昝喜川是什么人?怎么可能轻易的能够让他贴身?即便是偷袭,也不可能让他得逞,所以在其刚抱住他的时候,就已经做出了反应,反手抬住了他满是口水的嘴,而后拽着他的头就是一个过肩摔,狠狠的砸在了地上,民调局有两个人追了过去,剩余的人则纷纷掏出枪指着昝喜川。
国安的人见到老大被人拿枪指着,这还得了?同样纷纷的掏出了枪。
我见状,赶忙冲了上去,却是瞧见大哥跟大哥俩家子居然都倒在了上,而更让我瞠目结舌的是,大伯的棺材盖居然被掀倒在地上!
那一刻,我终于明白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大伯的遗体被刚才那个黑影给抢走了!
这个念头浮现之时,我几乎没有任何思考的转过身,朝那黑影以及追击而去的民调局调查员奔袭而去!
几乎在我跑出去后不到两三秒钟,昝喜川由身后追了上来,而此时,我却发现自己的速度渐渐的与其拉开,接着望着昝喜川渐行渐远,直到从我视线中消失。
而我则蹲在地上大口的喘息着,现实不得不告诉我,我根本没有任何气力再追下去了,颤抖的手脚也在告诉我,激活飞僵之血并不是完全没有副作用的,下一刻,我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剧烈的喘息着,气血一阵翻涌,喉咙一甜,我喷了一口鲜血出来。
直到身后感觉到有人将我扶起来时,我抬头看了我一眼,是殷汉。
我刚准备朝他道谢,他却朝着我的脖子就是一记手刀,我两眼一黑,顿时昏厥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居然躺在‘老宅’的床上,大哥跟二哥他们都站在床边望着我,程垚更是颇为激动的望着我道:“小叔,你醒了啊?”
“我这是?”我一脸茫然的望着他们,随后我的视线瞄到了正站在门后面抽烟的殷汉,猛然从床上坐起来,刚想说什么的时候,便听到我大哥叹息了声道:“九儿,你大伯的遗体被人抢走了,唉,昝队长他们去追也没追上,好在殷处长安然无恙的将你带回来了,否则,大哥怎么能够对得起你啊!”
殷处长,救我?
我皱了皱眉,当初我可是亲眼瞧见殷汉将我击昏过去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还以为?
似乎是瞧见了我的疑惑,殷汉深吸了口烟,目视着我冷淡的解释道:“当时我见到你的时候,你已经陷入了癫狂,不得已我才将你击晕过去的,既然你没事,那我就先去忙了。”
说完,他转身走了出去。
我沉思了片刻,并没有就这一话题继续说下去,虽然我可以肯定这殷汉明显是在撒谎,我当时虽然力疲,可意识还是清醒的,又怎么会陷入癫狂?
好一会儿,我才结果二哥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后,朝大哥询问道:“大哥,昝大队他们人呢?抢走大伯遗体的是不是宋知组那个贱女人?”
大哥还未开口,昝喜川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不是她,也许她已经成为了宋家的弃子,也许,她对此有恃无恐。”
这?
难道宋知组还在我们的手里?
我的这个念头刚刚浮现,便瞧见昝喜川推着一个人走了进来,来人正是戴了十把手铐的宋知组,而她望着我的眼神则是充满了戏谑,这让我浑身都感觉不舒服。
于是掀开被子,不顾大哥跟二哥的阻拦,来到了宋知组的面前,紧攥着拳头,朝她质问道:“说,你们偷我大伯的遗体究竟有什么目的!”
“目的?”
宋知组冷笑了声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宋家想要做的事情,这天底下还没有人能够阻拦的了!”
愤怒之下,我扬起了右手,可最终还是没有甩过去,倒不是说我对这个老女人心存怜香惜玉,而是我觉得这个时候打她没有任何意义,像她这种人,绝对不是一个耳光就会轻易屈服的。”
“还有一个问题,我大伯是不是你们宋朝害死的?”我这句话一出口,大哥二哥,甚至连程垚都忍不住朝她看了过去!
宋知组轻哼了声,颇为鄙夷的道:“程逢九,事实上,你大伯是被你害死的,如果你老老实实的接受自己死在那口棺材里,也许就没有这么多事儿了,我们宋家从来都不屑于杀谁,可谁要是阻碍我们的大业,那这个人就得死,你程逢九也好,你大伯程决也罢,即便是高高在上的那位执杖者,对于我们来说,其实都一样。”
这话听起来十分嚣张,如果换做旁人,或许我会觉得这牛逼吹大发了,可她所代表的却是宋家,而宋家的家主宋朝手里面却掌握着人类迄今以来最为恐怖的大杀器,死亡书,所以,我们都不会怀疑她所说的话。
而她的这个回答似乎让我明白了他们为什么要处心积虑的杀人以及偷尸了,如果从因果的角度上来说,大伯确实是因我而死,正是因为我逃了,所以他们便将枪头掉转向了大伯的。
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此时此刻,大伯应该已经被埋入了我此前爬出来的那个坟穴里了吧?
这些人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我深吸了口气,从口袋里面摸出了一个小药瓶,取出了两粒药丸后,突然间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将那两粒小药丸塞进了她的嘴里,轻轻一抹她的咽喉,那两粒小药丸便在她惊诧的眼神中吞了下去。
“你给我吃的是什么?!”宋知组似乎已经没有之前那么淡定了,这不禁让我冷笑,什么九字高手,在死亡与未知面前还不是现出了原形?
我嘴角微微一扬,冷笑着道:“一点我自己研制的小药丸,我呢,给它取名为噬魂,这药的作用跟名字差不多,每天会发作一次,当发作第七次的时候,不仅仅会浑身溃烂而死,更是连死后魂魄也会残缺不全,其实你该荣幸,因为你是第一个服用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