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身灿金,毒针泛黑。

只看颜色便知道,这蜂绝对是剧毒之蜂。

在如此近的距离下被它靠近,这当然不好!

在它忽闪着翅膀尾后之针狠狠朝我刺来的时候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

这要是被蛰到,结果可想可想而知!

但就在这时,‘我’突然张口爆喝道:“护身!”

刷,一道黑风自我的周身挂起,一条蟒蛇的影子在我的身前一闪即逝。

不过也正是因为有这影子一闪,挡下了那黄蜂的尾后针。

而这时候林冰冰主动从蚕桶里面走了出来,张嘴之下,一只五颜六色的蝴蝶从她的嘴中飞出。

“本命蛊?”

爷爷的声音突然在我脑海中响起。

我心头一震,蛊匠用虫之术所用之虫不知凡几,但本命蛊最多只可有三只。

非本命之蛊是用秘法培养出来的,而这本命蛊就不同了,它乃是用蛊匠本身的血喂养出来的,和蛊匠本人有极深的联系和感情。

而蛊匠在选择本命蛊的时候可不是看什么顺眼用什么,而是要在高山密林当中布下一个聚虫阵。

但凡虫子进了这个阵中便出不去了,而且因为这阵法的存在,其内蛊虫还会使着劲儿的厮杀。

直至最后只剩下一只虫的时候,才算作罢,而这只虫在经过秘法的培养,在看其资质,最后才会决定选不选它作为本命蛊。

可以说蛊匠的本命蛊,绝对是最为棘手的!

而这时我突然感觉眼睛一阵刺痛,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伸手一摸,再一看,这流出来的根本不是泪,是血!

不好!

这是乱神眼的反噬……岂不是说灵鬼他……

‘我’连忙回头看去,正看到灵鬼伸手解开了身上缠绕着的红线,而后当先一脚踹向了‘我’。

“漫麟!”

我全身瞬间布满了鳞片,在灵鬼一脚踹来的时候连忙抬手格挡。

有鳞片在,在加这一挡,‘我’才算是堪堪挡住了这一击。

“给我……封!”

我忽然听到了艾阳先生的怒吼,扭头看去,正看到他手中掐着一个特殊的印决,那三头六臂的纸人六手齐齐律动起来,一共三十根用浆糊包裹的红线同时对着灵鬼激射而去。

刷!

霎时,灵鬼被捆绑了一个结实,竟然一时挣脱不得。

艾阳先生狞笑一声,身形一阵踉跄,嘴角更是溢出一丝血水来。

不过这时候我却看到那两条蛇已经爬到了他们近前。

坏了!

我忙提醒爷爷,但这时候耳畔边突然传来嗡嗡的声音。

我扭头看去,正看到那大黄蜂在我的身边转悠,似乎在伺机而动。

得,现在我自己都自顾不暇,又如何能帮得上艾阳先生和青城先生?

就在这时,鬼婴突然一笑,压根不等黄蜂下针的时候就冲向了我们。

“坏了!”

我听爷爷断喝一声,身形一闪后想要躲开。

但林冰冰突然在这时候暴喝道:“你去那边,这个,我来!”

‘我’眼睛眯了眯,定眼看去,已经到了身前的鬼婴‘切’了一声,身形飘忽间就窜到了艾阳先生。

“爷爷,必须得救,不然就来不及了!”

我在心里对爷爷大吼,我可不想艾阳先生跟青城先生出事。

而爷爷对我的心情自是深深的体会着,此时我一叫,他扭身便想去救艾阳先生。

然而,这时候躲在后面的青城先生突然窜了出来,手中拿着四张符,激射而出时两张贴在了那两条蛇上,两张贴在了鬼婴的身上。

“今天,若四个匠人被几个小鬼和一个小丫头片子给包圆了,那是……我,我们,一辈子都洗刷不掉的耻辱!”

青城先生疯了,他张口怒喝,根本不顾己身的伤势,一手摇铃一手掐印,一掌拍向鬼婴的时候张口爆喝道:“火!”

哗!

鬼婴的身上燃起了火来,鬼婴的凄厉惨叫也随之响起。

不过青城先生却也不好受,他在施展出火咒后身形一晃跪坐在了地上,口中更是直接喷出了一道血剑。

然,就算如此,他手中的摇铃声依然没停下。

这时艾阳先生则抬手间换了个印,口中啷喝:“飞头!”

那三头六臂纸人的三个头突然飞出,滴着水的就飞到了被封住行动的灵鬼面前。

“降!”

像是发出了什么命令似的,那三个纸人头在这时候脖子处哗的流出了好多的浆糊,这些浆糊顷刻间就把灵鬼给包成了个浆人。

这时候艾阳先生嘴角挂着狞笑,大喝道:“给我……崩!”

把浆糊突然在这时候凝固,更有丝丝裂纹在上面遍布。

前后不过数秒,浆糊哗的碎了满地,再看里面,竟然没有了灵鬼的身影!

‘我’一边躲避着毒蜂和蝴蝶的身形一边在接近林冰冰,而那边的战况我也时刻都在关注着。

当出现这个结果的时候我瞳孔情不自禁的一缩,难不成灵鬼被那浆糊黏住后也碎了?

那岂不是说……艾阳先生把灵鬼给解决了?

我高兴的还是太早了……

“那里,不过是我的一道怨影罢了。”

灵鬼的身形鬼魅一般出现在艾阳先生的身后,一记手刀砍了上去,艾阳先生一下子身体前倾,眼睛瞪得好大,他努力的想看向身后,却直到他砸到地上,他也没看到灵鬼。

“先解决一个。”

灵鬼施施然的一甩折扇,扭头看向青城先生,嘴角还挂着温顺的微笑。

我看的是心急如焚又怒火中烧,不过现在控制身体的是爷爷,我在急也没办法。

此时‘我’以靠近林冰冰,在无视了那只蚕吐出的丝线后,一抓挠向林冰冰的俏脸。

而就在这时,林冰冰突然出手打在了‘我’的肚子上。

这一拍,并不重,我甚至都感觉不痛不痒的。

然而下一秒,我突然跪在了地上。

疼,宛如肌肉撕裂就连胃都被贯穿的疼。

这时再看林冰冰,她的双手上有一层淡淡的蓝雾包裹。

似乎察觉到我在看,林冰冰轻轻一笑,说道:“用我们医匠的说法,这是贤医圣手,用现代的说法,这是高频手术刀,能在触碰到你皮肤的情况下切断你的肌肉,血管,甚至是器官,时间长点,我在用点劲,能把你骨头切断……这招儿,可还对你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