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两位请进。”元葵先生顿悟,随即邀请他们进屋,并且亲自给他俩倒茶。
哈尼布瞧见元葵先生倒的茶以后,当即摆手道:“阳间的水我用不惯,所以这茶就免了。”
元葵先生倒也知道这阴阳殊途的道理,倒也没有勉强,于是开口询问道:“大都督刚才说令媛来了酆都城?”
哈尼布叹息道:“是啊,我这个女儿太淘气了,之前我也就是稍微罚了她面壁几年,没想到她居然一气之下跑出来了,目前只知道她尚在酆都城中没有出城,至于躲在什么地方,还得麻烦点心思寻找。”
一旁的宋朝似乎对这个话题没什么兴趣,当即岔开话题道:“大都督,对于酆都城是否了解?”
哈尼布迟疑了下,朝他反问道:“宋宗主指的是哪方面?”
宋朝直言不讳的询问道:“那放灯楼是做什么用的?”
哈尼布眉头微微一簇,顿了顿道:“放灯楼其实是酆都城的机要,其中涉及到地藏王以及十八层地狱,当然,我也仅仅只是听说,起码打我当成西北大都督这一千多年,就从未听闻它开启过。”
宋朝闻言,先是一惊,继而又转为了失望,最少一千多年都未曾开启过?
那岂不是说,这一千多年来,从未有人通过它进入地狱?
另外,他所提到的地藏王,是否传说中的地藏王菩萨?
这些暂时都是个未解之谜,宋朝倒也没有傻到跟哈尼布细究,一方面哈尼布不会说实话,另一方面哈尼布也未必知道。
“原来如此,之前老朽就曾怀疑过这放灯楼的用意,没想到真的有问题,大都督老朽也有个问题,想要咨询一下您。”元葵先生则委婉了一些。
“先生问吧。”既然已经来了,哈尼布自然也知道当初他得到的那些东西也不是人家白给的。
元葵先生朝哈尼布微微一笑道:“尚未进入阴间之前,老朽翻阅过许多关于阴间的典籍,其中多有提到过几处地方,可如今我们所见的仅仅只有一处鬼门关,而像忘川河、黄泉路这些地方却无从寻找。”
“这个,先生既然问到了这个,我也就不好隐瞒了,先生方才说的这些地方,其实并不在酆都城内,准确的来说,那是前往轮回的路线,忘川河距离等都城南边大约三十公里外,可见一条河,河前有牌坊,奈何桥则矗立于忘川河之上,先生如果对此有兴趣的话,倒是可以前往一观,不过一定要切记,不要踏上奈何桥,否则神仙也难救你回头。”哈尼布说到这里,顿时笑了起来,不过他可不是完全在跟元葵开玩笑,但凡踏上奈何桥的,最终都没有回来的,因为桥头之上会遇到一个端着碗的女人,只要踏上了那座桥,就必须喝下她那碗中的水。
“大都督说笑了,老朽仅仅只是好奇,还没有活的不耐烦,只是这生死簿的下落,目前尚未得知,心里面颇为烦躁啊。”元葵先生忍不住感叹。
“生死簿在什么地方,我真的不清楚,唯一知道这东西下落的,或许只有秦广王了,只是这秦广王从未离开过地狱,所以,这事,难。”哈尼布说的倒也不是谎话,生死簿这种对掌控阴阳轮回的东西他们这种地方鬼官根本无从知晓,甚至连酆都城内的十路冥帅知道的也不过黑白无常牛头马面这四位,而这仅仅只是猜测,毕竟他们四个与秦广王的关系最亲近。
宋朝闻言,面色顿时阴晴不定,没人知道他此刻究竟在想什么,包括元葵在内。
瞧着他们都不再吭声,一旁的洛阳终于忍不住朝哈尼布询问:“难道就没有其它途径进入地狱了吗?”
元葵先生与宋朝俩并没有就他这个问题责难,毕竟这也是他们想知道的。
哈尼布迟疑了下,朝洛阳道:“生人进入地狱与鬼民进入地狱的方式是截然不同的,生人在死后会被阴差带到一条名为半步多的客栈中,那里一道可以直通地狱的门,踏入那道门以后会途径阎王殿,判官会对生人生前的罪行进行判处,一旦罪孽深重,就会直接被打入地狱,而鬼民想要进入地狱,唯一的途径或许只有放灯楼了,只是这放灯楼,从未听说进入过。”
哈尼布的解释到是挺详细的,可见他对于这伙生人依旧讲诚信。
“放灯楼吗?”洛阳似乎已经抓到了关键点,至于哈尼布前面说的那些他并不考虑,毕竟那是由生到死,且从他们对鬼魂的了解来看,人死后,会被一股无形且恐怖的力量压制自己本能的能力,所以宋家一直都没敢通过这种方法进入阴间,在规则面前,众生是平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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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灯楼?”日月鬼王眉头微微一簇,他不知道这位楚江王身边的红人,为什么会对放灯楼这么感兴趣,他既然能够从楚江王掌控的地狱中出来,那么一定也可以回去才对啊?难道这放灯楼其实就是楚江王安排给他的任务?
我面露微笑,这日月鬼王可是酆都城中首屈一指的大咖啊,想要真正了解放灯楼,他应该是不二人选,至于红石鬼王之前说的,他并不全信,因为红石鬼王的鬼龄放在那里,他知道的多半也都是听他父亲日月鬼王说的。
“放灯楼之中隐藏着佛教中的一位菩萨,名为地藏,地藏舍身成仁,以自身压制十八层地狱中的冤魂,所以如果酆都城没有特殊事件的话,放灯楼是绝对不可能被开启的。”日月鬼王稍作思索了下后,只是简短的提及了一点关于放灯楼的讯息。
这个老家伙,如果是老奸巨猾啊。
我在心里面忍不住感慨,不过想来也没什么,他要是跟红石鬼王一样愚蠢或许也没可能坐上冥帅这个位置。
“原来如此,冥帅不比多疑,我仅仅只是好奇。”既然得不到想要的讯息,我自然也就不再问,免得让他生疑。
“坎坷先生啊,本帅其实今天是想过问一下先生与虚度之间的恩怨,其实本帅本不该过问的,毕竟这是你们年轻人之间的事情,但我与虚度的父尊颇有渊源,她的父尊陨落之后,我一直将其视为己出,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