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楚安都很沉默,刚才面对颜晚的时候她太激动了,怕颜晚生气不和她合作了,那她岂不是把机会作没了?
“颜晚会生气吗?”楚安小声询问司徒默。
“你怎么不问问我会不会生气?”司徒默回答道。
楚安不明白的看着他,“你生什么气?你又不会唱歌跳舞,也不能陪我去比赛。”
司徒默转首看了她一眼,“我不是聋子。”
楚安立即紧闭双唇,刚才面对颜晚的不安情绪瞬间就安定了下来。
她看着窗外,“我们要去哪儿?不是去吃饭吗?”
“还吃的下饭,看来是没什么事了。”司徒默继续关注前方的路况。
过了很久很久,楚安感觉自己都穿越大半个城了,这车子才停下来,她拖着发酸的双腿下车,发现自己都出城快上山了。
“这是哪儿?”楚安深吸一口气,山里的空气就是好。
“我家。”
楚安被自己深吸的一口气呛到了,咳了半天,脸都咳红了只能无言的看着司徒默。
司徒默比她要淡定许多,在前面带路,楚安小心翼翼的走在身后。
直到楚安的手机开始震动她才宛如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的停在原地,“溪溪?”
“安安,你怎么样了?要不要我来接你去吃饭?”白溪溪很担心楚安的状况,尤其是听了颜晚的抱怨之后。
楚安看了看前面人的背影,“应该是不需要了,我大概有饭吃。”
“哪儿?”白溪溪听出楚安声音的异样,还以为颜晚在捉弄楚安。
“司,司徒默家。”楚安说完就发现电话那头沉默了。
白溪溪好像还不太相信再次确认,“哪里?”
楚安打开手机照相机拍了一张照片发给了白溪溪,“就是这儿。”
白溪溪查看了照片,惊奇的发现了一件事,“我居然不知道司徒默和顾先生一个住山下,一个住山上。”
“你说他带我来干嘛?”楚安觉得自己要财还欠着司徒默钱,要色,这就牵强了。
白溪溪却笑道,“安安,顺其自然,他说什么你听着就行了。”
“就这样?”楚安觉得白溪溪说得太轻松了。
白溪溪没多说什么就挂了电话,弄得楚安更加一头雾水,只能快步追上司徒默的脚步,走进花园,敲开门周围都安静的让人平静。
开门的是一个五十几岁的中年女人,笑容得体,“少爷回来了,你说有客人我特意多准备了一些。”
“劳烦了,周姨。”
楚安看着眼前的周姨,这还是第一次看司徒默对一个人十分友好的样子。
“楚小姐进来吧。”周姨递上拖鞋。
“你认识我?”楚安笑道。
“你的比赛我和少爷每一期都看。”周姨招呼楚安进去,“少爷就是不太喜欢说话,人很好的,桌上饭菜你要是喜欢,以后常来。”
楚安笑了笑,是不是太热情了?她求救似的看向司徒默。
只见他脱下外套,看到她的眼神之后问,“不喜欢?”
“不是,不是。”楚安在餐桌前坐下,“一看就是色香味俱全。”
“放心,我看过你的直播,你喜欢吃的我都标记下来了。”周姨说道。
楚安十分吃惊看着司徒默,这是唱得哪一出?难道是粉丝见面会?原来她还挺受妈妈级的人喜欢的呀。
周姨看楚安一直看司徒默,便解释道,“少爷也看,我就是顺便跟着他看看,他说很有食欲,还说……”
“周姨,你先去忙。”司徒默打断周姨。
周姨笑嘻嘻的给两个人端了最后一道汤,然后去忙别的事情了。
刚好加来电话响了,周姨见状抢着去接电话,“你们吃,这个时候打来的肯定是推销电话,没意思的。”
周姨看了看来电显示,不悦的接了电话,“请问什么事情?”
“周姨,我打电话给姐夫,姐夫好像手机没电关机了,打去事务所,那里人说姐夫开会开了一半走就走了,他是不是回去了?”黎漓着急的询问道。
周姨不耐烦道,“没回来,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能丢了?再说这个年纪找个喜欢的女孩子出去很正常的,你怎么管这么多?”
“不会的!周姨,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黎漓语气有些凶。
周姨直言道,“我知道什么呀?我就知道你跟个吸血蚂蟥一样甩不开,我从小带少爷长大,他喜欢什么样子我都知道,反正不是你这样的。”
周姨生气的挂了电话,年纪大了看人不会错的,这个黎漓外表楚楚可怜的,心里的小算盘打得那叫一个响亮,前几年她年纪小不好说什么,现在都二十的人了,还像个十几岁的孩子一样,恨不得黏在人家身上。
“周姨,谁?”司徒默问了一句。
“没有谁,卖房子的,我就说以后家里的电话干脆拔了算了,都有手机了还要什么电话,惹人烦。”周姨抱怨道,然后去花园里洒水去了。
楚安听了笑了笑,“周姨还挺有趣的,居然一点都不怕你。”
“所以你也怕我?”司徒默端着碗问道。
楚安不知道是不是觉得周姨让气氛都放松了不少,她笑了笑,“你这么严肃,以前见到我还一副看到细菌的样子,我怕你很正常啊。”
司徒默放下碗筷,双手环抱于胸前,“桌上的饭菜,全部吃掉。”
“啊?你这是报复人啊?”楚安早知道就什么都不说了。
白溪溪还说什么顺其自然,她自然的时候,别人就不自然了。
好在周姨做的都是她喜欢吃的,吃掉这些不是是很么问题,她闷头就开始吃,而坐在对面的司徒默也不说话,更像是不言不语的在观察她。
直到她吃饱,他才严肃的开口,“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也许你并不会开心,但是我一定会说完。”
楚安一怔。
“为什么吃那么多?是真的饿还是心理暗示?”司徒默看着她瞬间苍白的脸,“根据你的资料看,你在孤儿院这种现象是从十四岁开始,最后孤儿院觉得养你超负荷了才找你谈话希望你离开的,你是故意的对吗?”
楚安咽了咽口水,握着筷子的手不由得发紧,她咬了咬嘴唇,一阵恶心翻上来,找了半天的洗手间才吐出来。
她趴在地上,看着门口的司徒默,“我,我没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