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莜莜这段时间也听闻了很多夏明珠的事情,其中最震惊的无异于她母亲的离世和夏氏领导权的转变。
对于夏景年的伏法入狱,虽然不会无动于衷,毕竟这些年他也曾爱护过自己,但是触动也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大,或许自己早已猜到了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来的比较早而已。
不知是出于何种心态,夏莜莜还是去了趟监狱。
“爸………”
夏莜莜一脸震惊的看着对面那个面脸憔悴,沧桑不堪的男人,胡子邋遢,大大的囚衣穿在身上松松垮垮,瘦的几乎脱形,才短短几日,居然精神面貌大变。
“莜莜,你终于来了,明珠那个死丫头居然敢这样对我,莜莜,你去找史总,爸爸生病了,要去看医生,你快告诉他,我不能就这样被打败。”
夏景年神色有些癫狂,话说的语无伦次,但是无非在传达想要东山再起的意思。
“爸,你后悔过吗?”
夏莜莜有些失望,到这种时候了,爸爸还在奢望名利,丝毫没有愧疚之心。
“后悔?我没错,凯丽那是她自己该死,一切都是夏明珠那死丫头造成的,莜莜,你去求史总,以后夏氏的一切都会是你的。”
夏景年企图用夏氏的继承权来诱惑夏莜莜,还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对面的人已经无声中挂断了电话,摇了摇头站了起来。
“死丫头,你给我回来,回来…….”
夏景年疯狂的上前捶着玻璃,自以为见到了希望,却发现更加绝望。
夏莜莜出来后无力的回到了别墅,空荡荡,冷冰冰,除了几个佣人只有自己在这里无望的挣扎。
史徽似乎已经好久没有过来了,就连电话也没来过一个,想来是自己已经被厌弃了。
拿着手中的电话,看着熟悉的号码,最终还是鼓起勇气拨了出去。
爸,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
夏莜莜紧张的拿着电话,听着电话嘟嘟的声音,心跳都加快了。
“喂。”
电话终于接通,史徽的声音传了过来,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声音没有平时那么中气十足。
“史哥,我、我爸爸那边能安排保外就医吗?”
夏莜莜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过分,如今爸爸正处于风口浪尖,各方势力都在暗中观察着,让他去帮这个忙,实在有些为难,但是想到爸爸的凄惨模样,也无心去管到底是真生病还是以此为借口逃脱法律的惩戒了。
“嗯,挂了。”
夏莜莜听到了他肯定的回答声,电话那头似乎还传来一些嘈杂的声音,还没听仔细电话就挂断了。
但是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好心之举却造成了爸爸的死亡。
夏景年成功被保外就医以后,暗中联系了一些人,在既定的路线劫持了警车,但是警方似乎早有防备,关押的警车一出事,周围就围上了好几辆便衣的车,纷纷下车追捕。
夏景年一看情况失控,慌不择路,也顾不上安全,拔腿就往马路对面天桥跑去,正好迎面撞上一辆大货车,当场死亡。
当夏莜莜在新闻中看到这起事故的时候,心不由的揪了起来,自此以后更是一个人窝在别墅不想出去。
她的星途也受到了波及,当初张扬,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是夏氏的千金大小姐,如今夏氏易主,她也受到了商家的抵制,演艺事业差不多全毁了。
夏景年死后,夏莜莜的母亲名不正言不顺的始终霸占着祖宅,夏莜莜曾多次劝她搬出来和自己同住都被拒绝,她也只好听之任之。
但是夏明珠很显然没有那么好的脾气陪着耗。
夏明珠在几方的助力下,慢慢将夏氏引导至正轨,渐渐开始着手收回当初被霸占的财产。
由于夏景年的倒台,私人财产被没收,而夏莜莜母女居住的祖宅现在正式属于夏明珠。
夏莜莜母亲不敢相信自己会再次被打回原形,失去财富。夏明珠会夏宅的时候,勒令她一周以内搬走,但是她却丝毫没有动静,仍然赖着不走,吃定了夏明珠不敢把她怎么样。还当夏明珠是当年那个好欺负的小女孩,任凭她怎么搓揉捏扁也不敢有任何反抗。
夏明珠无意将局面闹的太过于难堪,即使心中对这个女人十分厌恶,但是一切的罪魁祸首只是夏景年而已,对于她夏明珠不想赶尽杀绝,将事情做绝。
但是常年的养尊处优和作威作福,早已让她失去了该有的礼节和判断力,霸占祖宅还能占的这么理直气壮的恐怕也就她了。
夏明珠让佣人给夏莜莜打电话,让她将人接走,否则不介意亲自动手将她赶出去。
夏莜莜接到电话以后,立马让人送自己去夏宅,一进门就看见了两人对峙的情形。
“妈,你闹什么,跟我走。”
夏莜莜自知理亏,拉着面脸不乐意的妈妈就要往外走。
“走什么走,这是我家,我哪也不去。”
看到夏莜莜回来,似乎她找到了靠山般,更加理直气壮起来,同时给夏莜莜使着眼色,希望她能帮自己一起对抗夏明珠。
“我想我之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这是祖宅,而我是唯一的合法继承人。”
夏明珠无语的再次重申,希望尽快结束这场无味的拉锯战。
“吆吆吆,看看现在多威风啊,自己的爸爸都能陷害,你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看到夏明珠得志的模样,她忍不住出言讥讽,谁能想到这样一个人畜无害,柔柔弱弱的姑娘居然能做出大义灭亲之事,害得所有人都没有任何防备,否则夏景年怎么会那么容易被打败。
“我无意伤害你,只是想收回祖宅,珠宝首饰你一律可以带走,希望好自为之,不要在企图触犯我的底线。”
夏明珠听着那些嘲讽的话,开始有些动怒,给予她最后的警告,倘若还是不听,就不要怪自己不讲情面了。
“妈,不要再闹了,姐,不,夏小姐,我们马上离开。”
说话间不住的示意她母亲,让她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