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那剩余的十一个宗亲,我嘴角微微一扬:“我们这次的活动的主题叫做生存,也是意喻着我们当下的真实生活,我知道祠堂当初在建造的时候是有地下室的,我之前让基金会的齐理事偷偷的在里面布置了一个房间,这个房间其实还是挺大的,足够你们在里面生存了,每天我会给你们提供一次食物,所以你们并不需要担心会饿肚子,另外里面设置的很休闲,所以你们也不会觉得无趣,当然,现在如果有人想要反悔退出的话,我并不介意。”

退出?

开玩笑,在面对如此彩头,谁又会愿意退出?只是他们尚不明白我这么做的用意。

于是,程兆丰开始大着胆子朝我询问道:“我们需要在里面待多久?”

众人对于他的这个提问似乎非常赞同,毕竟如果这是个没有期限的活动,那他们岂不是得一直困在里面?

“你们在里面待上两天就行了,最后出来的就可以拔得头筹。”当我说出这么一句话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当然,这其中并不包括齐定远跟基金会的律师,因为他们都清楚我的这次活动其实是有多么残酷,也知道我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所以他们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些许怜悯。

当然,这种怜悯并没有被已经欣喜若狂的程家人所捕捉到,他们似乎已经沉浸在北上广一套房以及基金会工作这些美好的梦想上了。

“如果你们现在都没有意见的话,那么可以跟着齐理事以及葛律师下去了。”说完,我朝齐定远那边看了过去,后者则朝众人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程兆丰等人犹豫了下,做了个深呼吸跟了上去。

这次参加活动的十一个人之中年纪最大的也就四十来岁,而年纪最小的则不到二十岁。

望着他们一行人陆续的离开了祖宗祠堂后,一旁的老族长有些担忧的朝我看了过来,我朝他微微一笑道:“大爷爷,您放心,这次其实只是对他们的一次考验,并不会危及生命,相信等他们所有人都出来后,一定会明白我这么做的用意。”

老族长轻叹了口气,苦笑着朝我摆手道:“看来我真是老了,如果有可能,我还真想将族长这个位置让给你,不过我也知道,其实你也不稀罕。”

我闻言笑了笑道:“大爷爷您这话就言重了,族长可都是需要家族内德高望重的长者担任的,况且还需要悉心的责任感,无论前者还是后者,都不是我能够胜任的,虽然如此,但并不代表我对家族没有责任,否则我也不可能耗费这么大的功夫举行这么一次活动了。”

在老族长帮我完成了诸葛凤颜交代的任务后,我的心情自然是大好的,所以这会儿说话也很轻松。

老族长轻叹了口气道:“希望他们真的能够明白你的用心良苦吧。”

我则伸了个懒腰,转身离开了祖宗堂。

剩余的程家人此时都聚集在了祖宗堂外,瞧见我单独出来的,众人下意识的给我让开了一条路,而他们的眼神中则充斥着好奇与疑惑,不过却并没有人敢上前跟我询问什么。

毕竟,这会儿他们都知道我的身份了,自然没人敢上来跟我问东问西的。

张建东他们几人在瞧见我出来时,赶忙迎了上来:“老大!”

我朝他们示意先出去再说。

而后,我们一行人便走出了程家祠堂。

身后此时则传来了一阵阵议论纷纷的声音,不过在我扭过头时,声音则戛然而止了。

由此可见,我在宗亲们的眼中地位的确还是非常特殊的,毕竟程家村的程家这么多人里,也只有我能够以一己之力随意改变他人的人生轨迹吧。

“老大,里面现在究竟啥情况啊?之前那几个嚣张的小子呢?”走出祠堂,一直隐忍着的胖子终于忍不住朝我询问了。

小隐他们仨对于这个问题自然也是好奇的,所以也就纷纷的竖起了耳朵。

我笑了笑,一边往旁边不远处的枯草从走去,一边朝他们回答道:“被我安排到地下室去了,让他们进去待上两天。”

众人对视了一眼后,对于我的回答抱有不解,最终还是胖子选择了追问:“啥意思啊?老大你不是说要给他们上一课嘛,难道在地下室里面待两天就算是上课了啊?”

胖子说这话的时候多少是有些不爽与失望的,毕竟程兆丰他们几个之前那么羞辱我,我就这么轻饶他们了?

我其实倒也没有为之前他们羞辱我而生气,我生气的是之前的种种作为,让我觉得程家这么下去根本就没有希望。

“放心吧,两天后,你们自然会明白的。”我依旧不想多做解释,毕竟一时半会儿说起来还是挺费劲的。

而此时尚处于地下室中的程兆丰等人,在面对着一脸严肃的齐定远与葛律师俩,心里面此时都挺忐忑的,不过这种忐忑仅仅只是他们尚不知道我这葫芦里面究竟卖着什么药,而对于这里的环境,其实他们都还是挺满意的,整个房间的面积大约在四十平米左右,布置的也相当温馨,甚至要比他们的家还要好,只是这么个空间里,在接下来两天里都要待在这里,一张床,一个被子,甚至连喝水的杯子都只有一个。

“那个,齐理事,我们接下来需要做什么?”程兆丰犹豫再三,最终还是率先问出了自己的疑问,而他的疑问其实也是他们十一个人都关心的问题。

“程先生,之前我们家姑爷都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们其实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在这里待上两天,最后出去的人就可以拔得头筹,吃喝的问题也都不用愁,饭菜跟水,甚至是酒,只要你们需要的,我们都会尽力的满足你们。”齐定远面色冷淡的朝众人说道。

程兆丰有些犹豫的哦了一声,似乎是还想问什么,可一时间却又不知道问什么了,只是心里面还是疑惑,难道就这么简单吗?

而他简单的大脑却并没有考虑到最终的问题,所以直到齐定远两人离开后,他还是在琢磨着这里面是否存在着什么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