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枫刚刚回到家中,就接到了一个从未见过的号码。
“喂,是季公子吗?”是一个年迈苍老的声音。
“薛老?”季枫听出来了,这是薛安泰的声音。
“薛老这么晚了找我有事儿吗?”季枫又狐疑的问到。
“额,深夜打搅,实在是不好意思,还望季公子见谅!”
薛安泰十分的客气。
季枫心想到,这个薛安泰,又在给他闹那样呢?
“薛老言重了!”
“事情是这样的,季公子还记得一个叫做魏俊的年轻人吗?其实他是老夫的孽徒,今日得罪了季公子,实在是抱歉,老夫特地来向季公子道歉!”
薛安泰说到。
“我知道此事与薛老无关,所以薛老也不必自责!”
季枫微微一笑,他是来给魏家求情来了吧,他特地强调了魏俊是他的徒弟,言外之意就是,能不能给他一个面子,放过魏俊一马。
当然,其实还不止,既然他知道了这件事情,那么肯定是魏家说的,所以薛安泰背后其实是魏家的意思。
“公子聪慧过人,想必你也已经猜到老夫的企图了吧!”
薛安泰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那老夫也就不隐瞒了,其实是魏家家主托老夫来说情的,今天的事情他们魏家多有得罪,所以还望公子能够网开一面不再深究。
明晚魏家摆下大宴,老夫来做这个和事佬,还望公子能够赏一薄面,接受他们魏家的道歉,也好就此化干戈为玉帛。”
“好,既然是薛老开口,那您的面子我还是要给的!”
季枫笑着回答道。
“好好好,多谢公子,那就明天下午六点钟我派人过去接您?”
薛安泰连说了三个好字。
电话挂断,季枫嘴角却是勾勒出一抹趣味的笑容来:
“魏家,最好不要干傻事儿啊,不然我就让你成为历史!”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季枫吃完早饭,正准备和刘馨兰一起去上学,结果一个突然的电话打断了他。
“薛安泰?又是他?”
季枫不解,来电话的正是薛安泰,他又打电话来干嘛?
“喂,薛老,早上好啊!”季枫打了一声招呼。
“公子,不瞒你说,老夫正有急事儿要找你啊!”
薛安泰心急如焚。
“急事儿?你说!”季枫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了。
“韩家的老爷子病危了,刚才老夫的一番诊断下来,老夫也无能为力,老夫恳求公子能够出手救他一命!”
薛安泰恳求道。
“原来韩家的老爷子还没死啊,不知道薛老和他是什么关系,听薛老一副很着急的样子!”
季枫又不解的问到。
救肯定是要救的,毕竟那可是韩梦琪的爷爷,从韩梦琪的姐姐,父亲对韩梦琪的态度来看,韩家老爷子对韩梦琪应该是非常疼爱的。
如果韩梦琪知道自己对她的爷爷是见死不救的话,肯定会很伤心的,之所以他要问薛安泰,也只是顺便理一下他们之间的人际关系。
“战友关系!”薛安泰自然是很快的回答道。
“我明白了,老爷子现在在哪儿,我立刻过去瞧一瞧!”
季枫点了点头,问到。
原来是一个革命老兵啊,不得不让季枫肃然起敬。
“就在人民医院,我让糖糖在医院大门口接你吧,多谢公子的大恩大德,老夫惭愧啊。”
薛安泰又说了一句。
挂断电话,季枫给刘馨兰和刘雯打了一声招呼就离开了,出门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人民医院。
大概半个小时,就到了医院门口。
薛糖正在大门口焦急的等候着,一看见季枫来了,薛糖紧绷的神情,立马就放松了不少:
“师傅,你终于来啦!”
她知道,只要季枫到了,韩家老爷子就有救了。
“嗯,带路吧!”季枫点头,随后跟在薛糖的身后。
“给我说一说病人的情况吧!”
“嗯嗯,韩老爷子在抗战时期,身体留下了痼疾,之前就病危过一次,是我爷爷用一颗千年人参帮他吊住了一口气,虽然不能下床自由活动,但是人的精神还是很不错的,但是就在昨晚凌晨四点的时候又突然病危了,而且这一次差点就要了老爷子的命,幸亏我爷爷及时赶到,才勉强留住他一口气!”
薛糖一五一十的说到,不知不觉间就已经到了病房的门口。
“原来如此!”
季枫点了点头,跟着薛糖进入了病房里面。
病房里除了薛安泰之外,还有韩梦琪的父亲韩志成,旁边还有一个少妇,和韩梦娇有几分相似,那应该就是韩志成后来娶的老婆了,在韩梦娇身边,还有一个和她差不多大小的平头男人,那个应该是韩梦娇的丈夫吧。
“恭喜,你可算来啦!”薛安泰的反应最快。
“是你?”
“是你?”
韩梦娇和韩志成都惊讶了,他们根本没想到德高望重的薛安泰口中的公子竟会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而且他们恰好还见过面。
“公子,你们认识?”薛安泰凑过来好奇的问到。
不敢太大声,因为他闻到了一股浓烈的火药味。
“我问你,我妹妹梦琪呢?”
“我的宝贝女儿梦琪呢?”
父女两个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问到,并且对季枫充满了敌意,几乎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
“地府!”
季枫不屑于回答,只说了两个字就主动的走到了病床旁边。
“什么?你杀了我女儿?”
“一定是你杀了我妹妹!”
父女两个还真有默契,直接把矛头对准了季枫。
“究竟是谁买凶杀人,自己心里难道没点数吗?”
季枫又回头看着韩志成:
“还有你这个当父亲的,请问你有当过一天合格的父亲吗?”
“你……”
两个人顿时都无话可说,韩志成知道季枫的意思,而韩梦娇则是怨毒的看了一眼季枫,她靠近她身边的男人,嘴里轻轻的说到:
“就是他!”
“薛老,不是我们怀疑你,这位公子真的能够救活我公公吗?”
那个中年女人开口了,显然,她是想帮自己女儿出口气。
“淑琴,你闭嘴!”韩志成立马呵斥了一声女人。
“哼,老夫吃过的盐比你吃的米饭还要多,这里轮得到你来质疑老夫吗?”薛安泰一脸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