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晚被送到了医院,一检查除了擦伤之外什么事都没有,多亏了他有个人肉垫子。

至于人肉垫子就浑身上下反正没一处是好的,新伤旧伤全在身上了,最关键的是脑子磕坏了。

“他衣服里只有一个钱包,一张身份证,名字叫项西,年龄十九,我估计是为了杀他的人故意伪造的,一个杀手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是不会带有任何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他带着可以掩盖他的身份,也可以将调查目标转移。”宋一弦分析道。

“十九?我被一个十九的小屁孩扛着满世界跑?”颜晚顿时觉得面子有些挂不住。

宋一弦觉得颜晚的重点有点和常人不一样,“假的,你能听重点吗?”

“重点是,你觉得他就是你弟弟呗。但是我觉得你不能因为脸像就觉得是,这件事不在万分确定之下,你对这个人什么都不要说。”颜晚再三叮嘱,毕竟是个杀手特别的贼,要是知道了自己可能是宋一弦的弟弟,弄不好就顺杆子往上爬。

宋一弦明白的点头。

他们顶着病床上浑身上下都被包扎的人,突然病房门被人推开,顾奈和司徒默还有楚安冲了进来。

“说两个人,是不是溪溪受伤了?”楚安着急的看着病床上的人,都包得快和木乃伊一样了,“溪溪,溪溪你怎么变成这样了?谁打你的?”

司徒默上前一把扯住她,“看清楚再喊人,男女不分吗?”

楚安看颜晚没事,指着床上的人问道,“他是谁?是不是他带走了溪溪?我打到他说实话!”

“等,等一下,白溪溪又出什么事了?”颜晚确定这些人是因为他是颜家的人才来对付他的,一定和白溪溪无关。

顾奈蹙眉,如果颜晚不知道的话,那这件事到底和谁有关系?

顾奈冷声道,“和你几乎同时,白溪溪也不见了。”

“什么?”颜晚担心是自己的事情牵连到了白溪溪,立即追问,“有没有追查到什么?”

“我们只知道是个女人,但是今天进出那里的有那么多女人,我们也不知道是哪个女人。”楚安焦急道。

顾奈让艾伦拿出平板递给颜晚,“这是今天白溪溪消失前两个消失的监控,你看看有没有认识的女人。”

颜晚叹气,“你是不是觉得是我惹得女人?”

“除了你,还有谁在这里拈花惹草到差点被人打断双腿的?”顾奈都不想说出来,闯祸就是颜晚的属性。

颜晚这张脸男女皆宜,这从小到大男男女女都向他示好过,他凭借一张嘴谁也不得罪,但是有些人一旦发怒起来就是不管不顾的。

颜晚被顾奈这么一说的确是想起了一个人,原本他就是因为看到了那个人才准备去男厕所躲一下的,谁知道遇到了项西这个瘟神。

颜晚盯着平板指着一个红发女人,“你们有没有看到这个女人?极其凶残的一个女人,占有欲极大,我说不喜欢她,她居然说要把我做成标本放在家里,我看到她就跑。”

顾奈接过平板递给艾伦,“去查一下。”

艾伦为难道,“顾总,我们已经延迟飞行一个小时了,明天你还需要到场主持会议,我们必须走了。”

加上飞行时间,再到明天的会议,顾奈只有一个小时的休息准备时间了,可以说很紧迫了。

“取消。”顾奈开口道。

艾伦一愣,随即道。“是,我明白了。”

也就是说,要是不救出白溪溪,顾奈是不会离开这里了。

大家都被顾奈的决定微微吓到了,这个男人看上去无比的镇定,但是刚才的一句话好像再告诉别人白溪溪的特别之处。

就连一直有些担心的楚安听到这句话都突然放心了下来,因为白溪溪出事之后,顾奈的态度看上去有些不明确,她都那么着急了,他却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她真的担心顾奈会撒手不管这件事。

这里毕竟不是国内,楚安人生地不熟的根本就不可能去找到白溪溪,现在有了顾奈的话,她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顾总,我求求你,我就在这里等到溪溪回来,我知道我这样违反了规定,但是我就算是这样回去我也没办法好好比赛的,只要有溪溪的消息我立即回去。”楚安恳求。

按照之前的比赛规则,她今天就要回去归队,参加两天之后的比赛,但是她现在真的没有心思去比赛。

“不行,你必须回去。”顾奈一口否决了楚安的要求。

楚安急得都快哭了,被司徒默拉了出去,楚安糊了一脸的泪水,抬头就看到司徒默嫌弃的目光,她怔怔的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

司徒默脱下外套给她穿上,“白溪溪最不希望的就是因为她,你错过了比赛,机会只有一次,顾奈不会徇私给你开后门的,你要做的就是回去继续比赛下去。”

“我……”楚安生气的抬起司徒默的外套袖子狠狠的擦了一把脸,把脸上的妆容全部沾在了他的衣服上,“回去就回去,我一定不会输的。”

楚安起身向医院外面走去,突然想到什么又回头走到司徒默面前,“司徒律师,要是有什么消息,你能通知我吗?节目组不让我们带手机进去,我……”

“知道了。”司徒默跟着她一起离开了医院。

他们却不知道黎漓跟了他们一天,看到两个人亲密的离开的医院,黎漓怔怔的看着医院立即跑了进去,略显着急的询问了一圈,才知道颜晚出事进了医院。

这件事以顾奈的性格一定不想别人知道,那她非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添油加醋,她立即通知了杂志社,十几分钟后医院就被围得水泄不通。

与此同时,夏歆月不满白溪溪的挑衅,立即回头找到了方沐雅,方沐雅的表情似乎早就知道了一切,竟然比夏歆月还要阴狠。

“我知道了,我一定让白溪溪有去无回。她有什么资格穿这条礼服?”方沐雅咬牙切齿的开口。

“你什么意思?你知道礼服的收藏者是谁?”夏歆月追问。

“这与你无关,你只要想好怎么对付白溪溪就好了。”方沐雅轻笑一声,似自嘲,又似对夏歆月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