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珠听了许乐瑶的解释,沉默不语。
她没想到这中间还有这样的故事,但是她并不认为冷斯城全然无辜,毕竟一直夹杂在两个女人中间,而且上次打电话过去还是涂珍薇接的。
“乐瑶,冷斯城身边始终有一个涂珍薇,这是我们不可调和的矛盾源泉,我无法装作没事人一样,任涂珍薇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这些年过这种生活,我厌倦了,再也不想继续下去。”
夏明珠每次只要一想到涂珍薇,她就会动摇自己回去的信念,涂珍薇一天不离开,她和冷斯城就一天没法好好在一起。
“明珠,那你到底怎么想的?”
许乐瑶见夏明珠说完以后,也没有太大的反应,顿时有些着急起来。
“乐瑶,我暂时不会回去的,好不容易有些适应现在的生活,我并不想再前功尽弃。有些事发生一次就好,我不想在软弱下去,仍任宰割,我要学着强大。”
夏明珠想到自己就这样被夏景年轻易的赶了出来,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自己没有实力,所以才会如丧家之犬认人宰割,与其这样的回去还不如趁机会在德国锻炼锻炼,等自己羽翼丰满的时候再回国,抢回自己改得的一切。
许乐瑶想的并没有这么深远,她以为夏明珠还是在和冷斯城怄气。
“明珠,如果可以你还是回国一趟和冷斯城说清楚吧,再这样下去他的身体也吃不消。”
许乐瑶忧心的规劝道,虽然她也觉得冷斯城是咎由自取,恶果自尝,但是谁又能说明珠毫无过错呢。
“先撇开冷斯城不谈,你和对门那男孩怎么回事,在谈恋爱吗?”
许乐瑶见夏明珠的神色并没有多少松动,就转移话题,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
夏明珠一听许乐瑶这么问,惊讶的抬起了一直低着的头。
“你怎么会这么问?我和他不可能。”
夏明珠立马反驳道,她跟史诺涵向来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怎么可能会有过多的交集。
“你知道史诺涵是什么人嘛?”
许乐瑶虽然不想把他往坏的方面想,但是人不可貌相,防人之心还是要有的。
犹记得刚开始得知他身份的时候,自己震惊无措的表情。
史诺涵居然是奎安老总史徽的义子,虽然不是亲生,但是史徽十分重视这个义子,而且还有让他继承家业的迹象。
而史徽和冷斯城两人向来是死对头,两人在商业上一直斗的你死我活,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冷氏一直采取防守应对,所以很多时候有些被动,而史徽却始终步步紧逼。
现在史诺涵作为史徽的义子,就怕他利用夏明珠来打击冷氏,搅乱冷斯城的布局,等得手以后夏明珠很有可能作为一颗废弃的棋子被丢弃。
许乐瑶最怕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况,如果史诺涵真的心无旁骛的只是单纯的追求明珠,倒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两人如果想要走到一起恐怕很难,光是冷老爷子那关就不好过,更别说冷斯城那关了。
想到其中的厉害关系,许乐瑶对史诺涵的好感荡然无存,无论他是不是带有目的,都不会是明珠的良人,既然从一开始就知道无法在一起,还不如将一切扼杀在摇篮中,长痛不如短痛,也好过以后伤心难过。
夏明珠看到许乐瑶一脸忧心忡忡的注视着自己,心里也开始意识到史诺涵的身份估计不简单。
“史诺涵说过他是孤儿,被人领养的,有什么不对吗?”
夏明珠想到曾经史诺涵说过自己的身世,应该没必要骗自己,难道是他义父大有来头。
“他是史徽的义子,也就是曾经策划车祸和你出逃期间绑架你的幕后之人。”
许乐瑶直接道出了史徽的敏感身份,其它的即使不说,夏明珠也知道两家财团一直以来的敌对状态。
她一直以为史诺涵只是被有钱人家收养的,但是没想到就这么巧,竟然是冷氏敌对阵营奎安老总收养的孩子。
但是回想这十几天的相处,他遇到自己应该不是可以,仅仅是偶然而已,看他也不像是知道自己实际身份的样子。
两人的相处过程中,夏明珠并没有感受到任何的功利性,仅仅是普通朋友的相处模式,如果说真有什么不一样的,那大概就是他在追求自己而已。
夏明珠知道许乐瑶想的远了,恐怕是在担心史诺涵利用自己的感情打击冷氏,帮助他义父对付冷斯城。
“乐瑶,我相信史诺涵不是那样的人,但是有一点你可以放心,我们之间绝对不会有男女之情,你觉得现在的我有能力爱人吗?”
夏明珠情绪低落,她觉得自己这一辈子所有的感情都用在了冷斯城身上,可是最终却被伤的遍体鳞伤,再也没有重新爱人的勇气。
许乐瑶倾身上前抱住了夏明珠,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备受感情折磨的小女人。
“明珠,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别忘了我们是永远的朋友。”
许乐瑶有些动容的强调,她不希望被在夏明珠艰难困苦的时候被排除在外。
夏明珠听了没有说话,只是越发抱得紧了。
许乐瑶这边在和夏明珠了解情况,而苏凌轩则和史诺涵两人有些相对无言,谁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始话题,当然这个话题毫无疑问的关于夏明珠的。
“凌轩哥………….”
史诺涵毕竟心中有愧,所以开起了口,不想这么僵持下去。
“诺涵,你喜欢谁都可以,但是绝对不能是夏明珠。”
苏凌轩一脸严肃的警告史诺涵,对于这个小几岁的大男孩,他早已将他当作弟弟,先不谈冷氏和史氏两家的过节,光是夏明珠经历的那些事和所受的情伤,两人就绝对不适合。
“凌轩哥,我也是刚刚才得知明珠姐的真实身份,我可以发誓,我绝对没有想要利用她的意图。”
史诺涵见苏凌轩难得以这么郑重的口吻和自己说话,他有些局促不安,甚至举起了右手做出发誓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