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在二十分钟后顺利的抵达,而在空中我们大致上已经看出了这座城市的异动,其异动程度已经完全超出了我们的想象,以至于飞机上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这种场面让我想到了末世电影中的场景。
那种无奈感以及愤怒感,让我恨不得飞机在空中时就跳下去。
我们一行三人从飞机上下来时,金市的国道社办事处的人过来接应的我们,此时的机场里出现了骚动,不过这种骚动仅仅只是一些最先得到消息的上流人士争前恐后的想要离开这里与机场方面发生冲突的骚动。
我们并没有去制止,与其将时间浪费在这些人的身上不如早点抵达现场解救更多的人,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经济实力可以拥有自己私人飞机的。
国道社在这边的办事处主任叫岳黄,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我对这个人有印象,因为人长的够猥琐,而他之前一直在张建东手底下做事,估摸着是因为长相,所以国道社在这边建站的时候,他被第一时间发配到了这里。
“老黄,你们办事处的人在现场了没有?”车子是由岳黄亲自开的,我能够从他微微颤抖是手看出来,这家伙此时内心里面是崩溃的,毕竟我们下来的消息之前并没有公布,或许他是以为这次异动仅仅只有金市吧?
“社、社长,我们的人都已经派出去了,只是目前异动的面积实在过大,所以并没有太多有效的信息反馈回来。”岳黄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脸色难看的朝我回答道。
“你不用紧张,我们这次来不是跟你问责的,所以你不需要有任何心里包袱,还是先说说你们目前已知的消息吧。”望着紧张的岳黄,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以我跟他之间相差的级别,这也算是给他打气了。
“是,社长!”领导的关怀还是起了一些作用的,老黄这才开始跟我们说一些他得到的线索。
不过,这个办事处的人员原本侦查手段就不高,所以根本无法反馈更多有用的信息,而我们唯一从老黄这里获取到有价值的信息,也就是最初发生的时间与地点了。
时间是一个小时前,地点则是万达广场前,当时第一个发病的是在广场上行乞的一位老年乞丐,这一点老黄是从警局那里调过监控看到的,根据老黄说,当时老乞丐仅仅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后,就陷入了癫狂中,直接冲入了疾驰的车流中被撞身亡的。
而类似的情景事实上目前已经发生了不知道多少起了,整个金市,不,甚至整个粤省此时都已经开始进入暴走状态。
这种恐怖的异常事件在当下发达的网络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开始迅速蔓延,估摸着不用多久,全世界的人应该都知道了。
所以,留给我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于是我们一边分析一边直奔金市这边最初的现场,也就是君越路上的万达广场。
此时的万达广场周围四五公里内都已经被军警给戒严了,而马路上更是随处可见翻到或者撞在一起的车子,除此之外就是尸体,至于活人,也就只剩下全副武装的军警了。
这种阵仗对于我们仨来说不能说习以为常,也不算是什么稀奇事儿,以前龙山封山抓飞僵的时候阵仗可比这大多了。
因为已经戒严了,所以车子根本无法通过,没辙,我们仨只好下车,至于老黄,原本也是打算跟我们一起下车的,被我给呵斥住了,毕竟他只是个普通人,在这种级别的事件里根本没必要蹚浑水当炮灰。
下车后昝喜川将他的证件递给了一位上前盘问我们的军警,那军警在看到昝喜川的证件后,惊慌失措的立正敬礼,继而看我们的眼神都变了,昝喜川也没跟他含糊,直接问他里面现在什么情况?
那位军警立马告诉我们,目前里面已经没什么动静了,他们之前已经根据上面领导的指示宣传过了,所有人在没有接到通知之前待在屋子里严禁出来,否则后果自负。
而这种方法似乎还是挺奏效的,起码现在已经看不到有人发狂自残自杀的了。
我抬头朝天空上瞅了瞅,却并没有瞧见有什么不对劲的,心里面忍不住郁闷,看来这就是自己与神之间的差距吧。
看不见并不代表他们不存在。
而根据我们之前的猜测,这种域外势力的袭击很有可能与呼吸道有关,所以立马通知现场的军警戴上口罩,虽然不知道这种方法是否奏效,但这会儿已经没有其它办法了,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留下昝喜川跟现场的军警进行询问,我跟斩龙俩则直接越过了警戒线,朝两公里外的万达广场走去。
在前往的途中,地上见到了大量的尸体以及翻到在地,或撞在绿化带上的车子,很快就有无人机盘旋在我们的头顶之上,这个时候使用无人机勘察的确是一件不错的选择,不过这玩意儿同样无法发现凶手的存在。
步行了十多分钟左右,我的手机响起,电话是由诸葛凤颜打来的,她已经带着人正在往这边赶,但是目前粤省的情况不容乐观,我们的联合队伍已经出现死亡了,人数在三十人左右,其中有一半都是四象大队的精英。
这个结果让我心里面挺不是滋味的,因为按照常例,只要不危及京城,四象大队是可以不用来的,所以这里面也有一部分是我的责任。
但这会儿谈及责任根本没有意义,既然来了,那么就得将这事儿给解决掉。
可直到现在,我们对于我们敌人依旧是一筹莫展,不说消灭了,就连发现他们的踪迹都成了奢望。
十多分钟后,我跟斩龙俩顺利的来到了万达广场前,诺大的广场之上此时连个鬼影都没有,地上留下的则是一些尸体,大部分尸体都是军警或者急救人员的,可谓是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