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这地方不久,做出了许多的猜测,然后又很快把自己的推论给推翻,如此反复,白楚一点都不觉得脸疼,反倒认为火灵的神秘面纱,正被自己一点点揭开。
对火灵的了解,一点点在加深,但还有一些看是无关紧要的事情没有求出一个答案,趁着这没人打扰的时间,白楚便着手寻找这些问题的答案。
这些问题,多是说了半天,硬是让他要加入拜火教的那人带来的。
他的话,细细去挖,能挖出很多有用的消息。
这一点,白楚方才已经验证过。
不过,他的话里,究竟有多少是真,有多少是假,不得而知。
将他的假话给剔出来,这便是白楚现下打算做得事情。
最先验证真假的,也是白楚最为关心的,那就是究竟能不能想离开就能够随意离开。
如果不能的话,对白楚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
那意味着,他就算费了很大的劲,成功将火灵给弄到手,也未必能离开这里。
来自于人的阻拦,在白楚眼中,并不是什么大事,杀出去就是了。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没什么能拦住他。
不说别的,单就是额头上的烙印,究竟有没有藏着什么能留下他的暗手,就不得而知。
不喜欢事情做着做着,突然冒出来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趁着有时间,白楚即刻对头上的印记下起手来。
决定动这印记,试了几种比较常见的法子,白楚轻松的发现,用念力,便可以将这印记抹去。
如果全力施为的话,顶多十息时间,白楚有把握就将之抹去。
确认能将自己额头的印记轻松抹去,验证了对方所说的话语并不是假得,白楚脸上的表情,变得异常微妙起来。
巴掌又一次要抽在自己脸上,就在这手快要摸到脸的当口,白楚硬生生将这手给抓住了。
额头上的印记,利用念力,的确可以抹去。
但除了发现了抹去的方法,对于这印记,白楚还有更多的发现。
首先,这印记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自己自行加固。
在加固的过程中,如果你试着抹去,只要不是彻底抹去,换来的,只会是印记变得更加牢固。
抹去多少,只要不彻底,换来的,最终都是在未曾抹去的基础上,加上你抹去的量。
这意味着,你想要让这印记,不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得牢固起来,根本就做不到。
不能在无用之前将之抹去,任由其随着时间的增长而变得牢固起来,当过了一定时间之后,印记牢固到怎么都抹不去的地步的话,你就算想走,估计也走不成。
就冲这一发现,就可以断定,那人嘴里说出来的话,并不全是真的。
除了这个帮着断定他说得话半真半假的发现,对于额头的烙印,白楚还有一个发现。
那就是,当你每想到一次火灵,不论是给它冠上一个什么名字,只要想到一次,额头的烙印就会牢固一些。
一个发现,可以说是他遗漏了一些消息,使得说出来的话变得半真半假的,但两个发现,足以定死,从他嘴里说出的话语,有不少的水分。
验证了一件事,将火红色的斗篷披上,让自己罩在斗篷下,白楚随即迈步向岛内走。
这里的人,不仅不排外,反倒对外人十分的热情,但想要从中挖出些什么,估计只有成为其中的一员,才能够挖出来。
在其他人眼中,跟在白楚身后的,一个是灵躯,一个是灵宠,即使他们没有穿着火红的斗篷,也没有人将之当成外人看待。
最为关键的一个,已经是自己人了,属于他的一切,从某种角度来说,都算是己方的。
自己这一边的人或物,自然是不用怀疑。
在岛内逛了一阵,白楚还真发现了不少外来的修士。
都把自己罩在红色的斗篷下,看起来差别不大,白楚犹自可以在不做任何接触的情况下,将外来人找出来,是因为很多的外人,和这里显得格格不入。
格格不入的感觉,是由一个个细节显现出来的,只要用眼睛去认真观察,就不难看得出来。
除了透过肉眼的观察,找出与众不同的地方来确定他们是外来者,白楚其实还有一重方法来进行判断。
这法子,很是简单,看人对他们的态度就行了,如果大多数人对他们表露出厌恶的感觉,那他们就一定是外来人。
对于纯正的外来人,此间的修士表现的很热情,丝毫让人察觉不出排外的感觉。
然而,等你成了“自己人”之后,如果让人发现你没有融入,那你就会被排挤。
同样是外人,因表现的像是一个被成功洗脑的狂热信徒,白楚可是走到哪里,都很受欢迎的。
都是外来者,白楚可以演成一个圣火的狂信徒,而这些人却一点都不热衷,这让他在确定此间的确有很多外来者的同时,也确定,他们来到这里,是别有目的的。
演,可以换来更好的融入此间。
这看起来很是不错的事情,却不去做。
用脑筋一想,便知道他们是在顾忌些什么。
演戏而已,除了会不断被加固的烙印,再没有什么值得顾忌。
靠着自己亲眼所见的,白楚肯定,自己听到的话语,在这一件事上,并没有半点掺假。
话没有假,从话里推断出来的消息,肯定也是没有问题。
这意味着,这些人,的确就是冲着所谓的圣火,也就是火灵来得。
就凭一件事,去定下一个结论,够是够了,但为了让这推论能被彻底定死,白楚决定再做一件事。
这事情,就是说服一个外来人,加入拜火教。
如果一切能做得很顺利,那就可以在这里伺机而动了。
如果不能顺利说服,那现在定下的结论,可能需要考虑是否推翻。
想做什么事情,如果不是被条件限制了不能去做,白楚几乎都会第一时间去把事情给做掉。
这一次,也并不例外。
扭头向外走去,罩在红色斗篷下的白楚,直接开始做起打算做的事情。
“教友,又见面了,怎么样,我说得可有假话?”
把白楚给忽悠成功,可这家伙并没有对他就冷淡下来,再次看到他,还是和之前一样热情的和他打起招呼。
看了“自己人”在这里的待遇,再看看与这片海域的修士做“自己人”,白楚发觉,还是和他们做“自己人”好。
“教友所说的,不曾有一个字的假话。”
“你我分开有一会儿了,可曾有新人入我圣教?”
觉得和这里的修士做“自己人”好,白楚索性继续装,好把看起来不错的关系给维持住。
“又说服一人加入圣教了,只期望他可以和教友一样。”
白楚这闲聊一般的话语,对于一个忙着想做事的人来说,实在懒得搭理,但因为他有先前的好感打底,并没有被置之不理,而是很快得到了回答。
和他分开的时间,短得可怜,就是这么短的时间,居然还能被他说服一个人加入拜火教。
这话落在白楚耳朵里,可是间接让他证实了一些事情。
又一次间接的证实了一件事,但想要彻底证实,还是需要自己做做。
毕竟,别人的嘴,那终究是别人的嘴,说出来的话,可不能全信。
如果全信了,一旦出什么问题,倒大霉的一定是把人话全都信了的家伙。
“如此容易?教友打个商量如何?”
惊呼一声,白楚随后带着笑,以商量的口吻,与之说起话来。
看着白楚脸上的笑,对方脸上马上显出了一副警惕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