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好气氛因为警察局的一通电话消失殆尽,白溪溪本能的看向顾奈。
顾奈将电视关闭,然后静静的灯白溪溪将电话打完,“白洋?”
“警察说白洋想见我。”白溪溪有些不安的看着顾奈。
却不想,顾奈直接站了起来,“我陪你去。”
“等一下,你不能陪我去,现在关于我的消息太多了,扯上你的话……会连累你的。”白溪溪低头道,“而且我原本想跟你说,我打算搬出去了,以前房子那里已经弄好了。”
顾奈不悦的又坐了下来,一言不发的看着白溪溪。
白溪溪知道他生气,但是又不知道他在气什么,她迟早都会从这个房子里搬出去,她就是合约纸上的女人之一,虽然说过要做他最特别的女人,但是至今白溪溪发现自己应该是他最能惹事的女人了。
所以白溪溪不想在这个时候让别人抓住他的把柄。
“我知道了。”顾奈闷闷的开口,“去交宋一弦过来,让她和你去。”
“那你送我下山吧。”白溪溪上前握住他的手,“钥匙我就拿着了,你不喜欢阿姨来,我给你定期送些新鲜水果蔬菜来。”
“白溪溪,你就是不想把钥匙还给我了对吧?”顾奈原本寒气的脸上突然缓和了下来。
白溪溪假意拿出钥匙,“顾先生,你要的话,那我也没办法了,不过你先把我家钥匙还给我。”
两人相视一眼,顾奈像是对她无可奈何一般,只能惯着,微微探口气起身去拿了一件外套,顺便抽了一条自己的围巾给白溪溪围上,遮挡住白溪溪脖子上的印记。
白溪溪则拉紧脖子上的围巾,上面全部都是他的气息。
“走吧,送你下山。”顾奈一声休闲的打扮,金色的长发就这么随意的披散在脑后。
打开门的瞬间,山风徐徐而来,吹起他侧脸散落的一缕发丝,白溪溪微微发愣,或许有的人出生真的是自带光圈,老天在造顾奈的时候应该是十分的清醒认真的。
白溪溪穿上外套上了顾奈的车,虽然一路上两人没有说话,但是气氛还是让人放松的。
宋一弦开着公司的车站在山下等白溪溪,白溪溪下车后走到驾驶窗口对他挥了挥手,而他只是指了指自己的车窗。
白溪溪吃惊的发现自己之前画他脸的痕迹居然还留着,脸颊一红赶紧回头就跑。
顾奈在车里唇角微微上扬,随即拨通了助理艾伦的电话,“艾伦,白溪溪现在这部戏的全部资料我都要,你整理一份给我。”
“是的,顾总。”
……
白溪溪上车发现宋一弦一脸心知肚明的表情看着自己。
“你这是又想说什么?”白溪溪已经做好宋一弦没有好话的准备。
宋一弦轻轻一笑,“春光满面,看来两人感情不错。”
白溪溪好像被她猜中了心事一样,直接不说话,一路憋到了警局,谁想到警局居然有这么多记者堵在警察局门口。
白溪溪一下车就有好多人跟着涌过来,问的问题千篇一律,都是关于自己和白洋还有阮雅之间的事情。
现在很多人从白溪溪和阮雅之间的事情分析出了很多蛛丝马迹,大部分人认为阮雅早就看白溪溪不顺眼,甚至有人说白溪溪就是被阮雅逼出星辰的。
白溪溪面对诸多问题只是笑了笑,“不好意思,不方便回答,但是我可以告诉诸位一件事,一切都会按照法律程序走。”
白溪溪的意思就是告诉大家她已经不打算认这个哥哥了,也希望这些人不要再去烦她了。
一阵喧闹之后,警察局里的人跑了出来护送白溪溪走入警局,负责这件事的警察将白溪溪带入审讯室。
白洋一看到白溪溪神情非常的激动,几乎是快要跪在地上,“溪溪,溪溪你救救我,我好歹是你亲哥哥,我对天发誓以后再也不这样对你了可以吗?”
白溪溪坐在对面看着白洋,“白洋,你知道你的誓言有多么不值钱吗?今天你可以为了钱绑架我,明天如果别人给你钱你是不是照样可以杀了我?”
白洋已经是走投无路了,阮雅那个贱人找了律师干脆就否认了这件事,说压根不认是他,这样一来他自己需要承担所有的罪过,对于白洋而言他是真的害怕了。
“溪溪,只要你肯帮我,那些钱,那些房子和车子我全被都给你,我甚至可以帮你站出来说这一切都是阮雅指使的,我可以帮你扳倒阮雅,求求你放了我。”白洋像条狗一样趴在地上。
一旁的警察再三将他拉了起来,白溪溪只是平静冷漠的看着白洋。
“白洋,如果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件事,我可以告诉你,你所说的一切本来就是我的,你以为我还会留给你们?”白溪溪看着一脸呆愣的白洋。
“白溪溪,你不可以这么做,这些东西都是你心甘情愿买给我和妈的,这是你的责任你忘了吗?”白洋像是活在自己世界了的自私鬼,即便是到了这个时候还要算计着。
白溪溪冷笑一声,立即起身,“我可以买给你们,也可以收回来你知道吗?我知道现在妈在准备卖了这些东西救你,所以你试想一下,我将这些东西收回来之后,你还剩下什么?”
说完,白溪溪就准备向外走去,白洋立即站起了来变得十分的激动。
“白溪溪,你不得好死,你断了我的后路,我告诉你,她们也不会放过你的。”
白溪溪站在审讯室门口回头看着白洋,“那我倒是要看看了她们怎么不放过我,或者你可以在里面等着她们一起来陪你。再见。”
宋一弦看白溪溪出来了就走了上来,“阮雅一直在做公关,因为没有直接证明白洋和阮雅之间有联系,所以白洋恐怕这次只能一个人揽下所有的罪过了。”
“白洋是活该,不过阮雅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手,夏歆月是不会留着她了,就算是留着,也不会在重用阮雅,恐怕阮雅红的日子也到头了。”白溪溪冷冷的开口,没有一丝感情。
宋一弦对这种事情看得更加淡,只是没能恶有恶报始终让她觉得不舒服。
“一弦,我要见司徒律师。”
“干什么?”宋一弦疑惑道。
白溪溪戴上墨镜,嘴角噙着笑意,“收家产,顺便宣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