝宗。
现在……要不要先解决了杨朝宗在下墓呢?
这个念头刚刚一转,被我抱在怀中的女魃突然娇躯一抖,这回已经不是有丝丝红雾在逸散了,而是有大股大股的红雾自女魃的身上溢出,并消散着。
该死!
爷爷到底在下面干什么呢!
这个尴尬的选择让我实在蛋疼的很,连带着在心底连爷爷都骂上了。
而这时杨朝宗呵呵一笑,冲千反田莎优子道:“莎优子,令堂果然厉害。”
千反田莎优子浅笑一声,接着道:“呵呵,还要多谢杨朝宗大人给我母亲大人提供了这么一具好的肉身,如若母亲大人真的能借尸还魂,千反田家族必有重谢!”
两人之间的对话根本就没有避讳我们的意思,显然他们是觉得大局已定了。
而他们的谈话内容也让我心头立时做了决定。
“艾阳叔,这里交给你了,我……我先下去。”
话我虽是看着艾阳先生在说,但说话时我的余光却始终在注意着吴彤。
我清楚的看到,在我话音落下时她眼眸深处有闪过一抹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