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令牌上的数字,白楚着实是哭笑不得。

三七四七,读成谐音,就是三妻四妻,直接把三妻四妾的妾都给变成了妻。

对孤身一人的白楚而言,这原本应该是祝福的数字,简直就是在嘲笑他。

无语的很,但终究还是要用上它,白楚最终还是将之稳稳拿在了手上,没有做出什么直接丢弃之类的事情。

报名的修士不少,用了将近三个时辰,这才完成了分发令牌一事。

“所有参与比试之人,看令牌。”

等到令牌发完,空中传来了一声巨响,将声音准确无误的传到每一个修士耳朵里。

接连重复了十多遍,听得不少修士都烦得开始谩骂起来,这声音才消失无踪。

按着提示,白楚低头朝令牌看去,写着数字的那一面,没有任何变化,将令牌翻个面,一眼就看到了令牌的变化。

令牌的另一面,被分成了大小不均的三个部分,最上面,出现了一个指引方向的箭头,随着手臂的移动,箭头还会相应的有所变化,死死指着一个方向。

中间,是一个不断在变化的数字,依着数字变化的规律来看,似乎是用来限定时间的。

最下面,写着一排的零,让人一时之间有些难以猜出用途。

看了两眼,猜出大致用途,白楚随即按着令牌指引的方向走去。

穿过一座座擂台,到了地方之后,令牌上的箭头,变成了一个原点,示意已经到了地方。

“序号。”

看到他在这里停下,擂台上一个穿着天道宗弟子衣袍的修士,对着他走了过来。

序号,这两个字弄得白楚一头雾水,令牌上一共三个地方有数字,分别是一排的零,还有三七四七,以及不断变化,或许是用来即使的数字,究竟那一个是序号,他实在不知道。

“令牌正面是什么数字。”

有相同反应的修士,显然这家伙已经见过,看到白楚脸上露出不解的神色,马上为他补充了一句。

“三七四七。”

知道了那里写着序号,白楚当即说出了令牌正面写着的数字。

“抽签。”

听完,对方从腰间取下了一个黑色袋子,递到了白楚面前。

袋子看上去十分普通,就是一个黑色布袋。

手伸进袋子里,手摸到的是一块又一块形状规则的金属片。

心中好奇这些东西是什么,偷偷使用念力,想看上一看。

然而,念力从袋子上扫过,根本无法将之穿透。

念力在看东西上,效果可是分外的好,被这袋子挡住,这一重手段,马上让比试看起来十分公平。

要是没有和自家师父多谈了几句,他还真的会被迷惑。

可惜,早早就知道这比试藏了不少手段,还想骗他,根本没门。

虽不知他们是怎么弄得,白楚心中自有千百种手段操纵这看似公平的抽签。

不论把所有签都换成一摸一样的,或是把要让指定的人抽到的签提前给人,都可以轻松做到。

看破,白楚并没有说破的兴致。

手伸进袋子里,随意抽了一块出来。

“把令牌和签给我。”

面无表情的把袋子束在腰间,对方伸手向白楚索要起令牌与他刚刚抽到的签。

只见他把令牌和白楚抽出来的签放在一起,令牌下半部分那一排的零,随即发生了变化,变成了一个同样以四七开头的数字。

“对手已经确定了,在令牌上的时间归零时上台比试,规则都在令牌里,自己滴血用念力看。”

对着白楚交代了一句,就再不管他。

咬破手指,将血滴在令牌上,白楚当即用念力看起令牌中记着的内容。

不是用玉制成,却能起到类似玉简的效果,这种新奇的手段,着实白楚耳目一新。

或许是因为材料的限制,令牌中记着的东西并不多,只有一些规则。

所谓的规则,无非就是什么比试以切磋为主,应点到为止之类的废话。

这种废话,白楚简单的看了看,就直接将之抛到了九霄云外。

唯一让他多留心一些的,只有怎么判定胜负,以及如何确定对手。

胜负的判定,并不复杂,把人打下擂台,让人主动开口认输,将对手打成重伤,都可以判定为胜。

说来有趣,除了分出胜负,这比试还可以判定平手。

只要比试限定的时间到了,还不能以分胜负的条件分出胜负,就可以以平手论。

一旦两人打成平手,则换对手另行交战,算是为那些不想争斗,却机缘巧合遇上的修士,留了一条后路。

当然了,这种机会并不多,一人只有一次,之后再与人打成平手,便会直接判负。

除了这些正常的方式,运气好些,对手要是在限定时间内不能上台,就可以不战而胜。

令牌上不断跳动的数字,就算用来告知修士,距离他比试开始的时间还剩下多久,免得错过比试。

对手的确认,在分出前百之前,都是靠抽签决定。

前百之后,就变成了以挑战来累计积分,打败第一人积一分,第二人积两分,以此累积,最终以积分确定排名,打败的对手越多,也就能得到越多的积分,排名便越是靠前。

被人击败,失败之人不会就此失去继续参加比试的可能,只会失去主动挑战的权利,若在被挑战中打败敌人,依旧可以继续累积积分。

这等规矩,操纵起排名,十分简单,只消故意让一堆修士输给同一个人,正常情况下,就可以借此决定第一名,以及让特定的修士排名比较靠前。

当然了,要是出现什么黑马,靠着自己的实力,硬生生夺了头名,那谁也没有办法,只能说天意难测。

在主办方的故意操纵下,这种情况出现的可能并不大。

抽签并不复杂,起始时,以百人一组,如白楚这三七开头之人,自三七零零开始,至三七九九,前五十人可抽签,后五十人则让人抽。

比试之后,与另一个擂台决出胜负的五十人再进行抽签,只是微微发生了一些改变,一个擂台取二十五人,总计五十人,数字靠前的五十人,抽数字靠后的五十人。

看完了这些规则,将令牌上不断跳动的数字大略换算了一番,白楚发现距离自己开始比试的时间,还有将近两天。

时间还早,白楚没有在这里等上两天的意思,当下随意逛了起来。

走了没几步,就看到了好好几对两两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的修士,不时还能看到一人取出灵晶、灵药、玉简等东西递给另一人。

只看这行径,不用听他们究竟说了些什么,白楚就已经知道他们这是在做什么了。

这分明就是比试双方,私底下进行交易,直接用利益决出胜负。

再怎么严谨的比试,这行为都是免不了的,更何况这连主办方都在进行操纵的比试。

看了几次,白楚也不禁思索起来,究竟别人给出什么价码,他可以考虑将胜利拱手相让。

想了一会儿,他还是决定打个痛快再说,至于将胜利拱手相让的价码,打个痛快之前,再高的价他也不准备让人靠这种手段赢。

逛了一会儿,随着九声钟响在比试之地传递开来,所有启用的擂台,无关人等一律被清了下去,只留下比试双方。

比试开始,白楚快步走回了他比试的那座擂台,想看看这第一场比试,究竟会让他觉得索然无味还是拍案叫绝。

等他走到附近之后,心中登时失望起来。

擂台上只站着一个运气好到了极点的修士,一上来就自动获得了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