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子观音,不错,看那观音的扮相,确实是送子观音。

不过真正值得关注的,其实并不是送子观音,而是这里的血迹。

所有有血迹的地方里,就属这里的血迹最多。

我伸手摸了摸下巴,脑子里想到了数张照片。

这些照片中照的都是死者,两个小姑娘死的最为安详,似乎是在睡梦中走的,而且还都靠在妈妈的怀里。

她们三个的死,都是服药……

在那个房间里,采集到了除两个小女孩儿之外另三人的指纹,分别是小女孩的妈妈,以及那两个青年。

那两个青年在从小女孩的房间里出去之后便去了各自父母的房间,而后经过激烈的斗争,分别用椅子电视等,杀了各自的父母,而后两个又被菜刀和剪刀分别杀死。

这是在三楼和二楼个别房间的情况。

客厅里的尸体则是两个中年妇女,除了她俩之外还从当时留下的血迹当中采集到了老太太的血迹,而后那血迹从一楼客厅,一直延续到了这里……

这里发生的一切,是最为凄惨的!

老太太……死得最惨……身上插满了银针,浑身的血都近乎流干……

这里除了老太太的尸体之外,还有她儿子的尸体。

而后就是两个小姑娘的房间,她们的妈妈,躺在床上搂着两个女儿,她们走的最为安详,除了这三人之外,其他人的死,无不是凄惨至极的死法。

尤其是在看过尸检报告之后,有些情况则更为……不忍直视!

在这里逛了逛之后,我对赵队说道:“这里头七在来看看吧,先带我去见见尸体。”

赵队点了点头,他的眉头始终紧锁着,除了在案发现场没有抽烟之外,其他时候嘴里那烟就没停过。

去了法医室,在赵队的介绍下,我和一个姓刘的男性法医握了握手。

而后在他的带领下,我们去了停尸间。

停尸间此时就停放着那十三人的尸体。

我先走到了那两个老太太女儿的尸体旁边。

刘法医在旁边拿着个档案夹,面无表情的道:“需要念一下尸检报告吗?”

我点了点头。

刘法医随后就面无表情声音也没什么起伏的念了起来。

“死者贺某,四十五岁,已婚后离婚,职业律师,身体并不疾病,身上指纹检测分别有其余十二人中的七人,以亲弟弟贺某为最,又以双胞胎女孩为次,下体处DNA检测为其弟贺某,死因,窒息。”

“死者贺某,四十七岁,已婚后离婚,职业医生,身体并无疾病,身体指纹检测同上,下体处DNA检测同上,死因,同上。”

两者,一姐一妹,死因相同,下体处DNA检测相同。

这里的DNA可并不是血迹,而是……song。

(song,结构是上尸下从,大写的从,属生僻字,啥意思各位可以自己度娘一下,我打出来属违禁。)

刘法医念完之后,我点了点头,这些我也都看过了。

接过一副塑胶手套之后,我边戴上边问刘法医道:“你觉得……尸体会说话吗?”

刘法医还是那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听了我的话之后想都没想便道:“他们不会说话的话,我刚才念的这些,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一愣,随即紧了紧塑胶手套,点了点他道:“我有点喜欢你了。”

刘法医的嘴角抽了抽……

我这时候拉开了装尸袋的拉链,而且是全部拉开,将她们姐妹的尸体全部露了出来。

接着我站在两个尸体中间,双手同时按住了她们的脸,接着一点点往下,随着按随着一点点的改变各个手指的力道。

不一会,我已经从头按到了脚。

赵队也好,刘法医也罢,此时他们都疑惑的看着我,似在好奇我要干嘛,我也没解释。

在做完了这些之后,我掏出了两张辰州符,接着分别贴在了两人的头顶,随即拿出了两张祝由符。

扭头看向赵队,我道:“赵队,借个火?”

赵队愣了一下,接着拿出了火机给我。

我点着了两张祝由符,当它们燃尽之后,我摇响了摄魂铃儿。

“铃铃铃……”

随即,我收了起来。

这时候,那姐弟俩的身体同时一颤,接着双双睁开了眼睛。

“你要干嘛,我们可是你的姐姐!”

“别,求求你,别……别这样……”

两句话,分别自两人的嘴中说出。

这一幕可谓是惊呆了刘法医和赵队。

两人吓得连连后退了数步,随即这才稳住了身子,分别惊骇的看向我。

我冲刘法医一笑,道:“你说的对,尸体,会说话。”

说完后我就静静的听着看着。

这手段只是赶尸匠的小手段罢了,刚才我通过按摩她们的肌肉,让他们重复了她们生前倒数十五分钟的举动。

人的任何一个动作,眨眼也好,呼吸也好,就算是说话,都离不开肌肉。

只要通过特殊的手法,这一点儿并不难做到,不过,时间肯定不会是十五分钟,最多也就是几秒钟罢了,要说起关键作用的,还是摄魂铃,祝由符,辰州符。

虽然人的任何一个动作都离不开肌肉,但毕竟那也需要神经的引导才行,我虽然能控制她们的肌肉,但却控制不了神经,所以才会通过辰州符去刺激,再通过祝由符来唤醒,最后在用摄魂铃下达指令。

十五分钟,她们生前倒数十五分钟的第一句话,已经说出来了,而后,嘴中话语在继续,肢体动作也在继续。

两人先后被分开了腿,接着两人都面露痛苦的忍受起来……

通过肢体变化以及体位,能分析的出,两人的弟弟是在两人的身前,不过两人眼睛看的,却是身后。

身后……有什么呢?

我眯了眯眼睛,走到了两个尸体的中间,仔细打量之后,我道:“死者是死于窒息是吧。”

刘法医愣了愣,点头道:“是,是的。”

我眨了眨眼睛,有对赵队道:“案发现场有沾上两人唾液的东西吗?”

窒息这种死法,嘴中必会有唾液和白沫流出,鼻血,嘴唇处也会有血流出。

赵队点头道:“有,沙发的靠枕上最多,经分析,应该是有人……不,是肯定有人将枕头蒙在了两人的头上,以此导致她们死于了窒息。”

我了然的点了点头,道:“这么说的话,两者的身前是他们的弟弟,两者的身后还有一人在最后的几分钟里用枕头,闷死了她们。”

赵队点头,道:“枕头上……有那位的指纹。”

他冲着一个装尸袋指了过去,我也跟着看了过去。

看罢之后,我沉思起来。

“为什么会是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