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溪都不记得自己昨天晚上和宋一弦聊了多久,最后自己直接在沙发上睡着了,好像还是宋一弦把她抱上楼去的。
练过的人力气果然不小,白溪溪竟然一点点都没感觉。
“醒了?早餐准备好了,姜望打电话来说冷总找你,很急。”宋一弦一手提着一套裙子,一手举着一双高跟鞋。
白溪溪揉了揉头,掀开被子然后又整理了一下床,“你昨天怎么把我送这个房间来?”
“顾总说的。”宋一弦好像已经发现只要把顾奈放在嘴边,白溪溪的气焰就会弱一点。
白溪溪去浴室换上衣服,简单化了一个妆,然后到楼下坐下吃早餐。
宋一弦替白溪溪倒了一杯牛奶,然后自己也随便吃了点。
白溪溪好奇道,“阿暖说什么了?”
“没有,我吃好了,我去车上等你。”宋一弦擦了擦嘴直接去了车库。
白溪溪也没多想,上了车就闭上眼睛,顾奈走了一天多,她竟然有点不习惯。
“你看!”宋一弦突然停车指着车外。
白溪溪睁开眼睛,有些不适应外面的光,等她缓和了一下才发现公司门口聚集了不少人。
“怎么会这么多人?”白溪溪不会是睡了一觉都不知道外面变天了吧。
宋一弦也是一脸疑惑的看着白溪溪。
白溪溪指着路边,“这车是顾先生的,不能让别人发现和我有关系,靠边停进去,叫姜望开公司的车来接我们。”
宋一弦直接一个大转弯将车调转了方向,白溪溪差点没坐稳,等车停好,白溪溪才打开手机搜索了一下最新的新闻。
一连往下翻了十条,其中有六条是说的白洋和她之间的事情,不过这次竟然没有人再敢站出来帮白洋,白洋和吴玉凤虚荣度日的事情被挖了个底朝天。
虽然也有一些比较正义的人站出来替白溪溪说好话,但是白溪溪之前已经有蹭红毯的嫌疑,积攒的黑粉本来就不少,这次不过是借题发挥罢了。
此时,姜望敲了敲车门,白溪溪戴着眼镜走了下去,直接上了姜望的车进了公司。
一路上也没再休息一下就直接进了冷暖的办公室。
冷暖站在窗口看着楼下,笑道,“真没想到一场风波,看似对你不利最后竟然还帮了你。”
“什么意思?阿暖。”白溪溪不明白的看着冷暖。
冷暖笑着挥了挥手里的东西,“这是我让你参演女三号的导演送来的剧本,不要你试戏女三号了。”
“什么?”白溪溪心口莫名刺痛感了一下,难道她就这样失去了机会?
冷暖将剧本递给,“这次让你直接去试女二号,仅次于夏歆月的地位,这可要多谢你最近的满城风雨了。”
白溪溪松了一口气,打开手里的剧本,女二号的设定并不好拿捏,一个爱恨分明的女人,和女一号抢一个男人,手段阴险,但是因为爱得深切最后却还是为了这个男人死了。
白溪溪第一次演戏,既要演出一个坏女人的风情,又要演出这个女人的深情,的确是一个很大的挑战。
“怎么会突然变成了我?”白溪溪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冷暖直接大笑了出来,“这部剧的女二号因为拍电影摔伤了腰部需要静养半年,所以导演在选别的女二号,巧的是你上次综艺节目那个主持人对你印象很好,而这个主持人与导演认识,看到你的选角照片直接替你推荐了。”
白溪溪想了一下才想起那个主持人,是个非常有学识的人,虽然是娱乐节目但是出口成章,一点也不会显得很恶俗。
“那看来我还要去谢谢他了。”白溪溪抚摸了一下剧本,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进了一步。
冷暖身体靠着办公桌,心情非常的好,“为此我特意下午给你准备开一个记者会,将你和白洋还有吴玉凤之间的事情解释清楚,现在这个时间你站出来,别人只会觉得你忍无可忍,看来你之前选择无视是正确的。”
白溪溪点头,“白洋和吴玉凤都不够聪明,想不出这种方法对付我,毕竟我要是过得不好,他们也别想好过,现在虽然知道是阮雅在搞鬼,我觉得还不够……”
冷暖点烟的动作顿了一下,“你是说你想要找出阮雅和白洋之间的联系?”
“或许会有点难,现在白洋自身难保,阮雅的背后是夏歆月,她们足够聪明的话就不会轻举妄动。”冷暖继续分析道。
白溪溪也十分认同冷暖的话,但是有一件事却是个突破口,“阮雅我的确没办法正面攻击,但是有一个人可以。”
冷暖吸了一口烟,随即笑着吐了出来,“白洋。”
白溪溪跟着她一起笑了,算是认同了她的话。
白洋这种人不管是骗还是哄,都很容易,只要开出的条件足够诱人。
……
白溪溪的记者会在下午两点,还没到时间就来了很多带着记者证的人冲了进来,白溪溪在楼上看到这一幕,脸上却一丝表情都没有。
“你要是紧张……”冷暖开口道。
“不是紧张。”白溪溪说道,“是在想最后一击该如何还给他们。”
冷暖欣赏的看着白溪溪,然后指了指门,“去吧,我知道你一定会漂亮的还击的。”
白溪溪走下楼,擦掉了自己嘴上的口红,扑了一点粉,让自己看上去苍白柔弱一点,然后面带着淡然的笑意走到了大家的面前。
闪光灯闪烁着,几乎没有一刻停下过,白溪溪维持着笑意坐下。
“我今天没有想诋毁谁,既然是亲人,走到这一步谁也不想,眼下的状况已经对我造成了很大的困扰,所以今天希望大家能记住我的每一句话,因为对于这件事,这是我最后一次提起。”
白溪溪的声音虽然很轻柔,但是语气却十分的坚定,目光中带着镇定,没有一丝的怯弱。
“白小姐,请问对于之前弃养事件,你想要说些什么?”记者发问道。
“我没有弃养。”白溪溪就回了这五个字。
原本等着发通篇长稿的记者却被这五个字惊得不知所措,就连提问的记者都不知道怎么继续问下去。
像这种澄清记者会,要么就是理直气壮的死不承认,要么就是长篇大论恨不得将自己出生开始所做的每一件好事拿出来弥补所做的错事,还有一些就是哭哭啼啼的诉说别人的错误来衬托自己的委屈。
而白溪溪从出场开始就带着淡笑,礼貌又给人宁静的感觉,不哭不闹,没有冗长的解释,也没有说自己的妈妈和哥哥的不好。
“谢谢大家,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不管他们做什么,我都不会去批判他们,他们是我的亲人。”白溪溪继续道。
原本打算一个多小时的记者会就在这么两句话中结束了,记者们一头雾水,带着笔记本的人盯着自己打下的两行字。
这……怎么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