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其实也有点莫名其妙,等自己缓过来的时候已经在病床上输液了,这种感觉是真的不好受,胃里跟抽风似的,一阵一阵的绞痛。

“这两天吃的清淡一点,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瘦了还不要命的减肥,也不知道跟风做什么。”医生叮嘱了一声。

楚安干巴巴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自己只能舔了舔干燥的嘴唇,“那个……我可以今天就出院吗?”

“输完液就可以走了,要是还疼就得住院。”医生开口道。

楚安立即摇头,“不疼了,不疼了。我明天还要录节目,不能耽误的。”

医生点头在病例本上写了什么,然后就走出了房间。

司徒默倒了一杯水给楚安,“减肥?”

“不减了。”楚安想着白溪溪的话,立即回了一句给司徒默。

“那就好。”司徒默坐下之后整理了一下西装,若无其事的看着楚安。

楚安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摸了摸脸颊,“现在是不是有点丑?”

“嗯。”司徒默回了一个字,楚安的特点就在她的身材和脸,高挑却很可爱,以前那张脸上肉很匀称,笑起来的时候脸颊两侧会有一个不深不浅的梨涡,眼睛也会弯弯的,十分有特点。

而现在的楚安就像是失去神采的娃娃,就连笑都显得有气无力。

但是被司徒默说丑,楚安整个人都惊慌失措,立即拉被子。

“当心手。”司徒默摁住她的手臂,“要是针动了,你就得再扎一针。”

楚安盯着自己被司徒默握住的手臂,他的手比她大了很多,每一根手指都很修长,指节微微凸出,显得十分有力。

顺着手,楚安也看不清楚金丝边框眼镜后的司徒默是什么眼神,只是觉得他好像也在晃神。

楚安盯着这张严肃的俊脸,不由得想起了黎漓,黎漓喊他姐夫,这么说他已经结婚了?

想着,楚安不由得动了动被他握住的手臂,“我没事了。”

司徒默收回双手环抱于胸,“黎漓和你一起进入后面的比赛,你们以后可以互相照应。”

“哦。”楚安憋着心里的疑问,最后咬了咬唇,低头看着手上的针,“司徒律师,你结婚了啊?”

司徒默推了推眼镜,淡然道,“没有。”

没有?楚安想着黎漓那副崇拜的样子,要是没发生点什么,司徒默还能让一个女生喊自己姐夫?

“为什么要问?”司徒默看着她。

楚安察觉到他看着自己的目光,浑身都不自在,“好奇算吗?”

“不算。”司徒默一本正经道。

楚安怔怔的看着他,咽了咽口水,“我,我就是在想什么样的女人,司徒律师才会看得上,我就是想……”

“楚安。”突然黎漓的声音插了进来。

随后门被推开,黎漓着急的走了过来,“楚安,你没事了吧?我去跟老师请了假,特意过来找你的。”

楚安就在这么匆匆结束了这话题,“没事了。”

“那就好,我真的很担心你。”黎漓在床边坐下,然后看着司徒默,“姐夫,我刚才才知道原来之前你帮过楚安,我还想着介绍我这个朋友给你认识,现在这一个步骤都省了。”

司徒默只是沉默的点了点头。

而楚安也不知道怎么接话,只能跟着笑了笑。

黎漓尴尬的开口,“是我打扰你们谈话了吗?”

“没有,没有。我们没有在说什么。”楚安立即解释。

“那就好。”黎漓随即释怀的笑了笑,“姐夫,我刚才整理你给我送来的行李,我发现少了点东西,你待会能送我去买一下吗?你也知道我刚回国,这里也不太熟悉。”

“可以。”司徒默说道,但是目光却扫了一眼楚安的点滴,看样子还要一会儿。

“不用等了,你们现在就去吧,我已经没什么事情了,我待会可以自己回去。”楚安真的觉得自己这个时候有点多余,尤其是刚才她差点一脑热把不该说的话说出来。

司徒默一句话也不说立即起身,然后离开了病房,黎漓见状和楚安打了声招呼也跟着走了出去。

楚安一脸发懵,就这么一言不发走了?她是说错了什么吗?

楚安倒回床上,等待着输液结束,但是她盯着输液好久也不见加快,自己调快了又觉得疼,最后只能等着它自己一点点往下。

结果还没等到输液结束,自己就饿得不行了,原本就吃得不多,后来又吐了那么多,现在饿得她觉得呼吸都在消耗体力。

最后她摁了铃,进来的护士小姐还以为她要换输液袋了,结果一看一袋还没输液结束。

“小姐,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护士小姐,我实在饿得不行了,你有没有吃的?”楚安也是没办法了。

护士一笑,“很不抱歉,我们上班不能吃东西,所以我也没有,不如你让你亲戚朋友之类的来看你的时候给你带一点吧。”

说完,护士就走了。

楚安一想什么亲戚朋友呀,身为孤儿的她,只有白溪溪这么一个可靠的朋友,但是白溪溪现在人红事多,她也不敢让白溪溪来。

想了又想,她干脆忍着吧,不知道不觉就睡着了。

突然之间好像有个捏紧了她的手臂,她惊慌的睁开眼睛,发现司徒默一手正捏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将输液点滴关掉。

楚安这才发现自己睡着的时候,都回血了,竟然一点知觉都没有。

“我没有在做梦吧?司徒律师,你真的又回来了?”

司徒默摁了铃,护士匆匆赶过来,一看回了这么多血。

“刚才肚子饿得受不了知道摁铃喊我来,怎么都回血了也不知道喊我来?”护士打趣道,“没事啊,别担心。”

楚安是一点也不担心就是觉得司徒默的脸色不太对劲,她也不敢说话多问,只能闭嘴乖乖等着换药。

这下痛感才算是有些清晰,她不由得咬紧牙关。

等护士全部处理好离开,她才觉得人生又活了过来。

“我不来,你是不是打算把自己的血放干?”司徒默的口气有点像是在教训小孩子。

楚安抿唇立即认错,“我,我错了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