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放在以往,我肯定不会答应,但提这个要求的是你秦铭,我可以把沧浪学院所有达到纹耀境及以上的修士,全部录取到沧浪学院,至于纹耀境以下……”

禹老面露一丝难色,这他有点没法录取,不然会让外人质疑紫云武院收取学生的标准,对其声誉会有很大影响,也会让紫云古域其它地方的年轻修士,有所不服。

“我理解禹老的想法,你能这么做,我已经很满足了,多谢!”秦铭认真答谢,然后又转头,把目光看向那一群来自紫云古域的势力,或是与紫云古域接壤的其它地方的势力。

“既然各位来都来了,如果没招揽到学生,也是白白辛苦,何尝不考虑挑选一些入眼的学生带走,这样也算不枉此行,我秦铭也会把这笔人情记在心中。”

秦铭不想沧浪学院一群学生,因为考核不过,而在武道之路就此终结,因此又帮那些修为弱的人争取机会。

他很清楚,那些修为弱的人,不是没有努力,反而可能付出的汗水,比一般人更多,只是起点太低,天赋一般,又没什么背景,和那些从小服用天材地宝的富家子弟,完全没法相比。

为了让他们的汗水,不会白流,秦铭愿意给他们争取一次机会,当然,这也是他仅仅能做的,武道之路靠的还是我自己,最后能走多远,看他们造化吧。

“说实话,纹耀境之下弟子,我们并不缺少,但吾等佩服秦铭少侠这份赤子之心,愿意在这些纹耀境之下的弟子中,挑选一些带走!”

几十大势力之主,纷纷表态说道。

他们都被秦铭言行所折服,即便自己被各大势力看上,也不忘同学院的其他人,在人人为己的武道世界,像秦铭这样的人太少见了。

除此之外,大家能点头答应,也是因为秦铭说的后半句话,他秦铭,会把这笔人情记在心中。

能得到一名三品星纹师的承诺,比招揽一些修为不强的弟子划算的多。

周长青此时眼眶发热,感动的眼泪都快下来了。

曾经的他,对秦铭一点也不看重,但如今的秦铭,却在面对各大势力,为沧浪学院学生争取机会,这让他心中充满无穷的感激之色。

至于沧浪学院一群接受测验的学生们,此时看秦铭的目光中也是流露着无比感动之色,有一种想要跪下致谢的冲动。

曾经的他们在学院虽然没欺负过秦铭,但也没帮助过秦铭什么,但现在秦铭却是帮他们拉机会,这份情谊,当值得用一辈子来还。

秦铭倒是觉得没什么,他的想法很简单,知道一般修士,在武道一途,前进的太困难了,毕竟也是一个学院的,从今天开始,便要各奔东西了,能顺手给他们拉点机会也是好的的。

当然,秦铭能做的,也只有这些,未来,需要靠他们自己。

测试很快便是结束了,其中觉醒本命星魂之人,一共有八人。

这八人之中,有两人,却是让许多人无比意外,因为他们分别是苏凡和柳梦。

这两个原本地级般的家伙,居然觉醒了本命星魂,现在修为乃是星魂一重天,这让许多人都非常意外。

一般能觉醒本命星魂的,都是来自天才班的学生,而苏凡、柳梦,乃是地级般的学生,但却能踏入星魂境,让大家都是暗暗吃惊不已。

人群不禁怀疑,这两人能突破,说不定和秦铭有关,想到这里,大家看秦铭目光,带着悔恨之色,气自己为何没有和他做朋友,不然现在也觉醒本命星魂了。

“还算不错!”当秦铭看到苏凡、柳梦突破星魂境后,微微的点了点头,总算没白给他们玄级功法。

最终,这八人,毫无意外,被紫云武院当场录取。

另外,还有一共三十名达到纹耀境的弟子,也都因为秦铭的原因,加入紫云武院。

除此之外,还有五十名没到纹耀境的弟子,被其余势力挑选走。

三年一次的考核,直接有近百人被各大势力招揽,这在沧浪学院历史上尚是第一次。

往年每次考核,能有十几人被招揽走,已经是最高记录了,这一下子送走了近百人,让周长青心情无比舒畅。

他能想到,在不久之后的未来,沧浪学院名气会直线飙升,到时候来请求加入学院的人数,肯定会翻好几倍,那个时候的沧浪学院,无疑会极度繁荣。

想到这里,周长青嘴角不自觉露出笑容,同时心中也是对秦铭更加尊敬起来,这一切,都是因为秦铭的原因,不是他,沧浪学院依然还是原来的沧浪学院。

“禹老,考核已经结束了,你们应该不久之后,便会返回紫云武院,但我可能无法和你们一起,前往学院报道之日,暂时我无法确定也许要几个月,也许会是两三年。”秦铭在离开之前对禹老说道。

短则几个月,长则两三年?南宫音脸色瞬间一变,她似乎想到什么,诧异的望了秦铭一眼。

“反正你已经同意加入紫云武院,至于什么时候来不要紧,我会先把你的名字存档起来,即便你一直不来报道,但你也是紫云武院的学生。”禹老倒是无所谓,一脸笑呵呵的说道,反正也不怕秦铭跑了。

“那就再好不过了,我还有事,便先离开了。”秦铭对禹老拱手说道,然后便和秦烈离开沧浪学院。

南宫音本以为秦铭会对他说什么,毕竟他答应加入紫云武院,显然是为了去失落之地的地图。

但秦铭只是和禹老说了一声不确定什么时候去报道,便是和秦烈离开,对她,却是没有任何话。

……………………

从沧浪学院回到秦家之后,秦铭便是和秦烈来到后院一处凉亭,这里只有他们二人,四周静谧无声。

秦铭没有说话,而是命人取来一壶老酒,为秦烈倒了一杯,也为自己斟了一满杯,然后端起酒杯,敬了秦烈一下,旋即一口干了。

两人,不像是父子,而像是朋友,只是此时的两人,没有一个开口说话,仿佛是不想打破安静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