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溪是被夏歆月的声音喊着缓过来的,她觉得手上滑腻腻的,心里咯噔了一下,难道真的被马湘划破了脸?

但是她撑起身体的时候,发现脚疼得不行,除此之外没有什么地方发疼,再抬手一看手上的只是血浆,滚下来的时候压破了手臂上的血浆。

宋一弦见状直接推开工作人员冲了过来,一把扶住白溪溪,“伤哪里了?”

“我……我没毁容吧?”白溪溪都不敢摸脸,想到刚才马湘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她就胆战心惊的。

宋一弦立即摇头,“没有。”

白溪溪这才放心的指了指自己的脚,“疼,不会是摔骨折了吧?”

宋一弦立即查看了一下,松了一口气,“只是崴了了,不严重。”

白溪溪有种福大命大的感觉,但是夏歆月似乎并不太好,因为没有了白溪溪的阻挡,马湘手上的碎片直接在夏歆月的手臂上划过一个大口子,因为现在拍的是夏天的戏,所以大家穿得比较少。

夏歆月白净的皮肤和鲜血形成鲜明的对比,整个人更是慌乱焦躁,“叫救护车啊!”

“二小姐,你别动,我们先帮你止血。”工作人员拿着药箱围着夏歆月。

夏歆月眼下猩红一片,突然看向白溪溪,白溪溪浑身都不舒服,那个眼神好像在说,白溪溪要是我出事了,一定饶不了你!

但是白溪溪不是傻子,就冲马湘刚才那鼓劲,还有夏歆月推她那力气,要是两个人没什么阴谋,说给谁也不相信。

只能说这叫自作自受。

宋一弦一把抱起白溪溪,然后不理会别人的话直接带着白溪溪开车走人,送进医院以后,拍片到看医生全部是宋一弦处理的,直到医生说了一句消肿好好休息不要用力这样的话之后,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冷暖和姜望随后赶到医院,冷暖脾气火爆确定白溪溪没事之后就开始骂了起来,“这两个人我就知道没安什么好心!你放心,我已经打电话给导演留下这一段片段,我就想知道现在杀人和伤人是不是都不犯法了?”

“好了,你再叫,医生都要叫你走人了。”白溪溪到现在才平复下来,被冷暖一吼心都快跳出来了。

姜望见大家不说话才开始开口,“我去查了一下夏歆月的伤势,目前比较稳定,还好伤口不深,但是留疤是肯定,日后可以祛疤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是……按照她的伤势去MEET之前恐怕是恢复不了的。”

冷暖气得都没多思考,“她那是活该!”

“的确是活该,但是我跟她之间的仇恨算是又上升了一个档次,她就是想趁这次晚宴的机会大放异彩,现在倒好了留一条手臂的疤痕还怎么光彩起来?”白溪溪虽然替自己松口气,但是对于这件事她不由得又开始担心起来。

姜望点头,“我要说的就是这件事,对于这次事故,星辰很快就抢在我们前面发表了声明,虽然没有说谁的过错,但是声明中说到犹豫某个人没有按照剧本所写演绎,导致事故。”

白溪溪冷笑一声,“沈泽霖的做法,将责任第一时间推卸给别人,某个人说的就是我,他觉得如果我按照当时的剧本用手替夏歆月挡碎片的话就会没事,而别人也不会知道夏歆月和马湘的阴谋。”

冷暖气得来回走动,“放心吧,等我研究了视频会给一个答案的,目前为止我们反其道而行,不说话不解释。”

白溪溪觉得冷暖的做法是正确的,过早解释就会让人觉得是在掩饰自己的过错,她只要不承认自己是某个人,谁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我没事,目前的状况我还能应付,只是有点心有余悸。”白溪溪看大家挺担心自己的便安慰了几句。

冷暖坐在她床边,“不管怎么样,你没事就好,好好休息,导演那里我会打招呼的。”

此刻,病房门被人用力推开,大家见状立即一副肃然起敬的样子,冷暖和姜望立即笑嘻嘻的往后退了一步。

“我们先走了。”随即便消失了。

宋一弦低着头,“顾总,我去外面守着。”

“一弦,这次真的不怪你,我保证。”白溪溪故意当着顾奈的面说这番话。

宋一弦酷帅的脸上终于有所缓和。

“你不怪她,那我是不是可以怪你?”顾奈双腿交叠在床边坐下。

白溪溪耸肩,“这事谁也没有想到呀,你怪我做什么?”

“在某种程度上,你现在是属于我的所有物,而我并不喜欢有人破坏我的东西。”顾奈轻声道。

白溪溪脸色微僵,看着顾奈,有时候相处下来她都快忘记了情人和爱人是不一样的两种人,情人在于取悦,爱人在于享受,不一样的地位不一样的感情。

“很抱歉。”白溪溪低下头,“以后我会注意的。”

“那就好。在伤好之前,你不需要去片场了。”顾奈像是君王一般宣布了她下面的计划。

然而白溪溪却反抗了,“我没事,我不需要那么矫情的在这里休息,我只是一个新人,没有那么多特殊照顾。”

顾奈刚刚缓和下来的神色又变得有些难看,“我发现你最近特别喜欢和我唱反调,记住了特别不是为了突显你为了忤逆我,这样只会让人反感,我也会收回对你所有的特殊。”

白溪溪顿时便说不出话来了,她盯着顾奈看了很久,依旧是耀眼的金色长发,俊美的脸颊,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泛着寒意。

“好。”白溪溪再次垂下头,“收回就收回吧。”

“你自己说的。”顾奈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病房。

白溪溪抬头也不过是捕捉到了一个背影,她眼角微微酸楚,说不出那种感觉,她只知道自己很难受。

宋一弦走了进来,“他只是担心你而已,你完全不需要这么坚强,依赖一个人也没有什么错误。”

“我以前也依赖过一个人,后来……”她就这么被依赖的人杀了,她不想成为依附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