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溪正在做脸,也不知道这里的人做个脸怎么会这么麻烦,从早上起床开始一直到现在除了中间让她吃了点东西之外,基本上没有停下来过。
白溪溪只能躺在沙发上,这一天都只穿了一件睡袍,拿着手机和楚安发消息,一听楚安说自己在司徒家睡了一晚上,不知道为什么白溪溪自己瞎高兴一场。
尤其是昨天半夜的时候,白溪溪拍完照回来,洗洗刚要睡觉就看到楚安发来的消息,说太晚了就在司徒家住一晚,白溪溪一兴奋把房间里的某个人吵醒了。
某人很不高兴的问她,“别人的事情,你怎么总能这么高兴呢?”
白溪溪无言以为只能赔笑,跟着某人乖乖回房间睡觉了。
结果一早上就开始折腾到现在,旁边还有两个等着都快睡着的人,姜望和宋一弦。
谁知道这个原本惬意享受一切的时候,外面的安保敲开了她的门,宋一弦询问怎么回事,安保也如实回答。
“有个柳小姐要见白小姐。”
“柳小姐?”宋一弦复述之后看着白溪溪,不用想也知道这位柳小姐是谁了。
宋一弦回头看向白溪溪,白溪溪立即坐了起来,脸上还涂着一层白白的面膜,手上还涂着精油,她微微一愣的看着宋一弦。
宋一弦想了想对着其他人道,“你们去里面的房间等着,没有什么别的事情不用出来。”
几个委派来替白溪溪美容的外国女人听闻带着口罩带着工具走进客房。
姜望则跳了起来,将顾奈送来的衣服塞回了袋子里通通扔进了书房,这才让这个房间看上去比较的简单干净,毕竟也不是谁都能把珠宝首饰当摆设一样摊在饭桌上的。
白溪溪见状,立即阻止姜望,“把衣服拿出来摊开,一定要作出我每一件都试过的样子,那些首饰也不用收了,就这么放着。”
“你就不怕柳千雪学你?再给你弄个什么乌龙出来?”姜望可担心死了。
白溪溪淡笑道,“这样不就正好,她把自己看得那么高,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宋一弦替姜望将衣服放在另一侧的沙发上,首饰也一样没有动,然后对着安保说,“让她进来。”
白溪溪拉了拉身上的睡袍,看了看时间,她最多能和柳千雪废话半个小时,不管柳千雪要说什么,她都当做耳边风就行了,反正柳千雪会在这个时候来也是为了看看她到底准备了什么样的衣服罢了。
这么多衣服放在这里足够让柳千雪看花眼了。
十分钟后柳千雪被带了进来,柳千雪看了一眼白溪溪的套房,复古豪华,处处都透露着贵气的摆设,除此之外让人炫目的就是那放满一张餐桌的首饰盒,全部都是成套的。
柳千雪看了一眼便收不回目光,嫉妒之火在她心里熊熊燃烧着。
“请坐吧。”白溪溪看柳千雪不说话盯着桌上的首饰盒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喝什么?”
“随便,我只是知道你在这里,所以想来看看你,我知道那天我说的话实在太重了。”柳千雪语气软了下来。
白溪溪示意柳千雪坐下,却发现沙发都被放着衣服,还有一个长架上都是挂着的衣服,白溪溪不好意思的开口道,“很抱歉,这里有点乱,你就做我旁边吧。”
白溪溪小心翼翼的举着自己的双手示意柳千雪坐下,然后自己不停按摩自己的双手,似乎根本不在意柳千雪四处飘荡的眼神。
柳千雪见白溪溪根本不在意她,心里不是滋味,但是看到满沙发的名牌衣服,都是当季最新的款式,还有架子上的礼服,不论是质地还是牌子名气,都不是她现在能穿得了的。
或许是嫉妒,或许是羡慕,柳千雪越发的拘谨,她深知怀疑白溪溪这时在炫耀自己而已,即便是她现在也是一身的名牌,但是相比白溪溪这些东西,她根本就比不上。
白溪溪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吧,让她无地自容?
越是这么想,柳千雪的心里便越是扭曲,她接受不了白溪溪越来越好,而自己却只能一直追赶她的脚步。
“看来晚上的晚宴你已经准备充足了。”柳千雪小心问道。
白溪溪点头,“没有把握怎么敢坐在这里和你聊天呢?”
柳千雪听出了一丝丝的嘲讽之意,盯着白溪溪看了看,白溪溪脸上擦着面膜,也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表情,但是那双淡然的双眸却不论何时都让人有些不爽。
“柳千雪,你找我什么事?如果只是想看看我过得好不好,我想你也看到了。”白溪溪直截了当的开口。
柳千雪一窒,舔了一下唇瓣,“你还是不相信我对吧?”
“你还是一样准备把我当猴耍是不是?”白溪溪冷声道。
柳千雪见状便起身走到餐桌前,看了看桌上的首饰,应该是供白溪溪选择的,她扫了一眼,这恐怕是她活这么大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珠宝钻石了,她仔细观察发现其中有一个首饰有佩戴过的痕迹。
以白溪溪的性格,除非特别喜欢,否则她不会碰的。
柳千雪嘴角展现若有似无的笑意,又转身看向那些衣服。
白溪溪听了柳千雪的话继续道,“这么说你还是不可承认错误了?”
“我有什么错?一直以来都是你的路走得太顺了,所以根本不知道别人活着到底有多么艰辛而已。”柳千雪不悦的开口。
柳千雪的目光停留在架子上挂着的礼服,手指看似无意的滑过礼服,在一件白色的礼服前停手,上面卡了卡子像是做了标记一样,她见状回头继续看着白溪溪。
白溪溪眼神有些生气,“你走吧,我说不清楚了。”
“干嘛急着赶我走?你是在怕我吗?”柳千雪笑道。
白溪溪察觉自己以前真的是小看了柳千雪,柳千雪藏得真的很深,或许不是柳千雪变坏了,而是柳千雪一直没有表现出来她的坏罢了。
柳千雪看白溪溪不说话,继续道,“说得别的好像千错万错,但是白溪溪你和我一样肮脏,你也不过是个靠男人的才有今天地位的女人罢了,难道你敢说这些都不是顾总给你的?你没有在他面前搔首弄姿?”
白溪溪觉得柳千雪的字眼越来越刻薄,冷笑一声,“至少我有人欣赏对吧,你呢?一个胡总监能满足你什么?”
“你!”柳千雪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