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溪看顾奈一直盯着自己看,还以为自己化的妆不好看,不由得摸了一下脸颊。

她瞧瞧的转了一下头,看了看旁边的玻璃柜,从上面倒映出自己的样子,看上去还不错,可是顾奈至于这么吃惊吗?

白溪溪的小动作都落在了顾奈的眼中,顾奈唇角微微一勾坐在餐桌的另一边。

“什么理由?”顾奈抽出温好的热毛巾擦了擦手,然后将白餐布放在膝盖上,每一个动作都优雅自然。

白溪溪却不由得一惊,“什么什么理由?”

“所以只是吃饭?”顾奈拿起刀叉,很认真的切了一下牛排。

太老了,一刀下去竟然切不动。

白溪溪一看,立即端起酒杯,“我敬你,谢谢你这次又帮了我。我先干为敬。”

顾奈抬头就看到白溪溪为了化解她奇差无比的厨艺的尴尬,闷声喝了大半杯红酒,他不声不响顺了白溪溪的意思,举杯示意了一下。

酒还是可以的,气氛也是不错的,人也是美的,就是食物差了点,还有白溪溪的态度不明。

不过有一点顾奈可以确定,白溪溪在示好。

白溪溪察觉顾奈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她只能低头切牛排,但是这牛排跟她有仇一样,竟然切不动,她微微抬眸发现对面的人居然笑了。

“需要菜刀吗?”顾奈举杯明显的笑了一下。

白溪溪舔了一下紧张干巴巴的嘴唇,“火太大,没控制好。”

最后白溪溪也放弃了吃这块牛排的想法,她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红酒,然后高高举了起来,“很抱歉。”

说完,白溪溪就猛灌自己。

顾奈放下腿上的白餐布径直走到白溪溪面前,夺下了这一杯红酒,他一口喝了下去。

白溪溪吃惊的看着他,“你这是干什么?”

“起来说话。”顾奈捏住她的手腕直接将她拉了起来,“想灌醉自己?”

“我……”白溪溪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做得太明显,居然被他看了出来。

“用自己谢谢我?是太看不起我,还是太看得起你自己?”顾奈愠怒的开口,眼底原本的笑意早就消失殆尽。

顾奈咚的一声将手里的红酒杯重重的放在桌上。

白溪溪随着他的举动浑身一颤,到底她还是由心的有些怕这个男人,不是惧怕,就是觉得他太高高在上,自己攀不上。

“不是。”白溪溪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然后低下了头,“是我……不会。”

顾奈原本转过去的身体又转了过来,仔细的打量着她,只见白溪溪低着头,但是发红的耳朵不会骗人。

“我是想谢谢你,所以做了这顿晚餐,但是这牛排……菜刀怕是也切不开了,喝酒是因为……”白溪溪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喝太多酒了,浑身都发烫,“因为我不会讨好。”

她可以跟人勾心斗角,也可以面对危险的时候冷静对待,但是面对他,她办不到,这种感觉她还分不清楚,但是她明白他与别人是不一样的。

白溪溪盯着自己的拖鞋,这还是顾奈的拖鞋,知道自己不会常住,所以也没有要求去买一些生活用品,她始终把自己放在一个住客的位置上,主要还是怕自己养成习惯。

拖鞋上灰色的缎面,白溪溪估计自己的脸色应该和这个差不多了,加上点醉意,她只能将头压得更低。

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被人抗在肩头,她惊呼,“啊。”

白溪溪察觉自己的屁股上被人重重的打了一下,她惊叫一声撑着顾奈的背,顾奈不予理会,直接往楼上去。

白溪溪挣扎着,脸颊一直摩擦着他脑后的长发,有些发痒,只能求饶道,“放我下来,你要干嘛?”

“拆礼物。”顾奈的音调变得平稳缓和。

“什么礼物?我没有准备礼物给你。”白溪溪根本挣脱不开他。

“你。”

白溪溪一愣,等她回神的时候自己都被甩床上了,她瞬间清醒的盯着眼前的男人,解扣脱衣一气呵成,吓得她差点没摔下床。

“我的东西,别人就不能再碰了,你记住。白溪溪。”

“我……唔……”

……

冷暖说是给白溪溪休息两天,但是白溪溪觉得自己一点都没有休息到,她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大忙人顾奈,这个时候居然自我放假了?

果然大总裁都是很随意的。

“今天是缪斯选拔的宣传片,楚安应该会出境,你不看吗?”顾奈指了指身边的位置,示意白溪溪坐过去。

白溪溪端着水果走了过去,一听到楚安,远离这个男人的想法都没了,毕竟男人危险起来和野兽没什么区别,这一点白溪溪昨天晚上已经深有体会了。

幸好她不用去公司,不然这一脖子跟被人掐的印子似的,真没法解释。

“这次选拔不同于以前的节目,几乎是直播类型,这样会更加真实,也不至于被人说成后期剪辑,每一期间隔一周,除了个别修剪之外,会呈现最真实的她们。”顾奈指着电视上的宣传片。

白溪溪也目不转睛的看着,直到楚安站出来介绍自己,虽然有些靠后,但是看到楚安,白溪溪还是兴奋的握住了顾奈的手。

“是楚安!镜头前的楚安真可爱。”

“她现在比较稳,但是选拔赛都是险中求胜,过于稳当就是过于平凡,一切就看她自己的本事了。”顾奈语气里还是对楚安充满期待的。

楚安身上的特点比较明显,比如说歌喉,比如说身材和脸蛋的矛盾点,种种结合,楚安是个好苗子。

白溪溪看得正入迷,手机却响了,她瞄了一眼手机号码。

是个陌生号码,白溪溪不以为意的接通手机,电话那头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

“请问是白溪溪小姐吗?我们这里是警局,希望你来配合调查一下。”

白溪溪听闻看了一眼顾奈,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她平静道,“好,我知道了。”

“白小姐的律师司徒默先生已经联系过我们,一切交由他处理,但是白洋说不见你,什么也不肯说。”警察说道。

白溪溪沉默了一会儿,“他要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