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年眼见招标的日子越来越临近,但是德国埋伏的那些人还是没有找到凯丽,心里越发焦急,不断的给蹲守的人施压,搞得那些人也烦躁不堪。
而远在德国的史诺涵这几天也开始感觉到一些异样,似乎总有那么几个尾巴跟在自己身后。但是跟了几天,即使自己故意独自一人去往偏僻的地方也没见有人动手,所以他也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太过于谨慎,有些小题大做了。
原本他猜测会不会是义父生意上的对手查到了自己的信息,想利用自己打击报复义父,但是打了几次电话回去试探口风,义父那边似乎丝毫不知情,所以自己的这个猜测应该不成立。
虽然只是自己的猜测,但是史诺涵也没有放松警惕,因而这几天都没有去对门夏明珠家,以防将夏母牵连其中。
夏明珠离开以后,夏母便一人独自待在家中,不敢出去乱走,这天晚上家里不知什么原因,电路短路,夏母只好到敲响了史诺涵的门,让他帮忙看看。
史诺涵在猫眼里一看是夏母,连忙打开门让她进来。
“小涵,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了,家里停电了,不知道是不是哪里电路有问题。”
说到这里,夏母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么晚打扰人家着实不好。
“没事,伯母你在家里坐会,我去看看。”
说完史诺涵就拿着手电筒去了对门,一番检查下来,才知道是保险丝烧断了,只要买根换上就好。
“伯母,保险丝烧了,你在我这边先坐会,我去去就来。”
说完,史诺涵就开门离开,准备去不远的超市买根保险丝。
而在外面蹲守的人见史诺涵离开了,又对着夏母的照片核对了半响,确认刚才进屋的就是自己要找的那个女人。
“奶奶的,守了这么久,原来就在隔壁。”
其中一个人没好气的说着。
“废话少说,快动手,再不得手的话,咱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其中的一个人稍作伪装以后,按响了门铃,夏母以为是史诺涵急着出门忘记带钥匙了,连忙开门,却发现站在门口的并不是他。
“你是?”
刚说完,就被人从身侧一把捂住了鼻子,慢慢的开始神志不清,昏了过去。
几个人将凯丽用袋子套好,直接扛上了路边上早已准备好的车上。
史诺涵带着保险丝急忙赶了回来,到楼下的时候发现怎么路边停了一辆商务车,自己刚刚走的时候还没有,所以不免多看了两眼。
车上的人没想到史诺涵回来的这么快,人还没转移就正面碰上了,在车山一个个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出一个,还好最终没被发现,见史诺涵一离开,车子马上发动调转车头驶离。
史诺涵拿着保险丝直接去了夏明珠的房子将它换好,换好以后一边开门一边说道:“伯母,保险丝换好了。”
“咦?伯母?”
史诺涵找了一圈没发现夏母,不由得提高了音量唤道,可是仍然没有回话。
“坏了……..那些人莫不是来抓伯母的?”
想到这些,他连忙下楼,发现停在路边的车早已经离去。
史诺涵努力的让自己镇定下来,仔细的想了想还是发现了其中的蹊跷。
原来不是自己的疑心,而是真的有人在跟踪自己,而跟踪自己的目的就是为了绑架伯母,难怪无论自己怎么试探这些人始终都不曾现身。
但是他实在想不通这些人怎么会知道自己和伯母有联系。
“难道是悦薇?”
史诺涵第一个想到的是苏悦薇,但是很快就否定了。
虽然悦薇骄纵,但是心肠不坏,再者自己已经和她表明心迹不会再与明珠姐有任何朋友以外的牵扯,她断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做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难道是义父?”
史诺涵虽然很不想怀疑他,但是目前为止他是最大的嫌疑人。
明珠姐走前曾说过这次是作为约瑟夫集团的谈判代表到帝都招标,寻找合作伙伴,而帝都最大的两大财团无非就是冷氏和奎安,对于这次的项目,两家必定都会想方设法竭力争取。
自己先前打电话透露过想要追求明珠姐,难保这回不会是义父让人跟踪自己以便找到伯母,伺机威胁明珠姐,拿到合作案。
史诺涵拿着电话,犹豫了半天还是将电话打了出去。
“喂,诺涵,怎么这么晚打电话过来?”
电话那头,史徽朦胧的声音传来,似乎是刚刚睡醒。
“爸,明珠姐的妈妈被抓了。”
史诺涵试探性的说着,想看看义父听到这个消息以后会是什么反应,但是让他失望的是,对方一如往常的平静,没有丝毫惊讶,好似他早已料到了一般。
“嗯。”
“这件事是不是跟你有关系?”
史诺涵仍然心存希望,希望他给予否定的答案,希望他没有利用自己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既然打电话过来,你心中不是已经有所认定了吗。”
史徽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只是阐述着一个既定的事实。
“真的跟你有关系,爸,收手吧,不要再斗下去了。”
史诺涵极力的劝阻,虽然知道收效甚微,还是希望义父能够回头是岸,再斗下去只会两败俱伤,再说冷斯城何其无辜,都是上一辈子的恩怨,当事人早已逝去,继续追究下去还有什么意义呢。
“诺涵,商场如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有些必要的手段不可或缺,关于夏明珠的母亲,你放心好了,不会伤她分毫。”
史徽不想过多解释,虽然利用了诺涵心中有些愧疚,但是很多事情根本无法选择。
史诺涵一脸复杂的挂掉了电话,久久不能语。
以前他虽然知道义父做了很多见不得光的事情,但是自己未曾经历,也没有多大感觉,现如今就发生在身边的人身上,他还是觉得难以接受。
久久不忘仇恨,到底是在报复冷斯城还是在借由仇恨提醒自己曾经的错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