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江凡从外面进来,冲江宁点了个头,两人会心一笑。
然后江宁转头看着雷木他们,突然开口说道:“赌不了了!”
“什么?”
雷木等人还以为听错了,接着看见江宁目光脸戏虐的盯他们,顿时勃然大怒:“你耍我!”
“不是我耍你们,而是你们在耍我们。”
江宁冰冷的眸子在雷木几人的脸上扫过,然后缓缓说道。
听见江宁的话,江武却是糊涂了,明明是江宁赢了钱,可怎么反说雷木一伙人在戏耍他?
张诚眼皮一跳,莫非眼前的江宁识破了骰子有问题,心生疑惑,桶水强装镇定的说道:“江宁,你这又是何意,该不是最后一局你怕了?”
“哈哈,我要是怕,我就不会坐在这了。”江宁瞥了一眼张诚,心里冷哼了声,气定神闲,缓缓说道:“我说的是现在赌不了了,而不是我不赌了,说不定等会我们还有机会再玩几把,只是现在有客人到了。”
“客人?”
闻言,张诚等人转过头,目光齐刷刷的看向屋外,只见一位身着黑袍,眸子冷厉的中年人站在门口。
“墨掌柜。”
雷木,张诚等人面面相觑,江宁口中的客人难道是他?他葫芦里到底买的什么药?
这时,江宁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对着墨掌柜抱拳,热情说道:“什么风把墨掌柜刮来了?快里面请!”
看着面前的江宁,墨掌柜差点一个趔颠摔倒在地,心想这子的脸皮果然不是一般的厚,睁眼说瞎话真是炉火纯青,不是你让人请我来的,这会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不知道要耍什么花样?
然后墨掌柜扫了一眼屋子里的众人,心里顿时明白了七七八八。
说话的同时,江宁请进墨掌柜,刚一坐定,江宁目光戏谑的看着雷木他们,嘴角翘起一抹弧度,淡漠的说道:“你们不是问我为什么赌不了吗?”
紧接着,江宁转头看着墨掌柜,说道:“墨掌柜,请看!”
在雷木等人还没反应过来时,江宁迅速把骰盅放到墨掌柜面前。
“遭了!”
张诚眼皮一挑,暗叫一声,顿时坐卧不安,但又不得不强装淡定,眼睛紧瞅着墨掌柜手中的骰子。
“知道什么是自食其果?”江宁冷笑了一声,目光不屑的扫过张诚和雷木,说道:“这副骰子是你们做了手脚吧!”
“这骰子有问题?”
张诚满脸惊愕看着桌子上的骰子,不可思议的说道:“我们玩了这么长时间都没发现,难道你早就发现了,江宁你居心何在?”
见江宁识破了骰子,张诚干脆死不承认,反而声色俱厉的给江宁扣了一顶帽子。
江宁瞥了张诚一眼,冷笑冷道“有何居心你心里不明白?”
“听说通乐赌庄声誉一向很好,从未出现过在赌具上做手脚,欺弄客人的事,这事要是传出去,那……”
江宁手指敲打着桌面,淡淡的说了句。
闻言,墨掌柜心里冷哼一声,也不答话,手里把玩着三粒骰子,然后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
一时房间沉静了下来,墨掌柜瞥了眼身旁的江宁,有些头疼,早知道这种情况,他绝对是不会来的,虽然他不怕这些公子哥们,但处理起来很是棘手。
“现在事情已经很明显了,有人在骰子上动了手脚,给我做了一个局,我向墨掌柜要个说法。”
江宁眼睛厉色的看着雷木等人,一边故作气愤的喊着。
此时雷木等人真想一剑劈死江宁,江宁简直是欺人太甚,心道明明是赢了我们,这会却说骰子有问题,虽然这骰子就是我们做的手脚,但此时决计是不会承认,看你能拿我们怎么样?
“江宁,你休要血口喷人,说不定是你贼喊捉贼。”
今日先是被江宁威胁,紧接着又输赌,雷木的脸面被江宁踩了又踩,此刻若是承认在骰子上动了手脚,那真的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雷木心里憋恨无比,然后盯着江宁,继续说道:“自从你做庄,哪把不是你赢,我们是赢过一次吗?这会你赢够钱了,却玩弄事非,说我们在骰子上做手脚,这话说出来谁信?”
“信不信是你们的事,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江宁目光玩味地看着雷木等人,撇了撇嘴,说道:“我来这里之前,你们几人就一直在房间里,而且这副骰子也是你们拿出来的,你们想要在这骰子上做手脚还不容易,这副骰子不是你们的,那会是谁的!”
江宁转过头,看着身旁的人,面带微笑的问道:“墨掌柜,你说呢?”
墨掌柜瞥了江宁一眼,也不搭话,转头招来等在外面的下属,说道:“去把负责这个包间的赌保叫来。”
说完,便闭眼坐着等候。
此刻,江武一看这情形,顿时明白了江宁没有无故放矢,这副骰子真被雷木他们动了手脚,顿时火冒三丈,张口大骂:“混蛋,居然敢在骰子上做手脚,给我们下套,真当我们好欺负吗?我和你们几个王八蛋没完……”
房间中口水乱溅,好不热闹。
而江凡也是唯恐不乱,一边看热闹,一边拍手称赞江武骂的好,两人一唱一喝直把雷木他们气的半死。
不一会儿,赌保就过来了。
“这个天字房间里的骰子是你放的吗?”墨掌柜目光凌冽地看着赌保,冷声说道:“你知道我们通乐赌庄的规矩,不用我提醒你吧!”
闻言,赌保连忙接过骰子,仔细看了一会,目光中闪过一道疑惑,然后低着头,忐忑不安的说道:“不是我们赌庄的骰子。”
墨掌柜摆了摆手,赌保这才松了口气,用手摸了一把额头的汗,低头退走。
这时,墨掌柜厉冽的眸子再次扫过众人,淡漠的说道:“我们通乐赌庄的规矩相必大家都知道,我也不在多说,我不管你们是哪家的公子,只要坏了这里的规矩,就得按规矩来办,至于这副骰子是谁做了手脚,你们自己心里清楚。”
“哈哈,墨掌柜说的极对,无规矩不成方圆,更何况还是这么大一个赌庄,失了信誉谁还会来玩?”江宁胡扯一番,接着说道:“至于桌上的赃物就按规矩来办,交由墨掌柜处理。”
听见江宁说桌上的东西要墨掌柜,雷木目光顿时狠毒的盯着江宁,桌上的东西可是他最后的家当了。
见雷木他们眸子阴冷的盯着自己,江宁冷哼了声,不予理睬,而是故意大声说道:“熟是熟非,墨掌柜心里自然明白!”
此刻,雷木他们心中的怒火直冲天际,但却不得不把心里的憋恨直直往肚子咽,他们忍着怒恨,陪着笑脸,想让江宁难堪,但结果却出乎意料,输光了东西,反过来还被江宁狠狠的算计了一把,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两头精光。
这会又说把桌上的赃物交由墨掌柜,按规矩办,可这哪一件是江宁的,他赢的东西全揣进怀里了,话到是说的轻巧。
可转眼一想,墨掌柜为什么却在这个时候来了,这也太凑巧了,难道是与刚才江凡出去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