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猛烈的撞击,宋一弦和姜望直接磕晕过去了,姜望趴在方向盘上昏迷不醒,而宋一弦醒过来的时候,眼睛都被自己的血挡住了视线。

宋一弦摸了摸额头,沾了一手的血,但是以她的判断应该不严重,只是磕破了皮,最多就是有点轻微脑震荡。

她推了推姜望,姜望晃了晃脑袋忍着呕吐的感觉才醒过来。

两人不约而同回头,然后相视一眼,“白溪溪呢?”

一下子什么头痛都忘记了,两人跳下车发现眼前自己的车竟然和别的车相撞了,而对方车辆里居然一个人也没有。

宋一弦用拇指刮了一下眼皮上的血迹,想让自己的视线更加清晰一点,根据现场的分析,她得出一个结论。

“对方的车子一点刹车的痕迹都没有,是故意的。”宋一弦蹲在地上擦了擦痕迹。

然后宋一弦有走到他们的车旁,发现车窗的玻璃全是向里面砸碎的,“他们的目标是白溪溪,通知冷总。”

“我觉得应该报警。”姜望捂着脑袋,“我怀疑这是和白溪溪的哥哥有关系,如果是的,那白洋就不能在留下了。”

姜望掏出手机迅速拨通号码,“喂,是警察吗?我要报警,我在青山路,有人袭击我们,还绑走了一个人。”

宋一弦则通知了冷暖,那头冷暖并没有吃惊的表情,“白洋已经打电话给我了,要我准备五千万赎白溪溪。”

“什么?他还真有脸。”宋一弦气得想挂电话,直接冲过去揍白洋一顿。

冷暖还算平静道,“要不要通知顾总?”

宋一弦直接挂了电话,但是打顾奈的电话却是无法接通,难道已经上飞机了?最后她只能发了一个信息给顾奈,等他开机一定能看到。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警车终于来了,下来的警察立即跑过来询问他们的伤势。

宋一弦开口道,“我可以给你们一个信息,被绑架的人是白溪溪,而绑架她的就是她哥哥白洋,目前白溪溪公司已经接到了勒索电话。”

警察做着笔录,然后立即派人去青羽,赶来的医务人员帮宋一弦和姜望包扎了一下,两人都顾不上自己的伤势,直接回了青羽。

冷暖鲜少表现得如此着急,在办公室来回徘徊着,桌上直接压了一张支票,“五千万我已经准备好了,无论如何白溪溪都要毫发无损的回来。”

“冷小姐,现在交赎金不一定会让人质安全回来,我们还是要先从罪犯的嘴里套出一些信息。”警察让冷暖冷静下来。

冷暖着急道,“我怎么冷静?”

大家一言不发的互相看着对方,直到宋一弦的电话响起,宋一弦看了一下号码转过身去接,“对不起,顾总。”

“飞机晚点,我已经安排了私人飞机,去帮我把白溪溪的妈妈吴玉凤抓住,我有话要问她。”顾奈的声音无比的冷漠,像是沁着冰泉,随时随地都能冻死人。

宋一弦应声道,“是。”

顾奈冷漠道,“别让警察知道。”

宋一弦挂了电话,回身看着冷暖和警察还在争辩什么,她便直接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要找白溪溪的妈妈吴玉凤其实不难,如今他们母子两个人人喊打,根本就不敢出门,以吴玉凤这种胆小怕事却喜欢坐享其成的性格,现在一定躲在家里等着风声过去。

所以宋一弦直接开车到了吴玉凤家的楼下,豪华大平层公寓,这对母子真的很会享受,拿着白溪溪赚得钱挥霍,而白溪溪只能吃泡面在出租屋里生活。

越想越气的宋一弦,还是第一次发现自己有些嫉恶如仇,直接冲上楼,拍了三下门,里面明明发出了脚步声,但是就是不给她开门。

“吴玉凤!你要是不开门,就别怪我不客气。”宋一弦警告道。

吴玉凤大喊道,“你可别乱来,小心我叫保安上来抓你。”

宋一弦扭了扭脖子,“是吗?那就要看看我们谁快了。”

这话才说完,躲在屋子里的吴玉凤就听到门发出一声巨响,一声接着一声,最后锁都扭曲了,外面的人扛着灭火器站在门口。

“是你乖乖跟我走,还是我把你打一顿扛着走?我随你选。”宋一弦看着吴玉凤。

吴玉凤差点就跪下了,“放过我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现在说这个会不会有点晚?都是自己生的孩子,怎么能偏心到这种地步?你们知不知道一家人在一起本来应该很幸福才对,那些家破人亡的人看到你们这对母子都该寒心了!”宋一弦气得扇了吴玉凤一巴掌。

反正她不是吴玉凤的女儿,她不用背负什么不孝的罪名!这种人也不配得到家人!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吴玉凤哭喊着求饶。

“跟我走!你要是不乖乖的说出来,有你受的。”宋一弦拽着吴玉凤的领子就往外面走。

吴玉凤根本就不是宋一弦的对手,只能被她扯着一直下了楼,然后被甩上车子。

宋一弦冷冷的扫了吴玉凤一眼,“很快你就会知道什么叫真真的怕。”

吴玉凤拍打着车门,“只要你放过我,楼上的房子就是你的了!我说到做到!”

“很好。”宋一弦嘴角扯了扯,“房子也是白溪溪买的吧?你放心,很快就不是你的了!”

说完,宋一弦一脚油门飞驰而去。

……

吴玉凤被带入一个黑暗的房间,她不安的低声哭泣着,身边的宋一弦却将她压着坐在一张椅子上。

“放,放了我吧。”吴玉凤再一次恳求着,“你是白溪溪的保镖,白溪溪能给你钱,我也可以,只要你开口。”

宋一弦心底发笑,“你还有钱吗?”

说着,房间的门被人推开,顺进来的光线十分的刺眼,吴玉凤只看到一个修长的身影站在门口,因为逆光也看不清他的脸,但是靠近她的时候都带着冰寒。

咚一声,门被关上,黑暗之中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你和白洋名下的车子和房子,我已经查过了,都是白溪溪出钱买的,如果你肯说出白洋的下落,那这些东西我可以留给你,如果你不说,不仅这些东西你留不住,以后你和白洋下半辈子只能乞讨了。”

“你威胁我?”吴玉凤挺直身体,想要反驳。

“不是威胁,是告知。”男人冷声道,“白洋公然勒索,我有办法让他把牢坐穿,就算是逃了,那就更好办了,杀了也没人敢管我。”

“你……”吴玉凤从来没听到过一个人把杀人说的如此理直气壮的。

“1,2……”男人不带一丝感情开始数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