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迟疑了下,示意一旁的鸿鹄戒备,随即目视着前方朝昝喜川解释道:“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刚才那赤蟒应该是躲在那个泥人里面冬眠修炼呢,差不多应该要到关键时刻了,否则绝对不可能在周围凝结那么多血,可惜啊,这玩意儿怎么都没想到这么一处人迹罕至的地方居然会有我们这些人出现,白瞎了几百年修行了。”
众人这才明悟,坤霆还是有些郁闷道:“小师叔啊,看来你早就知道这玩意儿了,亏你也不想想师侄我平日里对你那么好,这样的好处,居然也不让给我······”
这话说到后面他的语气是越来越小,可见他虽然郁闷,但也是要脸的,刚才他明明是有机会的,可却楞是被自己的胆怯而放弃了,这又能怪谁呢。
“嘘,前面好像有个人?!”就在坤霆絮絮叨叨之际,鸿鹄的手电光从前面一晃而过,随后朝我们低声提醒道。
人?
这话却并没有让我们产生任何兴奋,因为我们几个手电光还算比较集中的,如果前面确实有人,那么他在第一情况下,应该是朝我们呼救汇合才是,这也是人在落单之下的反应,可结果却并没有,所以我首先就将鸿鹄所说的这个‘人’给否决掉了。
只能说来者不善!
几乎同时我们所有人都戒备了起来,昝喜川与鸿鹄俩的手电光同时集中在了前面,而我与坤霆的则是‘照顾’两旁,至于身后,如果真的有东西靠近的话,以我们的敏锐感,十米以内应该是都可以发觉的。
几秒钟后,耳边传来了昝喜川与鸿鹄俩同时传来的声音:“来了!”
我当即朝前面望去,却是瞧见两人的光束下,一个身上穿着船员服的中年人犹如行尸走肉一般低着头朝我们缓缓走来,那步伐一看就知道,是具死尸。
望着那尸体毫无意识的朝我们这边靠近,鸿鹄自告奋勇的举起了匕首,一个突刺出现在了死尸背后,接着一记漂亮的绕颈回勾将死尸的头颅给割了下来。
接着尸体砰的一声朝我们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这么轻松?
我上前伸手提起了鸿鹄割掉的那颗头颅,隐约感觉到里面有东西在蠕动,下意识的丢回了地上,昝喜川的手电光几乎同时照射了过去,接着便瞧见那头颅的眼珠子瞬间爆开,从里爬出两条十多公分长且五彩斑斓的大蜈蚣,一看就属于剧毒之物。
我作势想上前将其踩死,坤霆见状赶忙拦住我,随即从背后取出了他喝水用的水壶,借用了昝喜川的匕首将那俩蜈蚣给收了起来。
随后朝我嘿嘿一笑道:“没成想在这里居然还能够遇到这等灵物啊,看来这不知名的小岛虽然充斥着凶险,但也不乏充满了机遇啊!”
我们仨顿时听的稀里糊涂,坤霆示意我们边走他边说,而根据坤霆的一番解释后,我们这才明白他刚才这番话的意思。
感情这老小子眼睛挺毒啊?一眼就看出来这尸体里面爬出来的是宝贝,不过这玩意儿也就对他这种玩灵养物的道士有用,我们茅山派可没这门子手艺,昝喜川与鸿鹄这俩屠夫就更不用说了,所以他其实犯不着跟我们抢,不过他愿意乐呵呢,咱也高兴。
没再去理会那具尸体的主人,我们按照现有的阵型继续往前面推进,直到我们又陆陆续续的发现了五六个跟之前一样被彩色蜈蚣控制的行尸走肉后,我们终于发现了徐卫星之前附着的那位大副的尸体。
他当时就那么倒在一棵大树前,整个右脸都没了,胸口处有一个大约拳头大小的窟窿,在观察一番后,我们发现他的心脏似乎被什么东西强行掏走了,而且试了下体温似乎还是热乎的,由此可见他死应该也就刚才没多久,可惜这只麦被他带出来了,我们暂时也不能确定他是否已经回到了船上。
只是这个时候如果我们都返回船上以此来检验这一点,似乎并不合适,因为谁也不能保证这种几率究竟有多大,也许他就在前面不远等着我们求救也是说不定的。
因为这个想法蹦出来后,我们也没敢在原地耽搁,因为我们都清楚,眼前死的并不是徐卫星,而是一个与我们并没有太大关系的r国货轮大副罢了,不过他的伤口倒是引起了我的注意,毕竟这种伤口明显是被强大的外力或者钝器造成的,而且手段残忍,我们也不清楚对方为什么要掏走他的心脏,只能感觉到这么做应该是有特殊的用意,仅此而已。
收拾好心情后,我们继续往前面走,这次一直走了大约十多分钟都没有再看到任何尸体,由此可见在我们之前走的最远的似乎也就是徐卫星所操控的大副了,只是我们不清楚的是,他既然在来前就知道这里面有危险,而且在死了那么多人的情况下为什么还要继续往前走呢?
这一点令我们也很疑惑,或许也正是因为这种好奇心,才能够让我们在寻找十分钟无果的情况还愿意继续往前面走的原因吧。
十分钟过后,我们周围的树木似乎也与前面不一样了,开始出现了各种枝干扭曲的不知名树,而且周围隐隐被一层薄雾笼罩,且越往走,雾气就越浓,而我们手中的强力手电光也没之前那么好用了,仅仅往前走了一分钟,我们的手电光束距离便被约束到了两米以内,而这种距离别说是放在这种保留着最为原始的原始森林里,即便是放在平原上,一旦有什么东西暗中对我们进行偷袭,我们也没人能够在最短暂的时间内形成最有效的反击。
我不行,昝喜川不行,鸿鹄同样也不行。
所以,我们再次选择放慢了脚步,昝喜川与鸿鹄俩也是第一次选择了背靠背,这在以前来说,绝对是不敢相信的事情。
因为真正的杀手从来都不需要帮手,更不需要别人提供后背上的援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