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这么拍拍屁股的就准备去哪儿?”望着老头摸了一把嘴角上的油脂,左手夹着烟右手提着酒瓶子就准备离开烧烤摊,我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

而端坐在一旁的黑曜跟黄安慧俩却连头都没敢抬,老头道行太深了,而且茅山道对于阴邪妖魔这些东西有天然的压制,所以它俩打从见到老头时一直处于战战兢兢之中。

“你小子撒手!”老头喝的有几分醉意。

我朝他翻了翻白眼珠子,压根就把他的话当做放屁。

瞧着这来硬的不行,老头叹息了声,朝我道:“徒儿,师父我已经将茅山的传位之法告诉了你,现在你已经是掌教至尊了,你以后万事都要以我派名誉为主,特别是这言行举止,你先放手,这要是让别派看到了,会说咱茅山派没素质的。”

我嘴角抽了抽,这老头还真会白话,不过最终还是松开了他的手里,老头赶忙将指尖的烟塞进了嘴里,深吸了口,朝我道:“当年天师道还欠师父我一个公道,所以师父准备趁着有生之年将这个公道给讨回来,这属于师父的私事,你现在身为掌教不宜插手,所以就别多问了,另外。”说到这里,他将视线投向了黑曜跟黄安慧俩,随即朝我冷淡的道:“茅山虽然以斩妖除魔为己任,但也能拎的清是非黑白,你这两个妖朋友的戾气教轻,所以师父准许你跟它们交往,但我茅山向来是不收妖入派的,九儿,希望你不要误入歧途才是。”

这?

这老头还真是鬼精鬼精的,居然看出来我有意想要将它俩收入我茅山派门下,居然直接断了我的念想,原本还想跟他争辩两句,可想了想,又算了,这时候没必要找他的不痛快,况且入派原本就是个过场,它俩只要一直跟在我身边,其实入不入都是一样的,索性也就答应了。

瞧见我答应了,老头这才大笑了一声,拍了拍我的肩膀,顺手捞走了我刚买的那包金陵十二钗,背朝我摆了摆手,消失在了络绎人群中。

直到老头完全走远,一旁的黑曜这才重重的呼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颇为忌惮的朝老头离去的方向望着道:“老大,可把我给吓死了,真怕您师父一个不高兴就把我给弄死了。”

黄安慧闻言,也拍了拍鼓鼓的胸口心有余悸的道:“是啊,我刚才一直都感觉喘不过来气。”

我撇了撇嘴,朝它俩横了一眼道:“这能怪谁,平日里让你俩多看看我茅山道的书籍,就跟让你俩吃毒药一样,现在知道道行的厉害了吧,唉,看来老头说的没错啊,我平日里还是太惯着你们了,从现在开始,你俩每天晚上看一遍茅山道志以后再睡觉,这样也能够减轻一些你们身上的妖气,对你们是有好处的。”

黑曜嘴角抽了抽,没吭声,黄安慧则俏生生的应了声说好。

我没再理会它们,而是端起了面前的啤酒一饮而尽。

当天晚上我们打车回到了金陵的那家酒店,刚刚回到房间里,准备洗个热水澡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的时候,床头柜子上的电话忽然间响了,知道这个电话的,我即便用屁股想也知道是谁。

拿起电话后,那边果然传来了上官轻的声音:“怎么样?今天见到你师父了没?”

我郁闷的朝电话那边埋怨的道:“早知道就不去了,你是不知道,这老头将掌教传给了我,自己跑外面潇洒去了。”

“掌教?”上官轻疑惑了声,转而有些兴奋的道:“你是说,你现在是茅山掌教了?”

我自嘲的笑了笑道:“是啊,你这时候是不是想要说,恭喜啊,要不,等你回来咱们庆祝一下啊?”

上官轻愉悦的笑了笑道:“别贫嘴了,说个正题,你去茅山瞧见那东西了没?”

这娘们儿果然知道茅山上有古怪,可她之前居然一直瞒着我,事实上,此前跟老头在一起撸串的时候,我就已经跟老头打听过了,老头告诉我,那五彩缤纷的生物其实就是茅祖当年羽化前留在茅山的一种守护道场的御灵,而这俩天刚好南山那边塌了方,将这玩意儿给吓出来的,又刚巧被人给捕捉到了。

于是我将关于这御灵的事儿一五一十的跟上官轻那边说了一遍,上官轻听了,这才松了口气道:“既然是左爷说的,那应该就没什么差了,好了,我这也算是帮金陵那边兄弟们的一个忙了,去消案了,你呀,在外面最好老实点,你现在的一言一行可都关乎着茅山派的清誉。”

得!现在连她也开始奚落我了。

我郁闷的摇了摇头,随即朝电话那边询问道:“这会儿r国大屎馆那边消停了没?”

上官轻有些头疼的朝我叹了口气道:“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的啊,我这几天电话都被人给打爆了,那群小r本子,就跟苍蝇似的,不过我觉得应该也就这段时间,等这段时间风声过去了,估摸着r国官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到时候你只需要顾忌一下他们民间的势力就行了。”

所谓民间势力应该也就是阴阳师家族以及忍者家族吧?

前者对我多少还有点威胁,至于后者,我现在的能力还真是对他们天然克制的。

于是便说了句知道了,便将电话给撂了。

洗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后,长呼了口气,躺在了床上,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而就在我刚刚入眠的档口,距离金陵大约五百多公里外的野狐观,此时的野狐观却迎来了立观八百多年以来,最为严峻的时刻。

两个身材俊美修长的青年缓步朝树立着野狐道庭四个大字的牌坊走去,而牌坊前执剑看守着的两个年轻道士顿时警觉了起来,然而,他俩刚刚想开口时,整个人却被一层厚厚的蜘蛛网给缠着了,接着两只硕大的蜘蛛从一旁的草丛里面钻了出来,张开了血盆大嘴,将两人的脑袋活生生的给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