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那根红绳子的时候我犹豫了下,最终还是画了一张天地无极追踪符,从红绳子里面抽出了一根丝线包裹在里面,默念咒语后,将符塞进了黑曜的嘴里,双手大拇指紧扣它的两边太阳穴,轻轻一压,黑曜的双目缓缓合上。
几秒钟后,黑曜的呼吸开始急促,随即朝我道:“齐小姐还活着!”
在得到黑曜这个消息后,我重重的呼了口气,既然追踪符能够追踪到,其实就已经说明人还活着了。
“看看周围是什么环境?有没有其他人?”我急促的朝它询问道。
“很压抑,我感觉连呼吸都开始困难了,看不到任何东西,感觉什么都没有!”黑曜像是憋着气一样,有些痛苦的告诉我。
它的话音刚落,便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我赶忙上前拍了一下它的后背,将追踪符从它的嘴里面拍了出来。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黑曜居然大汗淋漓了!
“到底怎么回事?”我惊疑的朝它追问道。
黑曜粗喘了好一会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有些难以置信的朝我道:“老大,如果我说出来,你可千万别着急啊?”
我眉头微微一簇,它这是话里有话啊,难道它其实什么都没看到?
可似乎又不是,如果仅仅只是什么都没看到,它为什么要让我做好心理准备呢?
“你说吧,来前我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事实上,在得到齐家人进入边缘次方出事以后,我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无论她是生与死,作为我的女人哪怕是天涯海角,我都得带她回家。
黑曜深深看了我一眼后,叹息了声道:“老大,其实我刚才什么都没看见,但是我可以感觉到齐小姐应该很痛苦,而且是被关在了一个连呼吸都困难的地方,虽然我暂时还不清楚,在那种地方,她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
听到黑曜的话以及它说这番话时的表情时,我怔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朝它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
可我这种表面上的平静其实是装出来的,紧攥着的拳头其实就已经出卖了我,内心里的无力感令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能说什么,我不知道她被关在什么地方,可刚才黑曜也就经历了那么一会儿就被憋屈的大汗淋漓,由此可见身处其中的齐琪琪究竟遭受了多大的罪,我想如果换做成我,或许我都不可能那么坚强的活下去吧?
“对不起,老大。”黑曜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沉思。
我深吸了口气,朝它摆手道:“我知道,你尽力了,咱们还是抓紧时间吧,希望能够早点找到他们吧。”
说完,我便没有再原地多一秒钟的停留,拾起地上的登山包快步朝前面走去。
而在茫茫的森林里,我跟黑曜俩就像是两个无头苍蝇一般,漫无目的的前行,至于寻找,我们的确在进行,可在这种毫无线索的情况下,这种前行在心理上举步维艰。
边缘次方外。
此时的边缘次方外,并不孤寂,有两拨人马已经在入口位置汇合,而这两拨人马自然是以宋知临为首的宋家人以及以尤尼为首的皮尔斯家。
“老宋,珠兰寺的那个活佛真的告诉你进入须弥之地的方法了?”截止到现在,尤尼还是不敢相信,那个传言从来都不会告诉别人须弥之地进入方法的和尚这次居然开口了。
他甚至一度怀疑,这是不是宋家在为他挖的陷阱。
“尤尼先生,如果你不信任我的话,大可以带着你的人离开的。”宋知临眼神之中透露着自信,对于扎仓朱古活佛告诉他的方法,他并不怀疑是假的,毕竟和尚是不说假话骗人的,尤其是扎仓朱古这种活佛级别的和尚。
“哈哈,其实只是在跟老宋开一个玩笑,我们可是将干粮都准备好了,都是按照老宋的吩咐,每个人都带足了一个月的干粮与水。”尤尼尴尬的朝宋知临笑了笑,伸手指了指身后的一众人。
果然,每个人的身上都背着一个起码有半人高的登山包,甚至连腰间都挎着一圈水壶,每个人的负重起码有五十公斤。
一百斤的负重或许对于普通人来说,很可怕,可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其实并不算什么。
“那就好,尤尼先生,你最好别谎报物资,否则如果后面很有可能会发生人吃人的悲剧。
宋知临在说这话的时候,心里面是冷笑的,事实上扎仓朱古活佛告诉他的行程是一个月左右,但只限于单趟,所以,他压根就没想过要让这些洋人活着回来。
至于他们这边,表面上只带了与皮尔斯家相同的物资,可在来前宋朝可是交给了他一枚珍惜的‘小魔方’,这玩意儿里面所承载的物资甚至可以供他这三十多人食用一年以上,甚至连换洗的衣服都备足了。
“尤尼先生,通知你们的人取出绳索,三个人串联在一起,以防止有人在行进的过程中跌落深渊。”宋知临再次提醒尤尼。
尤尼这才招呼他的人开始准备,而这边宋家的人也开始准备绳索串联,几分钟后,所以人准备完毕,宋知临这时候,从腰间取出了一根犹如接力棒一样的棒子,左手举着那根棒子跨入了边缘次方里。
在进入边缘次方的下一刻,便被浓雾给笼罩,奇怪的是,他手中举着的那根棒子居然在雾中发出了一抹奇异的橙色光芒,即便是在上百米外,也能够清晰可见。
随着所有人陆续进入边缘次方,原本热闹的边缘次方外,再次归于平静。
可就在这时候,刚才众人所站立的位置,却渐渐浮现出一个身着黑色制服的人,那人朝边缘次方入口方向注视了片刻后,随即消失不见。
“老大,咱们这么找下去根本就是在浪费时间。”漫无目的的搜寻了两个多小时后,黑曜停下了脚步。
它说的并没有错,在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想要短时间内找到齐琪琪他们,无异于大海捞针。
我也停下了脚步,可一想到齐琪琪每时每刻都在饱受着濒死般的煎熬,我的脚又情不自禁的动了起来。
怎么办?
我伸手折断了一根挡在我面前的小树的树干,心里面焦急万分,难道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