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说爸,你什么意思啊?
是那小子挖坑把你闺女给埋了,你怎么还向着他说话啊?
我还是不是你亲闺女了?”
听到沈廷文竟然还在那儿夸王超在赌石方面有能力,沈若涵这可就不愿意听了。
她现在对王超是一肚子的气,哪能见得有别人在这儿夸王超的好?
而且,这份赞誉还是来自她的老爸?
沈廷文能作为金玉阁的掌门人,执掌这家全国首屈一指的珠宝玉器连锁店这么多年,眼力自然不是泛泛之辈可以比较的。
听到沈若涵的话之后,沈廷文笑眯眯的说道:“闺女,你想一下,那小子既然明知对方的原石有可能开出价值高达三百万的翡翠,还敢将赌局继续下去,这说明人家那是心里真有把握。
而且,你单就看他给对方的这份估价,那就已经说明了他的眼力相当之准。
最后的事实也证明了,在那两块原石上,这个小伙子并没有看走眼,他的高冰飘绿料子确实比对方的冰糯种要强很多。
再说你手里的这块料子,如果我估计的不错的话,在竞价的时候,他应该是没有跟你打持久战,而是三下五除二就把这个价格拉到了很高的程度,是不是?”
“是啊,爸,你怎么知道的?”
沈若涵回想了一下刚才的竞价过程,发现王超确实是三两下就把价格推到了二百万,而自己则是傻乎乎的按照之前的加价幅度,一下子给加了五十万,正好凑成了二百五,彻底落进了他的陷阱之中。
沈廷文笑道:“傻姑娘,你也不想一下,人家肯定是早就看出了这块原石的大概价值,这才巧妙设计,挖了个坑让你来跳。
依我看,这小子,很有成为一代赌石大师的潜质!”
“狗屁的赌石大师!
就他那样,长得贼眉鼠眼的,还能成为赌石大师?”
沈若涵不服气的骂道。
“哎,闺女啊,爆粗口这可不是你一贯的作风。”
难得见到沈若涵飙粗口,沈廷文虽然保持着脸上的笑容,但还是提醒了一句,他可不想自家闺女以后变成一个小太妹那样的存在。
见沈若涵要解释,沈廷文一挥手,说道:“闺女,叫我说,这件事啊,人家并没有做错什么。
你啊,也别那么恨人家,就当是花钱买了个教训吧,省得你老以为天下无人。
老话说的好,骄傲自大是要不得的!”
沈廷文这么说,沈若涵可就不愿意了,抱着她老爹的胳膊就是一顿撒娇:“爸,你这说的什么话啊?
你女儿你还不知道吗?
我什么时候骄傲自大过?
还不是那个叫王超的臭小子,实在是太气人了!
不行,我一定要想个办法,让他也丢人现眼一回!”
看着娇憨的沈若涵,沈廷文不由得莞尔一笑。
自家的女儿自家知道。
别看沈若涵现在一副气愤难平的样子,实际上她也没什么坏心眼儿,更不是依仗沈家的财势横行霸道的那种人。
现在之所以这样,只不过是因为从小就没受过什么挫折,乍一在王超手里吃了个这么大的亏,还被王超给整成了二百五,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这才念念不忘想着找王超报仇。
话说回来,以沈若涵的性格脾气,就算是找到机会收拾王超,也应该只是一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不会真的对王超造成什么实质损失的。
所以,沈廷文也没把这当回事儿,安抚了沈若涵几句,就带着他一起离开了展会现场,回酒店去了。
沈家家大业大,金玉阁又是享誉全国的珠宝玉石连锁店,工作人员自然是少不了的,用不着沈廷文这个大老板天天在现场盯着。
只不过他们所采购的原石,并不会流通到市场上,而是自家直接解石,取出里面的翡翠料子,加工成首饰之后,再对外销售。
真正在市场上的赌石客手里收购的翡翠料子,在金玉阁的进货渠道体系之中,并不占据主流。
只不过遇到好的料子之后,只要碰上了,沈廷文也不会轻易放过就是了。
这种做法,也只有金玉阁这种财大气粗的大型连锁店,才能有那个财力支撑得起来,一般的小型珠宝商根本就不敢这么做。
因为原石里面究竟有没有翡翠,翡翠又是什么样的,在解开之前,那是谁也不敢断言的。
即使金玉阁花高价供养了不少的赌石大师,但每年采购回来的原石之中,还是要出现不少垮掉的现象。
所以,对于像王超这种表现出赌石天赋的人,沈廷文本人还是很想结交一番的。
只是看沈若涵这种状态,沈廷文就知道,自己如果现在就去跟王超联系,她的面子上肯定过不去。
到时候俩人要是再起点什么小冲突,那反而不美了。
再一个,王超现在只不过是高中生模样,真正有几分本事,沈廷文也不是很清楚。
单凭他这一次赌出高冰飘绿的料子,又在沈若涵的这块原石上搞了点小动作,沈廷文也不能断定,这就一定会是个高手,只能说是有成为高手的潜质罢了。
所以,当着沈若涵的面,沈廷文根本就没提这个话茬,而是准备等回去之后,再让人好好的调查一下王超。
如果王超确实有这方面的天赋,那即使花费再大的代价,沈廷文也一定要把他拉到金玉阁的阵营之中。
要知道,金玉阁虽然在国内号称是珠宝玉石业内的大佬,但也不是一个对手没有。
像赌石大师这种高尖端人才,出现了一个不容易,如果不能抓住机会招揽到手下,反而被竞争对手给抢了去,此消彼长之下,那个结果不用说也知道了。
正应了那句话:二十一世纪什么最贵?
答曰:人才!
身在酒店之中的王超,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沈廷文给盯上了,进入了金玉阁的拉拢名单之中,此时的他,还在为自己巧妙设计,坑了沈若涵一把,而暗自得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