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起的打斗声,让站在门外的方沐雅赶到了不安,看到一个冲过来的男人,她一把抓住他。
“发生什么事情了?”
男人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指着另一端,“有个外国男人打了进来,说要找一个叫白溪溪的女人!”
方沐雅一听,便知道肯定是顾奈来了,可是白溪溪这样的女人到底哪一点吸引了顾奈?
这么多人,难道顾奈就不怕别人知道吗?
方沐雅在门外咬牙切齿,但是一想如果自己被顾奈在这里看到,顾奈一定会觉得她刻意隐瞒白溪溪的事情。
想着,方沐雅转身敲了敲门,听到里面的声音才推门进入,她发现白溪溪竟然用玻璃渣划破了脖子,这一身的血看了就让人倒胃口。
更让方沐雅没有想到的是,白溪溪竟然敢违抗霍华德,她难道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吗?还是她知道顾奈来救她?
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一想,方沐雅心中的嫉妒发疯似的控制着她,她故意走到霍华德身边然后在他耳边低语,“顾奈来了,老爷还是赶紧离开。”
霍华德听到顾奈的名字就觉得头疼,再看一副宁死不从的白溪溪,霍华德手一挥对着方沐雅使了一个颜色。
方沐雅笑着点头,这样的结果也是她要的。
霍华德拿起外套离开房间,从专门为贵病房设置的电梯离开。
而方沐雅走近白溪溪,看着白溪溪摇摇欲坠的身体,“你这张脸除了年轻之外,凭什么勾引顾奈?”
白溪溪镇定的看着她,“你果然有问题,从一开始,你看我的眼神就不对,而且你看那个外国男人的眼神也不对。”
方沐雅掏出口袋里的手套,“这些问题,你可以去阴曹地府问清楚,原本你只要答应刚才的人,你也不需要死在这,现在嘛……”
白溪溪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捡起桌上的玻璃渣子,立即明白了她的意图。
“你不是宁死不从吗?我成全你。”方沐雅突然冲了过去。
白溪溪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有两下子,一下子被她扑倒在床上,白溪溪从这个女人的眼里看到了浓浓的鄙夷和厌恶。
几乎在这一瞬间,白溪溪可以断定这个女人恨她。
女人手里的碎片冲着白溪溪脖子上的伤口压下,一瞬间那种皮肉撕裂的疼痛让白溪溪不由得喊了出来。
“啊!”
方沐雅看着白溪溪痛苦,自己便开心的笑了,“你这种女人也配和顾奈的名字放在一起?”
白溪溪两手一松,方沐雅以为她已经无力反抗了,外面的声音也越来越近,方沐雅将手里的碎片放在白溪溪手边,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停住。
方沐雅转身拉住白溪溪的裙子,用力一扯,然后冷笑一声,“肮脏!”
即便如此,白溪溪一双漆黑的双眸闪耀着倔强的光芒,她看着方沐雅,“你有本事就杀了我,不然的话,害我的人,我绝对不会放过!”
“呵呵。”方沐雅嘲讽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离开了房间。
白溪溪看着天花板俗气的吊灯,感觉浑身发凉,外面的脚步声让她转首看去,如阳光般璀璨的金色晃过她的眼前。
她抬手想要触摸这一道刺目的光亮,“顾,顾先生……”
她感觉脖子上有人压住她的伤口,然后她浑身紧绷的神经就放松了,她搂住顾奈的脖子,趁着自己还有意识,“一个中年外国人,他要,要杀你,你一定要小心。”
“溪溪。”顾奈搂着她身体的手不由得收紧,“溪溪,看着我。”
白溪溪抬起沉重的眼皮,“我,我没答应他,你相信我。”
说完,白溪溪就闭上了眼睛。
顾奈抱着白溪溪向外冲,司徒默拦住了他,“外面聚集的人太多,他们说这里有个贵宾通道,走那里。”
白溪溪觉得自己身心疲倦,好像淹在河中,怎么挣扎都无法回到水面。
最后她只能任由自己的身体下沉。
“白溪溪,醒醒。”
这个人的声音很好听,低沉的时候像是珍藏很久的酒酿,叫人沉醉。
……
顾奈看着床上的白溪溪,身边的好友司徒默已经打完电话站到了他的身边。
司徒默也打量了一下床上的白溪溪,“为了她?”
“怎么样了?”顾奈没有直接回答司徒默的问题。
司徒默皱眉开口道,“抓走白溪溪的王斌已经抓住了,像这样的人大难临头为了自保什么都肯说,是白溪溪的经纪人莲姐下手的,但是……”
顾奈抬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她明白的。”
顾奈的目光落在白溪溪双眼紧闭的脸上。
司徒默略微诧异,“她懂?她一个被压在公司底层的小网红能明白什么?”
“你小看她了。我让你带的东西带了吗?”顾奈看了看司徒默手里的文件袋。
司徒默将手里的文件袋递给了顾奈,“奈,我不想你再出事了。”
顾奈唇角一勾,“我没事。”
司徒默知道自己再说下去没有任何意义,他了解顾奈,顾奈已经信任了白溪溪。
等司徒默离开房间之后,顾奈靠着玻璃窗,从口袋里掏出烟,一看白溪溪紧闭痛苦的眉头他又将烟放回了口袋,走到了床边坐下。
白溪溪睁开双眼,直到抬手摸到身边这个人的温度,她才确定自己没有死。
“听到多少?”顾奈背对着她坐着,“刚才是醒着的吧?”
“不多,司徒律师不喜欢我而已。”白溪溪觉得说话都会牵扯伤口,只能自己伸手捂着伤口,缓缓的开口。
白溪溪抬头看着顾奈,可惜只能看到他略显冰冷的侧脸,一缕发丝落在侧脸,半垂的眼眸看着手里的文件袋。
“看吧。”
白溪溪不解的接过文件袋,打开之后发现最先掉出来的是一份报纸,日期就是夏纯出车祸的那天。
但是巨幅的照片冲入她的眼帘,扭曲的姿势,浑身的鲜血,还有那双空洞的双眸,这是夏纯躺在手术台上的照片。
曾经一直被人夸赞的夏纯,临死的照片却变成某些杂志争头条的噱头。
白溪溪看着自己犹如被人解刨的动物,浑身开始发抖,她用力将报纸撕碎,眼底更是一片猩红。
“不是!不是这样的!”
一阵恶心冲上她的嘴里,她掀开被子冲进了洗手间吐了出来。
“你和夏纯是什么关系?”顾奈走到洗手间门口,看着她发抖的双肩,想伸手却又退后一步保持惯有的冷漠。
他在怀疑她?