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溪来到司徒默的律师事务所,虽然不是第一次,但是这次的待遇却绝非寻常,以前看不起白溪溪和楚安的员工,在此刻却突然都站了起来,带着审视的目光,却一个人也不敢说话。

司徒默的秘书立即站了起来,“白小姐,司徒律师已经在里面等你了。”

白溪溪只是眼尾扫了她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办公室。

司徒默示意白溪溪坐下,“你要的资料我已经准备好了,按照证据可以完全拿回你要的东西。”

司徒默觉得白溪溪之前生活那么艰难,拿回这一切是理所应当的,这也是她应得的。

但是让司徒默没想到的是,“我只要留下一处房子,其余的全部作为诱饵。”

“诱饵?”司徒默奇怪的看着白溪溪,“你想要做什么?”

“白洋这牢是坐定了,但是还有一个人没有解决。”白溪溪镇定的看着司徒默。

司徒默顿时就明白了白溪溪的意思,“我会模拟一份关于亲子断绝关系的协议。”

白溪溪点头,“吴玉凤失去了儿子,等于失去了中心,以她的性格一定会赖上我,我不能被她绊住脚步,所以这些家产就作为签订协议的条件,如果她不同意,我留会收回所有,只会固定时间给她养老费用。”

司徒默觉得白溪溪的想法很好,吴玉凤是个贪得无厌的人,如果被她像狗皮膏一样贴住,白溪溪以后都很难走远。

用这些钱和吴玉凤做交换也是个不错的办法,因为吴玉凤是不会甘心只拿固定的养老费。

“好,我知道了。”司徒默应下了白溪溪的要求。

白溪溪继续道,“我可以给吴玉凤另外一笔钱,但是我要她站出来指证阮雅。”

“这个时候指证阮雅已经不具有任何意义,你何必浪费时间和钱在吴玉凤身上?”司徒默提醒她。

白溪溪摇头道,“阮雅现在就等着这件事过去好脱身,而吴玉凤的形象比白洋要好一些,又是站在长辈的角度说话,这一盆脏水泼在阮雅身上,只要吴玉凤不死,阮雅这辈子都别想漂白。”

司徒默能听出白溪溪的口气,应该是有十足的把握了。

“我知道了,记得把支票寄给我。”司徒默低头翻开自己的文件,十分镇定的开口道。

白溪溪一愣,“我们……”不是把家当都给他了吗?

司徒默不抬头继续说道,“有问题?”

“没,没有。”白溪溪都开始纳闷司徒默怎么这么不近人情啊?严肃起来还真的有点像班主任,难怪楚安这么怕他。

说道楚安,白溪溪看得到司徒默的办公室里面有个特别不符合他品味的东西,就是放在柜子上的餐盒,她好像记得还是楚安的吧。

白溪溪略微想了想,也不知道自己想得对不对,就试探性开口,“司徒律师,你知道今天有缪斯的先导片吗?楚安有出境的。”

“不知道。”司徒默依旧低着头,翻阅文件的动作流畅,没有一丝停顿。

白溪溪觉得可能是自己多想了,所以没有多问,起身道了一声谢然后就离开了。

司徒默听到关门的声音后,渐渐抬起了头,然后起身走到沙发边,顺势打开了电视机,M集团这次的比赛很引人注目,所以先导片一直都在重复播放。

司徒默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电视机屏幕一亮,就看到了楚安扬着一张笑脸对着镜头做自我介绍,依旧是那一双动人的眼睛,笑起来很是天真。

“司徒律师。”秘书突然推门进入,看到司徒默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视,目光便扫了一眼,正巧看到了楚安的脸,秘书心里咯噔了一下。

“什么事?”司徒默不悦的关了电视。

秘书回神道,“开会了。”

“我知道了。”司徒默恢复以往严肃的样子,回到办公桌前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

白溪溪离开司徒默办公室后,不由得向后看了看,“司徒默是不是有点奇怪?”

“人是不奇怪,我认识顾总后就认识了司徒律师,性格一直这样沉默寡言,神情严肃没有悲喜,不过办公室的摆设好像不太对劲。”宋一弦分析道。

白溪溪立即想到了楚安那个粉红色的餐盒,“是不是那个餐盒?”

“对,一看就是女孩子的东西,这不太像司徒默的性格,我觉得他应该会孤独终老。”宋一弦的毒舌体质又上线。

“你说他和黎漓姐姐之间到底怎么回事?什么叫没结成?”白溪溪一下子来了兴致。

宋一弦摇头,“只是认识,但是不熟悉,而且我们不问人隐私的。”

白溪溪觉得宋一弦说得也对,便没有问下去。

一天之后,白溪溪就收到司徒默的消息,说吴玉凤答应了白溪溪的条件,愿意站出来指证阮雅,另外市里最贵那套公寓吴玉凤也答应让出来。

司徒默问白溪溪怎么处置公寓的时候,白溪溪只说先空着,这是她给自己留的后路,暂且不做打算。

而吴玉凤也是兴风作浪的人,一听儿子坐牢,自己又快要没钱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为了能看到吴玉凤撒泼的样子,白溪溪特意留意了一下新闻。

网上有吴玉凤控诉阮雅的直播,可以说吴玉凤将泼妇的形象饰演的很好,一头痛哭白洋是被阮雅骗了,才对付白溪溪的,一头又说阮雅背后动手脚推卸责任造成白洋坐牢。

白溪溪太了解现在的人了,当初阮雅不顾一切让白洋和阮雅站出来指证自己弃养就是因为真真假假的故事才吸引人,如果加上一点转折,恐怕更加吸引人。

白溪溪就是要给这个故事加个转折,尤其是扭转目前的结局。

“据我内线来报,阮雅现在的活动全部暂停,就连她前不久发行的新歌也泡汤了,现在就是出于半雪藏状态,这恐怕也是夏歆月的意思。”冷暖根据现状分析道。

白溪溪也赞同,“这是她们俩的事情,与我无关,我只知道谁要害我,我就要双倍奉还。”

冷暖的脸色并没有因为白溪溪的话变好,反而有些担忧,她叹了一口气道,“这次你的新剧里还有一个熟人,你知道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