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东升,艳阳高照,或许是因为国央方面处理的得当,也可能是因为国央对于舆论进行了高压压制,此时的京城似乎并没有因为此前guo安以及民调局两个大楼发生的屠杀引起任何恐慌,与平日里并没有任何不同。

而此时位于京城西郊,昝喜川正站在一座四合院的大榕树下,而他的面前则是一位躺在躺椅上的老者,老者看起来八十许,样貌老态龙钟,昏黄的双眼一直紧盯着手中的一本古籍,丝毫没有搭理一旁身为代理局长昝喜川的意思。

“郭老,我可是听说了,现任钦天监的理事长是你的学生,他一直在外面鼓吹罗睺照临,祸国殃民如此对于国家不利的言论啊。”昝喜川双目紧盯着眼前的老者,这位老者正是前任h科院的院长,郭洛图,也是现任院长罗庆之曾经的博士导师,可以说罗庆之能够有今天的地位,完全得意于郭洛图的栽培与悉心照料。

老者却并没有理会他,依旧忘我的盯着古籍在看,如果洛阳此时就在旁边,且看到老者手中捧着的古籍时,一定会惊讶,因为这本书他可是经常看到的,没错,元葵先生手中也有一本,书名为《乾坤h夏》。

瞧着对方并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昝喜川却也没有气馁,而是从怀里面取出了一张纸,递到了郭洛图的面前,郭洛图却连眼都没瞟一下,而昝喜川也很倔强,就那么举着那张纸,大约过了十多分钟,老者这才念念不舍的放下了手里面的乾坤h夏,伸手接过了那张纸,看都没看的朝昝喜川低声询问:“执杖者那边什么态度?”

昝喜川微微松了口气,只要开口了,那就好说。

“执杖者爱才,更何况他还是您的弟子,这才拆迁我过来知会一声郭老,希望您能亲自劝一劝罗院长,让他好自为之。”昝喜川这番话,虽然是他自己的意思,其实也是执杖者的意思,身为一国的大家长很不容易,方方面面都得照顾周全,他不像罗庆之那种搞学术的,有些事情一个处理不当,那么后果会形成非常严重的连锁反应。

郭洛图轻叹了口气,拿起了那张纸看了看后,朝昝喜川道:“罗庆之这个人的脾性我是再清楚不过了,如果不是绝对的,他是不会坚持的,所以,我相信他应该是看出了什么,你回去转告执杖者吧,这人呢,我就不劝了,只希望能够给罗庆之留条命。”

昝喜川眉头微微一挑,他没想到郭洛图不仅仅不帮着去劝他那个爱徒,反而希望执杖者能够不杀罗庆之。

“怎么,还有什么事情吗?”瞧见昝喜川在一旁发愣没有回应他,郭洛图显得有些不耐烦了,居然下了逐客令。

昝喜川这才朝郭洛图点下头道:“那我就告辞了。”说完也没多逗留,转身离开了这座四合院。

而就在昝喜川刚刚离开时,一道身影出现在了郭洛图的声音,声音冷淡的朝郭洛图询问道:“真的不劝他?”

在听到身后人的声音时,郭洛图面色顿时紧张了起来,颤颤巍巍的从躺椅前站了起来,转过身,眼神警惕的望着眼前一身黑衣,背负长棍的青年:“你来这里做什么?”

“罗庆之散播的那些话,其实是你授意的吧?你这是唯恐天下不乱?”黑衣青年双目如刀,狠狠的钉在郭洛图的身上。

郭洛图干笑了一声道:“我辈观天象者,说的是天,道的是大势,正所谓大势所趋,岂是常人所能够阻挡的?其实你比任何人都清楚,罗睺是不可教化的,是也不是?”

黑衣青年眼神毫无波澜的回应道:“你的这种执意,很可能会害死他。”

郭洛图眼神颇为不屑道:“执杖者会杀他?似乎不会吧,这会儿国央不仅仅不会杀他,还得派人护佑他的安全,否则一旦他出了事,无论是谁干的,那么结果都会算在国央的身上。”

“这么做对你究竟有什么好处?”黑衣青年眼神略带疑惑的朝郭洛图询问。

“好处?我之前的话其实已经说过了,我让庆之这么做并不是为了图什么,仅仅只是将最真实的情况反映给所有人,或许这么做会伤害到一些人的利益,但这并不足以让我们去说谎,去陪同国央将这么严重的情况隐瞒下去。”郭洛图在说这番话的时候,颇有一种别样的傲气与傲骨。

“别把自己包装的那么冠冕堂皇,郭洛图,我知道你一直视元葵为自己的对手,所以这么些年你一直在暗中与域外的一些势力勾结,其心可诛,我可以不负责任的告诉你,你比元葵差远了,差的不仅仅是智谋上,差的更多是胸怀与格局。”黑衣青年眼神骤然变冷,因为他忽然间感觉到自己被另外一股气息锁定了,而那股气息明显不弱于自己,这让他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郭洛图这个老家伙的确在与域外勾结,否则他绝不相信这世上有人能够用气息锁定自己的人存在。

“元葵之流过于细节,缺少狼气,他不是曾经自夸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吗?我看不过就是女儿家的做作,白活了两千多年光阴了。”在听到黑衣青年的讥讽,郭洛图并没有生气,相交与他这种人的城府,区区几句话如果就能够让他生气,那他也绝对达不到今天的高度,能够让域外高纬度的人对他另眼相看。

 黑衣青年犹豫了下,选择转身遁去,这时候他不能动郭洛图,也没可能杀了他,郭洛图就是他个坐标,只要他不死,那么总有一天,他会查出来他勾结的究竟是哪一方域外高纬度的势力。

在黑衣青年消失后,郭洛图重新拿起了之前看的那本古籍躺在了躺椅上继续观读。

乾坤h夏,这书被誉为天下第一谋略奇书,可是难倒了几千年来所有的智者啊。

··········

“怎么样?前面有没有发现什么?”此时的我们穿过黄泉路的牌坊后,来到了一片破败的建筑群前,而身为探路先锋的我刚刚将整个建筑群搜寻了一遍,却并没有任何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