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神情紧张的站在我的身后,我这时候推开门,看到了李老爷子已经没有了,平时那股醒掌天下权的威势,取而代之的却是浑浑噩噩的样子。
李家老爷子的眼里,那颗黝黑的黑眼珠,格外的亮,一看就是中了邪。
我这时候看了一眼李昊:“你父亲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昨天晚上,我父亲在江北城的古玩市场,淘到一件好宝贝,于是就彻夜通宵研究,他研究了半夜,结果到了第二天早上,家里的佣人发现老爷子已经变成这样了。”李昊说完之后,忧心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老爷子。
我这时候扶了扶额头:“走,先去看一看你家老爷子淘到的那件东西。”
李昊前面带路,到了李家老爷子的书房里家老爷子是江北城比较有钱的,可以是站在古玩界的大佬,房间里的藏品,自然很多。
其中最多的莫过于陶罐儿,李家老爷子最爱收藏的就是陶罐,他的书房里摆着上至秦汉时期下到民国时期的各种陶罐,而在他桌子上摆着的却是一件比较漆黑的陶罐子。
我走过去,摸了一下那个陶罐子,上面未干的泥土,这件东西应该是刚从地底下刨出来的,老爷子还真敢买这种东西,在古代就是储存小孩的尸体用的。
准确的来说就是高官显贵,人家的小孩,如果夭折的话,就用这种陶罐子,把小孩子的尸骨收起来,然后埋在地里,绝不露祖坟。
“有点儿意思。”
“三爷,难不成是这个陶罐有问题?”
“绝逼是这个陶罐的事儿啊,你老爷子收藏罐子这么多年,你看哪会儿收到过黑色的陶罐?”
听到我这句话的李昊倒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那三爷有没有什么手段可以破解这个事啊,我家老爷子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了,我怕……!”
我这时候挥了挥手,看了一眼李昊,随后笑了笑,说道:“行了,你也别在这里了,抓紧出去。”
他点了点头,随后扭头就出去了,正当这时,我笑了笑,看了一眼那个漆黑的陶罐子。
从怀里掏出了三根香,按照我们这行的规矩,要解决这种邪门的事情,必须要敬香,先礼后兵这是传统。
“江北城陈家帮摸金校尉——陈十三冤有头债有主,你本是夭折之人,都死了几百几千年了,抓紧离开吧。”
我这句话一说完,那个陶罐儿突然抖动了一下,接着里面就没有了动静。
等了好一会儿,我觉得我把该有的礼都给他了,可他这个时候,就不卖给我面子,活着时候走过去,直接把那个陶罐儿给摔了。
里面除了一个小孩子的事故,还有一块摸金校尉的摸金符。
我这时候把那块摸金符捡了起来,上面清清楚楚的刻着三个字,陈家帮。
随后我就有点懵了,江北陈家帮的摸金符一共有八块,除了四个分支之外,其余四块儿都在我们嫡系的手里。
只是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现在我们祖宗的祠堂里面,只剩下了两块摸金符,一块儿在我的身上,另一块让我父亲他走了,难不成这一块就是我父亲的?
正当我想到这里的时候,李家老爷子这时候突然开了门,接着他慢慢悠悠的走了进来,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开口竟然是小孩子的声音:“江北陈家帮的人还真是难见啊!”
“你是什么人?”
“我就是死人,来这里就想为江北陈家帮传一个话。”
“谁让你传的传的是什么话?”正当我说完这句话,李老爷子站了起来。
“传话的人是三年前委托我的,如果你走的是摸金这条路,要时刻万分,要小心。尤其是天王河的那一支。”
说完这句话的李老爷子,突然就跌倒在了地上,这是那个小孩子的灵魂走了,正当此时,李昊跑了进来,扶起了在地上的老爷子。
“爸……”
李昊喊了好几声都没有喊醒老爷子,然后抬头看向了我:“三爷,这个事情该怎么办?”
“等着吧,你爸只是暂时的昏迷了而已,让你爸以后少收那些刚从地下刨出来的脏东西。”
听到这句话的李昊点了点头,我手里拎着那个摸金符,接着就离开了李家,我拒绝了李家送我回去的车。
自己慢慢悠悠的离开了,我这时候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就是之前,在我门口放下的那两本书,那两本书虽然有一些年头了,但不是普通人能够拥有的,加上这一次这个罐子,然后还有摸金符。
我就想起来,这个事情会不会是背后有人操纵的,关键是这双操纵的黑手究竟是谁,他为什么要指点我?一步步找到我父亲的踪迹?
正当我想到这儿,前面突然看到了一家照相馆,那家照相馆上面标的正是中郎将照相馆。
“难不成这就是那发丘中郎将的照相馆?”想到这里的我往,那个照相馆里走了过去。
果然在那个照相馆里面一个长相清秀的年轻人,就拿着照相机给人照相,而那个身形正是我之前在墓里面看到的。
这时候走进了照相馆,许昌还在旁边忙着,就在此时,许昌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随后笑了笑:“来得这么快。”
“闲来没事来这里坐坐。”我这时候就像和老朋友说话一样坐在了一旁。
就在此时,我悄悄的点了一根烟,接着淡淡的笑了笑:“你这个发丘中郎将,还真干起摄影师的活儿来了。”
“那当然,现在毕竟不是以前那个时候了,以前那个时候,人命如草芥,连饭都吃不下去,谁还顾忌这些律法什么的。”许昌说完那句话给我旁边点了一根烟,轻轻的吐了一口烟圈,然后对我说。
许昌说的确实很正确,当时在那个人命如草芥的年代里,确实没人顾及这一些。
但是现在不同了,很多摸金的老手都已经转行了,但大多还是从事的这一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